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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快速地闭了闭，痛苦地怒吼出声，“不！你就是我的师妹娇娇！”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师妹，是那个妖女蛊惑了我，所以我才认错了人！”
“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
顾清枫只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钝刀狠狠地切割，刀刀到肉，痛入骨髓。
他满脸仓惶地看着墨颜，眼中满是哀求的神色。
看着顾清枫布满血丝的双眼，墨颜的眼睑微垂。
淡淡地问道，“顾清枫，承认自己的错误有那么难么？”
“什么？”顾清枫微微一愣，不明白墨颜这是什么意思。
墨颜深深地看了顾清枫一眼。
嘴唇微抿，沉声说道，“前世今生，难道都是他人蛊惑的你，你就一点错处都没有么？”
“与其责怪他人，你不如在自己的身上找找问题。”
“毕竟，人人皆知，心魔的滋生，必然是因为心有瑕疵。”
心魔只会被腐烂的心神滋养，成长。
顾清枫如果真的没有恶念，又怎么会被心魔控制。
甚至放出了魔气。
在墨颜看来，顾清枫这样竭力推脱自己的行为，简直愚蠢得可笑。
听到墨颜的话，顾清枫的脸色涨红。
就在他哑口无言之际，却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一个白色的身影，聘聘婷婷的走了过来。
她嘴角微勾，身上全是喜悦的气息。
那样子，就像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了一般。
墨锦娇脚步轻快地向这边走来，若有所思的她，根本没发现洞穴前的众人。
刚刚她在房中算计着时间，觉得这个时间顾清枫应该已经得手了。
这才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
随着她逐渐走近，终于发现了眼前的不对。
看着满身狼狈的顾清枫，墨锦娇的面色一变。
关心地冲了过来。
“师尊，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伤成了这样？”墨锦娇质疑地看向了周围的众人。
在她的视线扫过墨颜的时候，瞳孔一紧，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可置信的神色。
怎么会？
墨颜她怎么会还活着？
难道顾清枫又失手了？
明明是天时、地利、人和，怎么还会失手？
顾清枫也太没用了吧！
墨锦娇的眼中闪过一丝气恼的神色。
扶着顾清枫的手不自觉地有些用力。
顾清枫感觉到胳膊上一阵疼痛，忍不住痛呼了一声，“嘶……”
他毫不留情地一把甩开了墨锦娇的手。
眼神愤恨地看着她，怒斥一声，“妖女，你还想害我到什么时候？”
墨锦娇被顾清枫的动作推得一个踉跄，狠狠地摔倒在他的脚下。
白嫩的手掌被地上的石子划破，流出血来。
她娇滴滴的哼了一声，可怜巴巴的抬头看向了顾清枫。
委屈地问道，“师尊，你这是怎么了？你弄痛我了~”
墨锦娇的泪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
梨花带雨的样子，十分的惹人怜爱。
如果是往常，只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顾清枫早就紧张地开始嘘寒问暖了。
可是这次，却让墨锦娇失望了。
顾清枫冷冷地看着墨锦娇造作的样子，眼中闪过了一丝恨意。
他一脚踹向了地上的墨锦娇，恶狠狠地说道，“不要再装了！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娇娇，为什么要骗我？！”
听到顾清枫的话，墨锦娇的眼神一闪，疑惑地扬起了头。
声音哽咽地问道，“师尊，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你的娇娇呀。”
“你忘了吗，是你把我从凡世带上来的，你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墨锦娇眼含春水的看着顾清枫。
听到墨锦娇的话，顾清枫的表情逐渐僵硬。
他慌乱地打断了墨锦娇诉衷肠的话，“住嘴！不准再说了！”
“当初是我太过愚蠢，才会上了你的当！”
“我早该知道的，我师妹娇娇心怀正义，又怎么会像你一般娇柔造作。”
“就算是九世受苦，也不会做出如此阴损之事，竟然罔顾无辜之人的性命。”
“而你，从一开始就针对墨颜，想要置她于死地。”
“我想，你早就知道了墨颜的身份，而你就是当初那个依靠残魂逃走的妖女吧！”
“前世你骗了我还不够吗，今生竟然还来作乱！”
顾清枫的脸色涨得通红，额上青筋暴起，像是十分愤怒的样子。
看着墨锦娇的目光再没有了当初的柔情蜜意，满是杀意。
随着顾清枫的指控，地上的墨锦娇像是确认了什么。
她缓缓地变了脸色，脸上的柔弱之色褪得一干二净。
嘴角勾出一丝讽刺的笑意。
摇曳地站起了身。
仰着头看着顾清枫嘲讽地说道，“怎么？师尊你终于不想再装下去了么？”
顾清枫终于想要和自己摊牌了吗。
她还以为顾清枫会装一辈子呢。
听到墨锦娇的话，顾清枫瞬间僵直了身子。
厉喝出声，“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清枫的眼中闪过一丝紧张的情绪，藏在衣袖中的手，暗暗聚起了最后一丝残存的灵力。
站在他身旁的墨锦娇却丝毫没有察觉到顾清枫的动作。
缓缓地嗤笑一声。
声音低缓地说道，“不要告诉我，你是今日才知道我不是你师妹的。”
“你明知道，墨颜在前世转世之前，对你就未曾有过男女私情。”
“是你纠缠于她，利用师兄妹的情分让她心软，这才答应和你结成道侣。”
“所以，你又怎么会认为，转世投胎后的师妹，就会爱上你呢？”
“不过是你的自欺欺人罢了，哈哈哈哈……”墨锦娇顿时大笑出声。
笑容轻蔑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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