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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烟哦了一声。
秦牧觉得她应该是没听懂，于是解释道：
“你可能不了解中原的说法。”
“茶艺，指的是，呃……”
洛烟接话：“我知道，绿茶婊。”
秦牧愣了一下。
你知道啊。
再看洛烟一脸淡然的样子。
“你不生气？”
洛烟：“不，我生气！”
秦牧疑惑的打量她。
一个人有没有生气，是能感觉到的。
洛烟看起来似乎恨恨的样子。
可一点儿“气”都没有。
洛烟咬牙道：
“我真生气。”
“我都不喝茶的好不。”
秦牧呆了三秒。
才意识到两个人的对话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洛烟是生气，但不是秦牧理解的生气。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骂她绿茶婊无疑是非常恶毒的。
但问题是，她又不是女人。
好比骂一个女人短，是没什么感觉的。
生气，只是因为别人骂她。
谁被人骂会不生气。
秦牧理解不了。
不过也没有在这个点上逗留。
继续道：“今天早上我联系了校队，他们说，昨天的监控和视频都被人删了。”
叹了口气，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学校对这件事也挺关注。”
“虽然目前还在调查阶段，不过，因为监控视频没有了，结果不容乐观。”
他不说，洛烟也知道。
昨天刚打完，大家就聚在一起喝酒。
很多人都看见了。
还喝醉了。
洛烟还给大家唱歌。
唱“问君何时恋”，“醉在君王怀”……
你说，我们不打不相识。
你说，只是一时兴起，随便唱的。
谁信？
一个巧合也许是巧合。
那么多巧合……
呵呵。
洛烟并不关心网上的事情。
闹的再大又如何，也不掉块肉。
可学校介入就不一样了。
脸色微变。
“那会怎么处理？”
秦牧垂下眼睫，又叹了一声。
有些力不从心的道：
“可能警告，严重的话……”
弱不可闻的声音。
“开除。”
换成别的事情都还好。
这种事情，没有一个学校不严肃对待的。
一旦传开，影响非常恶劣。
怕吓着洛烟，连忙道：
“那是最坏的结果，应该不会出现的。”
“昨天，我们所有在场的人都会为你作证。”
洛烟终于醒透了。
黯然起身。
留下一句，“知道了。”
作证？
昨天所有在场的人，全都跟她喝了酒。
怎么作证？
开除也许不至于，但处分一定少不了。
“行为不检点”的帽子一旦扣下来，根本摘不掉。
走出两步，停住。
头也没回的说：
“秦牧，我想求你一件事。”
“学校处分下来之前，见一下你父母。”
她不想让父母看见一个“坏女孩”。
……
这天晚上，学校外的一条小巷子里。
武花果和另一个保安并肩走着。
越走越黑，让那个保安起了疑心。
“小武，你说的烧烤店在哪？”
武花果说，请他去吃烧烤。
可走了这么久，越走越荒凉。
前面没路了。
武花果站在出口。
拿出一把短刃。
倒握刀柄，刃上寒光闪现。
冷冷的说：
“老吴，我们也算有些交情。”
“只要你愿意配合，我绝不为难你。”
被叫做老吴的保安顿时慌了。
他知道武花果从小习武，手上有真功夫。
“小武，你，你要什么？”
武花果吐出两个字：“录像。”
老吴似乎明白了，却又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什，什么录像？”
武花果抬起短刃，以迅雷的速度划过老吴的身体。
滋啦一声，衣服开了一条口。
老吴吓得不轻。
赶紧低头看去。
颤抖的手摸了一会儿。
发现没有血。
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耳边传来武花果的声音。
“老吴，最后一次机会。”
老吴心理防线完全崩溃。
求饶道：“我说，我说。”
把所有知道的，全都招了。
昨天是他偷偷的将监控和录像删掉的。
怕对方不认账，于是拷贝了一份。
“u盘就在我枕头下面。”
武花果点点头。
突然，出人意料的调转刀头。
刀尖刺入老吴的手臂。
又迅速抽出。
老吴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捂着手臂，惶恐的问：“我全都说了，为什么……”
武花果只留下一句。
“就因为你全都说了，才只有一刀。”
“无论任何人，敢伤害她，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完，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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