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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百合、桂花、水仙、薰衣草……
据说是裴家祖传的配方。
夜语从小就在这样的花瓣浴里泡澡。
为了增加身体的香味。
泡了这么多年到底有没有体香，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他从小到大都挺喜欢泡澡的。
小时候喜欢玩水，放几只小黄鸭就能玩半天。
长大了，因为不爱运动，全靠泡澡排汗。
只是今天有些不同。
没有了往日的悠闲与享受。
半截冰雪白玉般的香肩露在外面。
一双素手交叉搭在双肩上。
长长的睫毛垂下。
下巴微勾，低头颔首。
看不出任何表情。
……
旁边的香薰快要燃尽的时候，夜语终于睁开眼。
纯净灵动的双眸中还氤氲着些许湿气。
伸出纤长的指尖，捻起一件浴巾，包裹全身。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开始穿衣、装扮。
……
荷塘边。
老爷子叼着大烟袋，吞云吐雾。
三十年前，随着老一辈艺术家相继去世，戏曲开始凋零。
到现在几乎再也听不见一点声音。
这三十年来，他一直在反思，为什么。
也尝试着将戏腔融入现代音乐中。
创作了几首新曲风，准备留到夜语登台时演唱。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是十年。
……
时间到了。
夜语披上一件外套。
来到荷塘边，与老爷子告别。
“爷爷，我走了。”
老爷子站起身，递给他一把折扇。
“把这个带上。”
夜语疑惑的接过来。
老爷子说：“这是我裴家先祖留下的。”
夜语这才开始端详。
泛黄的扇骨带着历史的沧桑。
打开来，缝补过的扇叶上写着七个字。
——位卑未敢忘忧国
夜语小心的收拢，放入怀中。
……
一辆老式越野车已经停在门口。
看见夜语的第一眼，肖勇有点愣神。
还是第一次见他穿戏装，好看！
夜语上车之后望着窗外，没有说话。
路上堵车。
等待的时候，肖勇问：“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夜语：“只记得上了花船，喝的很嗨。”
肖勇：“后来呢？”
夜语：“好像看了一场演出。”
肖勇：“还有吗？”
夜语：“呃……我好像还唱了几句，不记得唱了什么。”
肖勇侧过头，一脸严肃的表情。
“唱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用女声唱的。”
夜语哦了一声。
肖勇表情凝重：“你知不知道，苏瑾已经开始怀疑了。”
夜语：“怀疑什么？”
肖勇：“怀疑你是女生。”
夜语哦了一声。
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女生就女生呗。
前世，两种性别他都尝试过，并不在意那些目光。
肖勇有些气恼：“你都不知道，当时他看你的眼神……”
“是什么？”
夜语来了兴趣。
肖勇恨恨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夜语的眉梢又垂了下去。
昨天，他刻意把自己画的很丑。
他不相信，苏老师还能见“色”起意了不成。
转过头，迎上肖勇的目光。
“倒是你，紧张什么？”
肖勇眼神躲开。
“我…你是我兄弟啊…”
夜语一整晚都有些伤感。
听到这话忽然开心了。
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
今天堵车特别严重。
一动不动的已经有半小时了。
眼看时间越来越少。
肖勇急了。
火爆脾气一上来。
方向盘一打。
一脚油门，冲到了花坛上。
越过花坛，驶入非机动车道。
把夜语吓了一大跳。
他却一脸兴奋。
“看，还是越野车好吧。”
“这才是男人开的车。”
沿着非机动车道一路前行。
绕过了拥堵路段。
总算按时将夜语送到了。
夜语惊魂未定。
下车后，第一件事就是指着他鼻子骂道：“你知不知道这样是违法的？”
肖勇完全没放在心上。
“这不是着急么。”
夜语不管，“着急也不行！”
很认真的看着他：“答应我，以后不许这样。”
之所以这么严肃，是因为前世肖勇飙车，出了车祸，摔断了一条腿，从此一蹶不振。
肖勇应付道：“知道了，知道了。”
……
这时，身后响起一阵警笛声。
肖勇一把将夜语推开。
猛使眼色：“快走！你还有演出呢。”
夜语想了想，觉得问题应该不大。
转身进去了。
刚走，一辆交警铁骑停在了跟前。
“监控拍到你占用非机动车道，请跟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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