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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呆滞地看着桌子角,不由得瞪大眼,什么是全国山河一片红?
邮票吗?
她怎么从来没听过?而且,她看桌子角,不是桌子下面太脏了吗?
这个死角应该是不好打扫,所以每次都错过了。
她这个人又向来洁癖,看到脏东西就想起鸡皮疙瘩。
此刻,弹幕再次接二连三地响起。
[看舒舒睁大的双眼,瞳孔剧震,死死地盯着桌子角,肯定是发现那破书里面夹着全国山河一片红,不然她不会是这个表情。]
[对对对,我发现了,之前看别人捡漏寻宝寻到后,也是这种表情,震惊欣喜若狂,然后佯装自己很淡定。]
[我就知道舒舒不对劲儿,从开始相错亲开始,我就怀疑了,她故意骂了一通周大佬,然后吸引了周大佬对她的注意力。
再接着,周大佬果然对她有了印象,相亲的时候还特意点出要和舒舒相亲,现在结果大家都看到了吧。
这哪里是相亲哦,这直接结婚办酒全部一次搞定,彻底把周大佬收入囊中。]
[所以,她会知道桌子脚下压着全国山河一片红邮票值钱,奇怪吗?奇怪吗?]
[不奇怪,我觉得这才是正常的舒舒。]
姜舒兰逐渐陷入呆滞,那桌子角压着的邮票值钱?
在值钱难不成一张还能超过百块的价值?
想想也不太可能,但是想到次次都准确的弹幕。
姜舒兰犹豫了片刻,便做了决定,因为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呀。
“同志,你那桌子角压着的是什么?”
那正低着头寻邮票的女干事,顺着姜舒兰指着的地方,看了一眼,随即了然道,“你问那个啊?是小学课本,没人要的就垫桌脚了。”
话落,姜舒兰心脏砰砰砰跳起来,跳得飞快,她现在已经能确定八九不离十了。
旁边的周中锋有些担忧,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从舒兰开始看到那桌子角开始,就有些不太对劲儿了。
外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他却能看出来她的热切。
姜舒兰捏了捏他胳膊,笑着朝着女干事道,“同志,这学校不是放假停课了吗?我家有个小孩儿刚好在读小学,你能把这个垫桌脚的课本给我看看吗?”
女干事愣了下,皱眉,“这是我们垫桌脚的。”
给你了,那桌子不就摇晃起来了吗?
姜舒兰不疾不徐地商量,“同志,你看这样行吗?我买两张邮票,但我出三张邮票的钱,你就当通融通融,把那个课本给我吧,我们家孩子自从停课以后皮得很,这有课本就算是学校不上课,我们在家也能给他上课不是?”
这话,让女干事脸色稍缓,她也是结婚有孩子的人。
自从学校放假后,孩子在家却是无法无天,之前读的知识早都还回去了,更别说看课本了。
难得有思想觉悟这么高的家长。
“你识字啊??”
女干事终于找到了邮票,抬头问了一句。
姜舒兰腼腆地笑了笑,“是呀,读了高中毕业,这不是暂时无法参加高考,想着也不能浪费了,就先给孩子补习补习。”
不能直接说要课本,人家会觉得她有病,也会起疑。
这个解释倒是说得通,女干事又转身去了桌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桌子角的课本拽了出来。
嘿!
好厚的灰,烟尘漫天。
女干事打了几个喷嚏,用手扇了扇灰尘,有些嫌弃地把课本递给她,“你看看这是你要用的吗?”
上面写着二年级语文课本。
姜舒兰惊喜,“是的,真是麻烦你了同志。”她接过来,并没有直接打开。
“没事,倒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女干事摇头,接着好奇,“你和你爱人都长得好看,你们孩子是不是更好看?”
这么多年买邮票的人寄东西的人,她还没见过这么俊儿的。
男人高大挺拔,俊朗帅气,女人肌肤赛雪,眉目如画。
这下好了,姜舒兰脸一下子红了,和周中锋对视了一眼。
她有些愧疚自己朝着对方撒谎了,她吸了吸气,“是呀!”
“那你回去给孩子好好补习下,孩子的功课重要。”
对方越是好心,姜舒兰越是不好意思,她想了想,“同志,这书我也不白要您的,我给您五毛钱,您看行吗?”
这让女干事有些惊喜,“这不值当的,这书是学校发的。”
也不是公家的东西。
姜舒兰摇头笑,“您帮我了大忙。”她掏了五毛钱的毛票子递过去,“这是您应得的。”
那女干事没想到一本破书,竟然也能换五毛钱回来
当即就有些惊喜,连带着对姜舒兰他们买邮票寄照片也缓和了几分。
“你们寄外埠的话,我建议你们买这种特殊邮票,虽然都是七分钱,但是这种邮票听说有的人爱收藏,反正你们买了这种邮票寄信,肯定不会亏。”
这是属于内部人的建议了。
姜舒兰有些意外,“我就知道您人好心善,这都告诉我们,我们就要您推荐的这种。”顿了顿,朝着周中锋使了一个眼色,“还不谢谢人家同志啊!”
周中锋全程看到尾,他是真没想到姜舒兰还有这一面的,要怎么形容呢?
八面玲珑,和人交往的时候,那一张嘴真的是跟抹蜜了一样,把人哄得眉开眼笑的。
他敢确定那本桌角破书,对姜舒兰肯定很重要。
但是她不止没有半分表露出来不说,花了五毛钱收过来,对方还对她感激涕零,连连想要回报她。
周中锋忍不住想笑,“谢谢。”到底是给姜舒兰面子对那女干事说了一声谢谢。
那女干事受宠若惊,这么一会接触下来,她也算是看出来,这男人俊儿是俊儿,就是太冷了一些,全程都没说过几句话。
让这种人一开口就跟她说谢谢。
这还不够让人受宠若惊啦!
“多大点事,不值当谢谢。”女干事摆手,递过去两张邮票,“胶水就在这,你们自己粘。”
姜舒兰和周中锋对视了一眼,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信封。
把邮票贴上去,贴好了两个后,递给了女干事,女干事咦了一声。
“这位同志你这个地址太广了,怕是不一定收得到。”
这直接写的西北坎子山,这坎子山多大啊,围着这里住的就不知道是多少人了。
姜舒兰也看周中锋。
周中锋摇头,“就这个地址,到了会有人去派发的。”
这是他父母的地址,地址一直在变,最近的一个地址是西北坎子山。
至于怎么收到,那就是对方那边来处理了。
见寄信人都确定,女干事也不再说什么了。
姜舒兰解决了寄出的照片,也没食言,又朝着女干事要了一张外埠特殊邮,一共给了两毛一。
“之前说了,您把课本给我,我买三张邮票。”
女干事想说不用了,已经给过钱了,但是姜舒兰放下两毛一,自己撕了一张外埠特殊邮票就离开了。
女干事目送着两人背影,喃喃,“这是遇到了地主家的傻闺女了。”
出手这么阔绰。
等一离开邮局,彻底走远后,瞧着没人,姜舒兰拿出这个之前那个课本。
她心脏砰砰砰跳,翻开了课本,果然刚一翻,课本里面就顺着夹页掉出了两个东西。
周中锋眼神变了。
但是他,并未出声,而是静静地看着姜舒兰。
姜舒兰捡起两个邮票,她仔细观察了,就是那种普通邮票啊。
甚至,没有之前她选的外埠特殊邮票好看。
但是!
此刻,弹幕却一片震惊。
[卧槽,卧槽,之前低估了低估了,这竟然是全国山河一片红的四方联,四方联啊,四张!!]
[有什么区别吗?]
[一看就是外行了,你们要是关注集邮的就能发现,近些年拍卖会上拍卖的全国山河一片红。
基本都是一枚一张,就这种一张都能拍到二十多万,你们算算这四方联能值多少钱?
这不是一加一等于二了,而是完整、完整四方联,这才是稀缺性!]
弹幕一阵安静。
突然再次被一条弹幕打破。
[这个四方联,没有另外一枚价值高。]
[胡说八道,一枚全国山河一片红,怎么会比得上四方联。]
[我没有胡说,你们看舒舒左手单独拿的那一枚邮票。]
[都是一片红啊,要说区别都是横着和竖着的区别了。]
[对,就是横着,你们不了解集邮行业,我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三十年,太熟悉了。
舒舒手里那个横着邮票叫大一片红,相对于小片红因为地图宝岛错误,还售卖了一批出去。被人指出后才收回邮票,但因为发现太晚,仍然有一部分流落在市场。
而大一片红却完全相反,在印出后就内部发现错误,直接销毁,并没有流落市场。
而现今市场上,一共才九枚大片红,堪称绝版,而最近一次拍卖会上,大一片红被拍卖出了一枚千万的价格。]
随着这一条弹幕的发出,整个弹幕彻底安静了下来。
[卧槽,那舒舒手里这个是大一片红??]
[九枚之一?]
[单枚价值千万?]
[五毛钱买到的?]
随着这最后一条弹幕的发出后,整个弹幕彻底安静下来。
姜舒兰也呆住,她手里拿着的一个四方联邮票,一个单枚邮票,价值加起来超过千万?
钱多到极致,姜舒兰反而有些没概念了。
她不知道千万是多少钱,她只知道她爹娘为了给她攒嫁妆,两人紧紧巴巴攒了二十多年,才攒了五百多块。
就这,还是他们磨盘大队少有的富贵人家了。
就他们家这条件,攒一个五百块要二十年,攒十个五百块,怕是要两百年了……
更别说千万了,姜舒兰觉得想要攒够千万,他们全家人生生世世攒钱,没有尽头的那种。
想到手里这个邮票的贵重性,姜舒兰手抖了下,邮票跟着飘落。
周中锋眼疾手快将邮票给接住了。
姜舒兰抿着唇,声音在颤,“接得好。”
周中锋,“??”
不就是一个被淘汰了的破旧邮票吗?
怎么这般胆战心惊的,活脱脱跟它们多贵重一样。
“你很稀罕它们?”
除了这个,周中锋也找不到其他借口了。
姜舒兰点头,“是,极为稀罕!”她接过邮票,珍惜地放在兜里面。
周中锋没看出来这邮票有什么特殊性,倒是将之前的疑惑问了出来,“你、你怎么知道这书里面夹着的有邮票?”
女干事看不出来,他却是能够看出来的。
姜舒兰找的华揉了揉刺痛的眉心,“敏云,你先把邹美抱出去哄着,我来跟娘解释。”
饶是一向是高情商的江敏云都愣住了。
她布满泪痕的脸上,满是震惊,“邹跃华,我被你娘冤枉了,我被你娘打了巴掌,你不止不安慰我,也不为我出头,竟然还要我去哄孩子?”
说到这里,江敏云倏然把手松开了,露出一张快肿成发面馒头一样的脸露出来,“你是看不见她打我吗?”
打这个字,她咬的极重。
这让,邹跃华有些下不来台,“敏云,你孝顺一些,我娘养我不容易,做晚辈的怎么能跟长辈计较?你受委屈了我知道,我会跟娘解释清楚的,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
邹跃华这话,让江敏云有些陌生,这么一个陌生的邹跃华,是她从来不认识的小】
【说】
她往后退了几步,退到了门口,语气尖利,“第一,我没偷钱,第二,你娘白打了我,你没有任何表示,第三,你明知道我被打,我受委屈的情况下,还让我去哄孩子,邹跃华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你新过门的妻子啊??”
“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们老邹家的长工!”
这话一说,邹跃华也怒了,“不就是被娘打了一巴掌吗?哪个婆婆不收拾新过门的媳妇的?”
再说了上辈子,他娘最开始不接受姜舒兰的时候,还曾经将滚烫的热粥泼在姜舒兰手上,她都没有任何怨言。
又去重新做饭,直到做到他娘满意为止。
这姜舒兰这个高中生都能做到的事情,她江敏云怎么做不到了?
这话一说,江敏云眼泪刷的一下子流下来了。
她从来没受过这个委屈,就算是她梦里嫁给,那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实男人。
那个男人也从未让她在婆家受过半分委屈。
可是,她才刚一进邹跃华他们家门,便被这般委屈了,委屈了之后还要大度。
江敏云气得眼泪直流,她一边流泪,一边往后退,“我不嫁了,我不嫁你了,谁爱嫁谁嫁去!”
话一落,江敏云就跑了出去。
她到底是个燕京大学的高材生。
虽然因为特殊事情没有读完大学,家里又临时搬到东省这个穷旮旯来。
但是她骨子里面,到底是有首都人的傲气和高材生的傲气的。
若不是为了邹跃华身后的荣华富贵,谁乐意嫁给这么一个二婚老男人不说,还要当后妈,被恶婆婆给刁难啊?
江敏云一跑,老邹家瞬间安静了下来。
邹老太太自觉胜了一局,“你看看,你看看她无法无天,哪家当人媳妇的敢这般吼人,跃华,我跟你说,你可娶不得这种媳妇。”
她受够了娶高门儿媳的苦。
上一个儿媳妇是资本家的娇小姐,那生活作风啊,真是奢靡浪费,一点都不是过日子的人,还不禁半点说。
这个更好还没进门,就开始当三只手了,敢偷家里钱!
娘老子絮絮叨叨的话,邹跃华一句都没听进去。
看着江敏云跑了,邹跃华也愣了,他是万万没想到,江敏云会跑的。
因为在他接受的目前记忆里面,江敏云是死心塌地要嫁给他的,不然也不会故意设局换了他和姜舒兰的相亲。
其实,就目前阶段来说,邹跃华是对江敏云满意的。
首都人,燕京大学的高材生,他们在一起往后不止能辅佐他,两人还能吟诗作对,聊中外文化差异,品实时政策规划。
这才是他目前阶段需要的革命伴侣。
而不是像姜舒兰那种,一辈子绕着锅台孩子老人丈夫转,半天也聊不出一个屁来。
所以,对于邹老太太这般哭诉叫嚷,邹跃华很是不满意,他皱眉,“娘钱是我拿的,跟江敏云没有半分关系!”
这话一落,邹老太太像是被掐着命运脖子的老母鸡,顿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娘,你儿子离过婚的二婚男人,带着俩孩子,还有一个寡母,您说我这种条件,想娶一个好人家的姑娘容易吗?”
这话问的邹老太太不乐意了,“可你是厂长呢!”
在她心里,儿子是最优秀的天底下没有哪个女人能够配的上他。
二婚咋地了?
她儿子二婚照样找黄花大闺女。
跟老太太说不清,邹跃华揉了揉刺痛的眉心,换了一个角度,“你这样想,有一个首都出生的还是燕京大学生的儿媳妇,您说出去有面子吗?”
这让邹老太太迟疑了,确实是有面子。
她之前在外面提起,自己这新儿媳是首都人,还是个大学生,别人都不信,但是等到江敏云上门的时候,大家才信了。
一身书卷气,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一看就是大城市的姑娘。
当时,还有许多人羡慕她呢!
邹老太太的迟疑,被邹跃华看到眼里,“我和江敏云还没领证,你把她气走了,你觉得我在娶一个媳妇,能赶得上江敏云吗?”
尽管江敏云是以知青身份下放过来的。
但是,不可否认就江敏云这条件,整个平乡市都照不出来几个。
更何况,邹跃华知道未来,江家以后是肯定会再次回到首都的。
这老丈人的好处,他体验过,上辈子就是有了姜家老丈人,以及姜家一家子人鼎力支持,他前期才能够发展那么顺利。
等这辈子了,换了首都老丈人,他的事业只会更上一层楼。
邹跃华这话,邹老太太到底是听进去了的。只是,她打心底更希望儿子找一个乡下姑娘,这样嫁进来好拿捏。
就江敏云身份那么高的,好拿捏才怪了。
只是,邹跃华继续了,“娘,我未来的事业想更好,是必须讨一个身份高的媳妇来帮我。”他紧紧地握着老太太的手,语气诚恳,带着拜托,“娘,就算是为了我,麻烦您一定善待一下江敏云。”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来个事,之前在民政所对江敏云的推断倒是错了,原以为以孩子拿捏住她。
倒是没想到,江敏云脾气比姜舒兰大多了,受点委屈就要跑。
这结婚证,他还是要早早领取的好。
毕竟,他前妻乔美娜要二十多年后才能回来。
这期间,他缺一个能够支持他,照顾家庭的贤内助。
这没了姜舒兰,他这不是挑了一个更好的江敏云?
母子两人一番推心置腹,邹跃华算是暂时安慰住了娘老子。
只是,娘老子的问题一下子让他难住了。
“跃华,你那三百多放哪了?拿一些给我,明天到了拿粮本去粮站买粮食的时候了。”
这——
邹跃华脸一僵,他哪里有钱啊!
兜里一分钱都没了,把钱全部给了姜舒兰。
这会,邹跃华是肠子都快悔青了,他检查完四个兜,语气艰涩,“娘,钱都被我花完了——”
这下,邹老太太是真哭了,“天杀的,那咱们明天喝西北风吗?”
邹跃华也头疼,“咱们家就没有别的钱了?”
“钱都在五斗柜。”
这下,邹跃华也没了声音。
倒是旁边止住哭的闺女小邹美,突然拽了拽邹跃华的裤脚,小声道,“爸爸,我们可以不要江阿姨当我妈妈吗?”
对于乖巧的女儿,未来成就辉煌的女儿,在九十年代就成了香江那边出名的影后女儿。
邹跃华向来有耐心,他蹲下身子,问,“为什么不想要江阿姨啊?”
小邹美皱眉,小声道,“就是不喜欢嘛!”
“我喜欢漂亮姐姐当我妈妈!”
漂亮姐姐?
邹跃华突然想到白日在民政所遇到的姜舒兰。
邹跃华脸色一变,难道……
*
从平乡市回磨盘大队之前,姜舒兰想着,他们都说海岛条件艰苦。
不由得问道,“海岛那边东西方便买吗?”组建一个新家,可是不容易的。
周中锋摇头,“只有一个供销社,还要通过船来运送东西上海岛,很多东西都不是很方便。”
“那不如咱们提前买了,然后带过去,这样也方便一些。”姜舒兰和他商量道。
周中锋觉得这个提议好,便跟着姜舒兰去了平乡市百货大楼,里面的东西还真不少。
先是买完他们自己需要的,周中锋看到那卖麦乳精,便直接拿票买了两罐。
姜舒兰惊讶,这东西老贵了。
周中锋解释,“老人孩子都可以补一补。”
钱票已经付了,姜舒兰拦不住,只是心头却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等走到卖毛线的玻璃柜时。
姜舒兰便走不动了,她摸了摸自己自己系着的围巾,想了想说道,“我想称点毛线,回去让我三嫂给我娘她们一人织一条围巾。”
她身上的围巾,都是嫂子们给织的。
周中锋有些吃味,姜舒兰还没给他织围巾呢,不过一想,海岛天气炎热,织围巾也用不上。他便点头。
但是花钱的时候却注意到,姜舒兰拿的是之前邹跃华赔的那部分钱。
他顿时皱眉,“都说了家里的钱交给你保管了,不必分这么清楚。”
姜舒兰摇头,轻声道,“家庭是家庭,单独是单独的。”
她不止想买毛线,还想给她爹换一双胶鞋,在买点雪花膏和蛤蜊油,想买的东西有点多。
花周中锋的钱,她哪里好意思?
周中锋拧不过她,在某一方面,姜舒兰真是倔的可以的。
等回去路上走到一半,周中锋突然停了下来。
姜舒兰愣了一下,她冻得跺了跺脚,轻声问道,“怎么了?”
这一跺脚,脚底板都是疼的,他们东省实在是太冷了。
周中锋提着东西,站定,低头看着她,语气关切,“你很冷?”
姜舒兰微微点头,这冷风吹的脸疼,手更是冻的发僵有些蜷不住。
她没有提东西,就这都受不了。
更别说提着大包小包把手露在外面的周中锋了。
周中锋想了想,用手背揭开大衣口袋朝着她张开,“进来,我这里很暖和。”
姜舒兰犹豫了下看了看周围,社员们都在家里猫冬没人出来走动。
她这才悄咪咪地把手伸进到周中锋的口袋。
大衣内里很柔软,手刚一进去就是一阵温暖,像是被热气包裹。
冰冷到无法蜷缩的手指,慢慢可以活动起来,那是极为寒冷的冬日里极为舒适的温度。
姜舒兰动了下手,下意识地扣了下周中锋衣服内衬,回忆,“以前我跟我父亲去走街串巷看病时,他也让我把手放到他口袋捂着。”
很温暖,就像是再次被父亲包围着。
周中锋盯着她看了片刻,随即语气极为平静道,“你、暂时可以把我当做你父亲。”
姜舒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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