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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深度陷落 > 第101章 番外三 商牧年的那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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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牧年收拾好行李的时候,看见了路祺给他发的微信。

    路祺:【请问江姐最近有和你联系吗?她最近在忙什么呀?好几天没回我微信了。】

    路祺平时就怕商牧年,发消息的语气小心又礼貌。

    江倾水平时做事就很专注,她只会在忙完手里的事之后才会去看手机。

    所以,她回消息一向不太及时。

    但也不可能好几天不回人消息。

    商牧年看着手机出神。

    江倾水忙什么?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不管她忙什么,都不可能不回朋友的消息。

    更不可能不回他的。

    所以,他打算提前去京洋找她。

    商牧年在书桌前坐了一阵,才面色沉静的给路祺回了一句:【她家里有事。】

    她一定是有事,所以才突然没有了消息。

    ……

    京洋和江倾水说的一样大。

    在这座三千万人口的城市里想要找一个人,确实如同大海捞针。

    商牧年这才发现,他对江倾水的了解少得可怜。

    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不知道她朋友的名字。

    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

    好在,他知道她家境优渥。

    所以他选择了去有钱人惯常出入的奢侈品店兼职。

    他做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遇不到江倾水,兴许能遇到她那个朋友,说不定可以从她的朋友那里探听一点她的消息。

    商牧年风雨无阻的在奢侈品店兼职半个多月之后,依旧没有得到江倾水的消息,倒是被招生办的人找上门来了。

    包括京洋大学在内的几个顶尖大学的招生办都找了过来。

    高考成绩一出来,学校就给商牧年打过电话。

    抢省状元这种事也是算是每年的惯例了,让商牧年做好准备。

    招生办的人找到商牧年之前就已经摸清了他家里的情况,提出的条件都十分优厚。

    商牧年知道自己成绩的时候,就已经选好了学校和专业。

    他没有过多研究,就直接选了法学专业。

    因为他的第一笔钱,假一赔十的两万八,是靠咨询过律师赚来的。

    学法挺有用的。

    江倾水也说过,任何专业做到顶尖都能赚钱。

    ……

    高三毕业后的这个夏天,对商牧年来说,异常的漫长。

    不过再漫长的夏天也终会过去。

    临近开学,商牧年也要结束兼职去学校报道。

    大概是因为要开学了,这几天店里会来很多像江倾水那样年纪的女生买首饰包包。

    “乔家是出什么事了吗?我叫乔夏出来逛街她总是不出来。”

    “她家没出事呀。”

    “会不会是因为江倾水出国留学了,她心情不好,所以没心思逛街?”

    “江倾水出国留学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也是最近才听说的,听说江倾水成绩考得好,申请的可是世界名校……”

    商牧年站在一旁的货柜前,默不作声的听着。

    原来是出国留学了。

    ……

    大学生活对商牧年来说,和高三的区别不大。

    他还是很忙。

    专业课很多,课程安排得紧凑。

    第一学期的寒假,他依旧去奢侈品店做兼职。

    万一江倾水会回京洋过春节呢?

    万一她过春节会陪朋友去买东西呢?

    尽管他知道,这样的可能性很低。

    因为江倾水和家人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

    如他所料,直到过完春节也依旧没有见到江倾水。

    商牧年决定在开学前回一趟浅州,回去看看娄大树,顺便把钱还了。

    回去的前一天,他接到了浅州公安局打来的电话。

    “请问是商牧年吗?你母亲出了车祸正在急救。”

    商牧年这才想起来,是卫?出狱的日子到到了。

    他赶回浅州的时候,卫?已经抢救失败去世了。

    肇事司机醉驾负全责。

    商牧年拿到了近百万的赔偿款。

    孩子生来就爱父母。

    只是他对卫?的爱,早就被消磨光了。

    他很平静的葬了卫?,去看望了父亲,又回去陪娄大树喝了一顿酒,就回京洋了。

    新学期,他变得越来越忙碌。

    想起江倾水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陈载玉和路祺虽然也考来了京洋,但京洋太大了,学校和学校之间隔得很远,见一面也费劲儿。

    他们一学期都难见一次面。

    商牧年身边没有了认识江倾水的人。

    他想江倾水的次数渐渐少了。

    商牧年有时会想,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江倾水这个人。

    她像风一样,突然的来又突然的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直到有一天,那个叫谢成蹊的室友翻到他藏到枕头底下的刀,闹着要拿出来玩。

    他上去把刀抢回来,和谢成蹊打了一架。

    谢成蹊打输了,但嘴还是硬的。

    “我下次一定赢。”

    商牧年没搭理谢成蹊。

    因为他发现刀有些生锈了。

    他慌张的抱着刀出去买磨刀石。

    他磨刀的时候,又开始想江倾水。

    想她坐在他旁边认真听课的样子。

    想她在门口等他一起上学的样子。

    想她每次考试完看成绩排名时不服气的样子。

    “草!你哭什么?我再也不玩你的刀行了吗!”谢成蹊震惊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商牧年愣了愣,伸手摸到了脸上的水渍。

    想念累积到一定程度,会在某一刻突然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再也无法掩藏。

    商牧年开始接受自己越来越想念江倾水这件事。

    时间越久,想念江倾水这件事就变得越平常。

    像吃饭,像喝水,像睡觉,平常又必不可少。

    有时候想她睡不着,他就拿着刀和磨刀石去寝室外的连廊里磨刀。

    半夜起来磨刀的次数多了,室友们便发现了这件事。

    谢成蹊还委婉的问过他要不要去医院看脑子。

    不过,谢成蹊很快就没有心思犯贱了。

    因为他父亲去世了,他要忙着争遗产。

    谢成蹊的母亲在能力范围之内请到了最好的律师,但官司依旧没有胜算。

    对方的人脉和资源都太广了,这让谢成蹊母子十分艰难。

    谢成蹊愁得睡不着觉,商牧年在走廊里磨刀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旁边哀声叹气的说他的母亲有多惨。

    他说,他母亲与父亲白手起家辛苦创业,等到事业终于有了好转的时候,结果他父亲鬼迷了心窍,用了手段转移财产和母亲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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