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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小果果欢呼：“太好喽太好喽！我一定要给爸爸分享这个好消息！”
池?：……
突然有点儿尴尬是怎么回事？
这算不算派人告诉他：寒夙宸，我想给你生孩子？
小果果往后仰一点身子，认真地观察池?的表情，有些不放心地问：“妈咪，你不怕生宝宝会痛痛了吗？”
“啊？”
“爸爸说，生宝宝太痛了，妈妈那时候还小，所以很害怕。”
池?的脸都红了，“你爸这么说的吗？”
小果果补充：“嗯，他还说，妈妈不是不爱我，妈妈是因为不爱他，才不想为他受痛生宝宝的，都是他不好。妈咪，你原谅爸爸了吗？”
“呃……”池?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果果见她不答有些紧张，立即抓紧时间找补：“爸爸说不原谅也是应该的，你是因为喜欢我，纯粹只是想给我机会也很好的，等我出生之后，会长到和现在一样呢，妈妈若是喜欢，不舍得把我送给爸爸呢，我就跟妈妈一起生活。如果妈妈觉得困扰，我就跟爸爸走开，永远不再打扰妈妈。”
说到这里，他似乎很是委屈，小心翼翼地问：“妈咪，我会乖的，你不要觉得困扰好不好？”
池?抱紧他：“不困扰。怎么会觉得困扰呢？”
寒夙宸做的，都是最坏的打算。
应该是当年的事伤他太深，以至于所有的美好想望，在他眼里都是不可能到达的幸福彼岸。
池?忽然就有了决心，给小果果一个机会的同时，也给他一个机会。
那么好的男人，又对她死心塌地，干嘛要拒绝呢？
做真正的一家三口，不也挺好的？
小果果听到这话，开心得不得了，甚至开始展望未来：“爸爸说，就算我带着记忆出生，也还是会变成什么都不会的小婴儿，因为人类的婴儿实在是出生的太早了，身体的发育根本不成熟，骨骼肌肉根本就不适合行走，神经也不能熟练地操控身体……”
池?有些惊奇地看着他：“你爸跟你说的还挺多。”
小果果有些害羞地说：“我和爸爸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想象我出生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妈妈会不会烦只会哭的小宝宝，会不会温柔地把他抱在怀里？
他是像现在一样什么都能控制自如呢，还是像普通的小婴儿一样只能用哭闹来表达需求？
他会不会尿床？会不会说话？
池?原本迷茫的心被他这么一说，都明确了很多，她很感兴趣地问：“是说只要我生宝宝，第一个一定是你？”
小果果肯定地点头：“爸爸说他有办法让我抢占先机，第一个跑进妈妈的肚子里。”
池?听着这话还挺不好意思的，赶紧向前问：“那等到你三岁的时候，就是现在的样子吗？”
小果果却很用力地摇了摇头：“爸爸说，如果有机会出生，我一定会是健健康康的样子，不会这么瘦瘦小小。妈咪，我可以很强壮的，不会身体不好让你操心的。”
池?很有兴趣的样子：“那真挺好。”
“妈咪，要是我也会拉在尿裤里，你不要嫌弃，让何姨给我弄就可以。”
在妈妈面前，他要是干净可爱的香香宝宝。
池?被他认真给自己打预防针的样子逗笑了：“你在想什么？你是妈妈的宝贝，妈妈怎么会嫌弃你？”寒夙宸应该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洗去了她的记忆，期望重新开始。
这一次，他与她之间不再有年龄的鸿沟，不再受长幼辈份的桎梏。
可他偏偏又扯了一个最蹩脚的理由，说她跟他的白月光长得很像。
所以她也从来没有把他当做过可选项。
即使听他说他已经爱上她，也还持怀疑观望的态度。
池?一时有些迷茫，如果说完全无感，那不可能，至少这个男人的经历她很心疼。
可又还没有到因为心疼就想成全他，愿意嫁给他的地步。
就觉得他们之间还有很大很大的空白需要填补，她不知道是什么，但感受得到那些空白的存在。
她还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编那么可笑的谎言，既然已经反悔想要打破承诺，不想真的退出她的生活，为什么不趁着她不记得过往光明正大出现在她的生活里，轰轰烈烈地重新追求她？
还有他说从小就对她好，是因为一直在寻找她，因为前世，那前世是什么样子？
他一开始说的时候，她没怎么相信，所以也不曾多问。
可是现在，却觉得这些不能就这么空白下去。
也许是池?太迷茫了，不知不觉就发呆了挺久，也许是余伯他们一直等在门外，见到玄秋把寒夙宸扶了出去，就开始进来关心她。
池?还没有理清思绪，就听到小果果细细地叫了声：“妈咪。”
池?抬眸，便看到小果果从何珠儿怀里朝她伸出双臂。
池?立即心疼地伸手接住他，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说：“果果，那个时候妈妈还小，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根本没想过生孩子，所以很怕才会排斥，你能原谅妈妈吗？”
小果果歪头看她，皱眉问：“妈妈，你在说什么？”
池?的声音都带了哭腔：“妈妈是说，妈妈错了，妈妈不知道你这么可爱，也不知道你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灵魂，妈妈不该把你打掉，让你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寒夙宸求她的时候，她应该妥协的，应该生下小果果。
倒是何珠儿才有可能会嫌弃。
小果果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吗？”
妈妈不是很怕痛痛、不喜欢麻烦，也不喜欢爸爸不喜欢小婴儿，全都不期待，才会不要他的吗？
池?看出来小人儿的忐忑，心疼地安抚：“当然是真的。妈咪当年错了，妈咪不是给你道过歉了吗？”
小果果赶紧摇头：“妈咪没有错，是爸爸和果果不够好，妈咪才不想要的。以后果果会很乖，爸爸也会很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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