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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模糊了时间。
有人在点灯，有人在推门。
雨水中传来低低的呜咽声。
若晓晓坐在茶棚中的时候，就只能感觉到这些氛围。
有种恐怖片的感觉呢……若晓晓这样想着。
外面披着黑色斗笠的女子靠近，斗笠上垂下的黑色纱布完全的挡住了对方的容颜。
但是风很急，雨很大。
掀起来的风能把斗笠吹得飞起。
女子拿手压着斗笠，若晓晓还是看见了那张脸。
寻姑娘。
见到的时候，若晓晓就知道那人是谁了。
是小黄豆说过的寻姑娘。
不过，她看见的东西，还真是出乎她本身的预料呢。
若晓晓续了一杯茶，看见了她身边有着一把油纸伞。
她现在是在茶棚之中。
茶棚外是一条街。
一条很老的街道。
有那么一写瞬间，这种老街道才会重新活跃起来——
新人出嫁，旧人出殡。
这两种情况之下，也会伴随着呜咽之声。
而现在，似乎遇上了一场意外。
若晓晓看见了茶棚外面的场景，茶棚里面还有说书的人在说着什么。
带着黑色斗笠的女子坐在了若晓晓身边，可是这个时候，若晓晓已经离开了茶棚。
若晓晓看见外面发生的事情了。
“乖，跟我回去。”
一个男人拉着女人的手，男人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的。
“我不回去！”女子的哭声如此悲伤。
若晓晓知道，她从未见过面前的二人。
素不相识。
但是在若晓晓的记忆中，也同样没有听见过这样撕心裂肺的哭声。
“别哭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若晓晓撑着油纸伞，苍白的油纸伞盖在了女子的上方，挡住了雨水。
也同样隔开了那个男人。
似乎看见了若晓晓腰际的剑，男人色厉内茬的瞪了一眼若晓晓，离开了。
女子跟着若晓晓回了茶棚之中，半湿透的衣服干不了。
内力没有用处。
也没有那个侠客会这样浪费内力，只是被淋湿的衣服而已，还是素不相识的人。
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说书先生早就休息了。
坐在位置上的黑衣女子放下了斗笠，她看着若晓晓笑了笑，看向了外面被若晓晓吓走的男人，轻轻道：“他一定是个坏人。”
“为什么这么说？”若晓晓问她，然后又问道：“你是寻姑娘吗？”
“是，叫我阿寻就可以。”寻姑娘这样说道，然后笑起来，说道：“非亲非故，让你一个姑娘家哭成这样的人，难道会是好人？”
若晓晓点头。
她也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情况。
纵是在外面温声细语，轻手轻脚，关上门来又被人惧怕着的——施暴者。
不管是，那个时候，都会有这样的存在呢。
处于弱势的位置。
若晓晓轻轻给女子的手腕上涂上药膏，问着阿寻道：“后来如何了？”
“不如何。”阿寻笑着对若晓晓道：“我问她，哪个姑娘，愿不愿意站起来。”
幻境破碎开来。
身旁依旧是和月二公子说话的连笙。
静静观察两人互动的叶忘。
拉着她的袖子的月入墨。
微风拂过，树叶发出了“簌簌”的声响，叶忘侧头，对着若晓晓勾起温和的笑容，双手合十，像是知道发生什么，又像是不知道发生什么。
“女侠姐姐，刚刚发生了什么？”月入墨这样问道。
“见到了一个人，很有趣的人。”若晓晓这样说道：“你同我讲过的人。”
“我说过的人吗？”月入墨这样问道，然后肯定道：“是寻女侠？她的能力有的时候还是让人很不喜欢啊。”
月入墨这样说着，皱起了眉头。
若晓晓戳了戳小黄豆，肯定道：“小黄豆肯定是不会喜欢的，你应该更希望的是用自己的方式直面本心，而不是走一些捷径通过他人看见对吧？”
“那是当然的。”月入墨这样说道。
“我倒是没有小黄豆你这样，那种能力，不就相当于镜子吗？”若晓晓笑起来，说道：“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没有必要太纠结了，你刚刚是闭上眼睛了，对吧？”若晓晓想起她被拉进去的时候，出来就看见闭着眼睛的月入墨。
“我知道。”月入墨这样说道：“君子不镜于水，而镜于人。镜于水，见面之容；镜于人，则知吉与凶。”
这样说着，月入墨拉着女侠姐姐的袖子，固执道：“但是，人心会变，而镜子不是时刻都在。”
“原来是这样啊，怕习惯什么的。”若晓晓点头。
这下算是明白了，遇上天上掉下来的饼，月入墨成功闪避的原因了。
月入墨看了看还在谈话的两个家伙，连笙和二哥，说道：“有的人，连被拉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扎心了。
月二公子用怨念的眼神看了看三弟，把他刚才细心体贴的护法心情还回来啦，可恶！
若晓晓忍不住笑起来，安慰道：“月二公子心性单纯耿直，未曾沾染左性，自然是不需要这些的。”
月入风竖起了兔子耳朵，还想在听两句夸奖，结果听见了三弟的毒舌。
月入墨双手环抱，语气低沉道：“相当于，等于花少侠吗？”
花少侠竟然是个形容词吗？小黄豆。
若晓晓深沉的想着，然后发现这句话似乎没毛病，赞同的点了点头。
嗯？花少侠是谁？
月入风脑袋上顶着一堆的问号。
叶忘陷入了沉思，完全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一开始，若女侠的目的不是夸奖月二公子吗？
总觉得“等于花少侠”不算是夸奖吧……不，或者说是若女侠眼中的夸奖，月三公子眼中的废柴？
贯彻着多听、多看、多问的叶忘，今天也是带着许多小问号，秉承着先自己找解释，在努力询问他人对答案的思路，努力着。
“啊，女侠姐姐你看见了什么呢？”月入墨这样好奇道：“和你想象中是一样的吗？”
“我啊，看见了一颗蔚蓝色的星星。”若晓晓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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