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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摘下厚实的雷锋帽，吹出一口白气，“你们这比我家暖和点...”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几个人眼巴巴的看着他。
“哦哦，继续说动物，就是个看起来像鹿的东西，好像没有角，两条腿一组一蹦一蹦的往前...往西边跑了。”他搔了搔头，“我应该是见过那玩意，就是想不起来叫什么。”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杨展突然说道，“不会是狍子吧？”
“啊对对对”，满江一拍手，恍然大悟，“就是狍子，我记得以前看过傻狍子的科普，这东西是在东北那块的，特抗冻。”
“这东西好吃吗？！”秦鸣问。
“应该能吃，老话不是说棒打狍子瓢舀鱼吗，那说明老祖宗吃过...”
“那还等什么！我们去看看吧！”秦鸣振奋起来，他的视线巡回扫过燕宁、秦铮、满江。
狍子，一种食草的鹿科动物，长得就憨憨厚厚的，别的野生动物听到枪响会跑走，它会傻傻的往人身边凑，所以得名傻狍子。夏川不是它们的栖息地，这一批估计是哪个动物园跑出来的，侥幸躲过了炎热的夏天，进入最适宜它们生存的凛冬。不过...
杨展想了想，“狍子好像是保护动物吧...”
一句话像是给热闹的气氛按下了终止键。
“噗”，燕宁先笑了，“抢劫都管不了了，还能管你们吃个野生动物吗？”
“也对！”又是秦鸣率先振作起来。
杨展尴尬的挠挠头，他也意识到自己这话相当破坏气氛。
“那你们去不去？我怕我自己搞不过它们。”满江满怀期待的看着众人。
燕宁手托腮，思索一下，“我算了吧...”
她倒不是在意野生动物，上辈子饿极了田鼠、虫子都吃过，狍子明显比那种东西好吃。
不过比起和满江他们组队，她更想等父母能适应低温后，带他们一起去，即能练一下枪法，也不用担心暴露她的空间或者武器。
听她放弃，满江又把目光投向秦铮。
秦铮踌躇一下，“我去，秦鸣看家...”
“不用，让秦鸣跟着去吧，我自己在家没事。”杨展看着秦鸣明显低落下去的表情，突然说道。
在秦鸣和杨展之间来回看了两遍，秦铮才松了口，“那一起去吧。我去和陈琛说一声，杨展的枪我们拿走，再拿两把刀，应该就够了。”
“嗯嗯嗯”，听着他哥松口，最高兴的不外乎是秦鸣。
“那你们商量吧，我先回去了。”燕宁起身告辞，“不过如果外面有狍子的话，其他抗寒动物，像虎狼之类的也会有，小心点。”
“嗯，放心。”
燕宁回了家，口罩一摘就是不住的咳嗽，“咳咳咳咳，楼道里的烟更重了...”
“怎么了宁宁？”好容易从电视剧精彩绝伦的剧情里抽出神的田晓文好奇的问道。
“满江来了，说是发现了狍子，问我们去不去抓。”
“我们要去吗？”燕正德从武侠小说里抬起头，捏了捏鼻梁，也很好奇，“我也没见过狍子。”
“这次不了，等以后我们自己去吧。他们明面上能带走的武器最多两把枪，再就是砍刀，人多武器少反倒是乱糟糟的...”
“对啊，你凑什么热闹，报道里虽然总说狍子不主动伤人，但这荒年里谁知道它们饿极了会不会凶性大发。”
田晓文也不赞同，燕正德只得讪讪的闭嘴。
燕宁搔搔快长到耳朵的头发，“妈，你再给我推一下吧。”
暴雨开始之前，燕家三人就把之前的发型一把推了，直接搞了个寸头，除了不戴帽子的时候头皮有点冷，什么都不妨碍，早晚洗脸的时候可以拿毛巾抹一把脑袋，洗面奶香皂当洗发水用，简直不能更省心。
“行啊”，田晓文在两个床中间的柜子抽屉里翻找，“?G我记得放这里了...找到了。”
燕宁先是把电吹风远远地拿开，又豁开了三个大塑料袋铺在地上，自己拿了个小板凳坐在田晓文跟前，一条围挡披在身上，两角绕到领口处用魔术贴贴紧。
听着电推子哼哼作响的推过头皮，她拿着手里的镜子比照了一下，“妈妈你这次推的更短?G。”
她伸手想摸摸头皮上的青茬，被田晓文拿开，“别乱摸，再割着手...剃短点方便，反正这么冷的天你也不会露着脑袋出去。”
“这气温不带帽子估计能给冻傻了...”
田晓文几刀推完了燕宁的头发，又冲燕爸招招手。开一次“理发店”就把全家人都理完，省得改天再理。
燕宁拿着毛巾搡干净脖子上和头上的碎头发茬，挪到自己床那边，准备拿打湿的毛巾把脖子头皮擦了一遍。
“嘶”
温水抹过的地方一下子变得冰凉，燕宁不受控的抽了口冷气，赶忙两把擦完，把床边的绒帽拿过来带上。
“这也太冷了...长头发的话不是洗完就结冰了吗。”
“除了咱们家还有谁家有多余的水洗头啊，凑合着剪了得了，等开春再洗，井水管够。”燕正德接过女儿手里的毛巾和水盆，重新洗了下毛巾再擦洗一下自己的光头。
燕宁则和母亲的位置对调，给田晓文也推了一个光头。
没了发型的影响，燕家三人五官的相似之处逐渐被放大出来。
燕宁圆圆的杏眼和高挺的鼻梁完美遗传田晓文，薄唇和锐利的眉峰则和燕正德几乎一样。
燕宁抖干净剪头发的围挡，拿着小扫帚把没有落在塑料袋上的头发扫过去，最后归拢到一个垃圾袋里，放到阁楼的桶里。
阁楼这一辈子虽然摆脱了当厕所的命运，但到底没摆脱成为垃圾桶的命运。
之前装过刘强蒋文涛尸体的水桶被燕宁当垃圾桶用了，平时放阁楼上，垃圾和猫砂包裹的排泄物就先堆在里面，天气太冷，结冰速度飞快，也不用很担心散味道的问题，只需要隔三差五的出去倒一次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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