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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林楚楚看不见了，但她的声音能给与林楚楚绝对的安全感。
那天，夕阳西下，晚霞美得美轮美奂。
莫愁跟十七一起陪着林楚楚，感受风的温暖。
还有，夕阳的舒适。
林楚楚握着十七的手说，“姐，你还怪顾非哥吗？”
这句话，问出了莫愁想要问的话。
十七当场愣住。
她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是不敢，也不去想。
三年的误会，在心底里留下的痕迹，不仅仅是难以面对，更多的是三年来的陌生，还有种种无法解除的芥蒂。
用十七的话说便是，他们错过了当初。
也许，没有未来了。
十七犹豫了很久，也只是笑了一声，“怎么忽然问这些，姐姐现在一心想着怎么给你治疗，其他事情，我不会去想。”
“可顾非哥是真的爱你，这么多年，他应该也过得很痛苦吧。”
林楚楚微微抬起脸，感受着夕阳的沐浴，脸上扬着释怀的笑，“姐，你看我，我都挺过来了，所以我觉得，真的没什么是过不去的。”
十七忽然不知该说什么。
她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妹妹想事情想的通透。
莫愁说，“十七，是该好好想想了。”
林楚楚凭着感觉，拉起左边莫愁的手，笑容甜美，“莫愁姐，麻烦你好好劝劝我姐了，不仅是我，我们一家人都希望姐姐能得到幸福。”
莫愁重重点头，轻轻拍着林楚楚的手。
“楚楚，你也能得到幸福的。”
太懂事了！
在她看来，楚楚懂事的让人心疼。
林家的遭遇，一直是十七心中的一根刺。
虽然如今误会解除，可这么多年的仇恨，忽然变了味道，一时半会也绝对接受不了。
十七陷入沉思。
夜幕降临。
林楚楚累了，被十七推入房间休息。
出来的时候，乔默站在门口，似乎在等她。
“怎么了？”
乔默欲言又止，“顾非来找你。”
十七愣住。
……
别墅外头，是月光投射下来温柔的光。
十七冷淡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顾非看到她的脸色没有太大的热情，补充道，“和楚楚。”
十七说，“她刚刚睡下了，一切都好。”
顾非嗯了一声。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十七，忽然发现无话可说。
兴许是十七身上的气息太冷淡了，以至于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气氛有些紧绷，十七看了他一眼，忽然抬脚往前走。
院子很大，种植的全是一些药用植物。
那是之前夫华就种下的，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不难闻，但也不好闻。
不过，这些植物有驱蚊和供观赏的作用，藤蔓缠绕延伸，倒是有些好看。
顾非跟在她身后，察觉不出她是什么情绪。
走了一会儿，十七才淡淡开口，“楚楚的事情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顾非的心颤了一下。
她的语气太疏冷了，像是陌生人一样。
顾非想要的不是这种结果。
他快步走到十七面前，拦截了她的步伐，“蔓蔓，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了，难道你还在怪我吗？”
十七看着他的眼睛，面上虽然冷淡，可心底早已经如同浪潮涌动。
“顾非，林家的事跟你无关，我没有资格怪你，相反，我还要谢谢你替我报了仇。”十七由衷地说道。
她心里很清楚，顾非这么做，不但背叛了自己的师父，也等同背叛了师门，将来一定会成为师门的敌人，而他，为了她，并没有在意这些。
单凭这一点，她便无以回报。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为你做这些，心甘情愿。”顾非深情款款道，哪里还有半分以往的阴森恐怖。
十七反而希望他对自己冷漠一点。
这样，也许心里能好受一些。
“蔓蔓……”
顾非想要拉她的手，却忽然被她躲开，她侧身对着他，淡淡道，“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我困了，想早点休息。”
说完，转身就要回去。
“蔓蔓！”
顾非见她要走，情急之下拉住她的手，将她扯入怀里。
她没有防备，就那么被他搂在怀中。
她微微一愣。
往日张扬恣意，妖冶艳丽的她，在这一刻忽然成了羞怯的小女人，熟悉的气息，在她的大脑里撩动了无数回忆。
顾非用力拥抱着她，声音和眼神都是那么温柔似水，“十七，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肯重新回到我身边？”
那语气，像是无奈极了。
十七心头一颤，呼吸都变得格外刺痛。
“顾非，已经不一样了。”
她强忍着心中的不忍，拿开他的手，仍然冷淡如冰，绝情如往日，“回去吧。”
顾非猛地一怔，微微提高了声音，“我不会作休，这场感情里既然有我，那就必须有你。”
十七的心一阵阵悸动，但她没有回头，没有停下来，更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看似冷漠无情，实际上，满心痛苦。
早就不一样了！
如何能回得去？
……
乔默目睹了一切，浑身弥漫着忧伤。
莫愁无处不在，“难过了？”
乔默看了他一眼，藏起眼底的情绪，“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莫愁反而笑了声，“难过就难过，还怕人知道吗？当初我被你拒绝的时候，可难过了好一阵子，现在不还是好好的？”
乔默一愣。
是啊，每个人都会被拒绝。
在感情里，谁又能如鱼得水呢？
莫愁看了一眼离开的顾非，有所感叹，“其实他很有资格陪在十七身边不是吗？他们一直都是一对，只是这些年走散了。乔默，放手吧。”
乔默眼眸一沉。
他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莫愁手里的易拉罐啤酒所剩无几，仰头喝了个精光。
抬头望月，丢掉空罐……
潇潇洒洒，还是一如既往的莫愁。
人人都会有不得意的时候，她其实一点也不可怜。
这不，乔默还陪着她呢。
乔默在下楼的时候，撞见了十七。
他对上她的眼神，不自在地闪烁了几下。
“十七，你……”
十七手里拎着啤酒，举了举，“一起吗？”
他喜出望外，“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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