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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不用想，必然是其他世界的人。
只不过是哪里的，就不知道了。
“上界吗？”
顾南歌眼眸微眯，暗中打量了苏天青和苏雨落一眼。
见他们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后，也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必然是顾问天和帝炎王朝的先祖苏晴，早就提起过了吧。
“不过，现在该我问了吧？”
顾问天打开扇子，轻轻挥动着。
“你问。”
沉默片刻后，顾南歌回道。
“到现在为止，你还未告诉我，你的名字！”
顾问天笑道。
“顾南歌！”
“好，你现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你突然消失那天，经历了什么？！”
从最开始遇到的那群无意识的黑袍人，以及萧策那条蛟龙后，顾南歌的心中就有了一丝猜测。
再加上，刚刚顾问天也说了，他是因为一场阴谋被卷入虚空风暴，才落入天穹大陆的。
那么是不是可以说........
“你果然聪明。”
顾问天夸赞了一声，旋即面露正色，道：“你说的没错，我消失那天经历了敌人的追杀。”
“虽然最后成功杀了他们，但是自身也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不得已之下，只能建立起这处秘境养伤，待到伤好之后，就将秘境的钥匙放入了顾家祖地里面。”
闻言，顾南歌发现了一个重点，于是连忙开口问道：“也就是说，你并没有死？！”
“我何时说过我死了？”
顾问天挑了挑眉，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
“既然未死，那为何顾家遇难的时候，你不出现？”
听到他的回答，顾南歌不知为何突然心生怒气，磅礴气势爆发而出，冲刷着三人的躯体。
“你的心境很不稳！”
见状，顾问天眼眸微眯，屈指一弹，一道光团没入顾南歌的体内，令他浮躁的心境再次平稳了下来。
“你本就修炼的魔道，若是心境再不稳，那么极有可能会被心魔吞噬，化为一个只知道杀戮的魔物！”
“而且，你所说的顾家遇难，我并不知晓，在我伤好之后，我便返回了上界。”
顾南歌闻言，也是默默地垂下了手，不知为何，最近的魔念越来越强了，尤其是嗜杀的感觉更是忍不住。
“从你的心境来看，想必是顾家发生了什么吧，不妨与我说说吧。”
顾问天拍了拍顾南歌的肩膀，轻声说道。
“顾家，已经覆灭了。”
顾南歌摘下了面具，堪称绝世的面容上有着浓浓的冷漠之色。
“整个顾家仅存我一人，我的父母和妹妹更是受到了山贼无穷的虐待，最后在某一天死在了我的眼前。”
他的声音，语气，都异常的平静和平稳。
令人听不出任何感情。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所留下的秘境钥匙！”
下一秒，顾南歌解下了衣袍，原本毫无伤痕，光滑平面的皮肤上，出现了恐怖狰狞的伤痕，包括一张脸上更是密密麻麻。
让人看了就忍不住的胆寒。
“好看吗？”
顾南歌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淡淡的问道。
这时，顾问天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能保持沉默。
当年，他本可以留于下界顾家，但最终却因为仇恨而远走。
没想到，多年以后，后辈出现在眼前，竟带来如此消息........
就连苏天青和苏雨落二人也都沉默了，有对刚刚阻拦顾南歌的行动感到愧疚，也有对顾问天的举止感到不满。
但这终究是他人的家事，他们无法过多参与。
“对不起........”
许久之后，顾问天张了张嘴，最终只能吐出三个字。
若是自己不走，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吧。
但，没有可惜和如果，以及重来。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用了，都已经过去了。”
顾南歌穿起衣袍，平静的回应了一声。
刚才的他，就好像是孩子受尽了委屈，找到家长疯狂述说的模样。
如今，一切都说完了。
心里也好受了许多。
整个人也不再显得压抑沉沉。
或许是一个人背负的太累了，找到人述说之后，就轻松了许多。
“所以你现在是在上界吗？”
顾南歌继续问道。
“是的。”
顾问天点了点头。
“找到仇家了吗？”
“找到了。”
“血洗了吗？”
“还没有，受到了一些阻力，但也快了！你呢？”
“已经血洗了。”
顾南歌将面具放入系统空间，神色淡漠的说道。
“那就好。”
顾问天拿出一枚玉简递给顾南歌，开口说道：“拿着吧，遇到危机时刻，将其捏碎，我将会出现。”
“还有，这里面有一些丹药和功法，你也都拿着吧。”
说着，他又拿出储物戒丢给顾南歌。
看着手中的玉简和储物戒，顾南歌不禁笑了起来，只不过有些淡漠。
将玉简和储物戒放入系统空间后，顾南歌也是不再说话，干脆保持沉默。
恨顾问天？
谈不上。
他只是恨自己而已。
想起当初的无力感，就一阵难受。
要想改变，那就必须要有足够强，强到无人敢有异议的实力才行！
而顾问天看着苏天青和苏雨落二人，也是沉默不语，不知该如何说起。
“对不起，顾前辈，零兄。”
这时，苏天青深吸一口气，双手抱拳，郑重的弯腰行礼，沉声道：“当初先祖曾让我二人前往枫叶城查探顾家的情况。”
“但因途路遥远，赶到时，却已经听闻顾家被灭........”
“后来遇到零兄.......顾兄的时候，我才知道顾家没有全灭，所以我三番五次的与顾兄交谈，实在是抱歉。”
闻言，顾南歌也不知该如何说起。
只能长叹一声，这都是顾家的命。
顾家不灭，他也无法穿越。
说起来，这都是因果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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