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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阳回答说：不怎么看，没有。
简短的六个字让徐赫兵无奈退去，只留下一张名片，嘱咐顾阳要是有想法了第一时间打这个电话。
“缉兽科第4小队队长。”
顾阳看了看手中印着柯兴名字的名片，心中有些无奈。
自己都拒绝得这么明显了，还非得留张名片……
去储物戒里吃灰吧！
……
送走徐赫兵，顾阳出门直奔黑市。
他是去找‘黑料’的，昨天晚上就已经联系好了，刚才和徐赫兵的谈话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
踢了苏青河不仅能给自己出气，还能给像他一样的广大普通人出气，必须干！
黑市中，异兽店已经开门，带着隐流面具的老板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顾阳进店的时候他噌地一下起身，迎上前道：“来了。”
顾阳笑了笑，“对不住，出了点事耽搁了一会。”
本来异兽店老板今天是不开门的，顾阳昨天打电话给他说有事商量才过来，老板好奇地问：“有啥重要事商量？”
顾阳先是问道：“最近还是没办法搞到异兽吗？”
老板眼前一亮，“难道你有办法，是不是楚队长发话了？”
“那倒不是，只是问一问。”
老板明显泄了气，“是啊，最近异兽运输管控越来越严了，难做，再这么下去得换一行做了。”
说着，他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店铺，“这租金可不是一般人能遭得住的。”
顾阳心头一动，问道：“这店铺是要租金的？”
“那当然，你当是白开不成。”老板看了他一眼。
顾阳瞥了他一眼，试探着说道：“可……这里是黑市，难道还有人敢来这里收租不成？”
说到这，老板明显身子一紧，谨慎地说：“这个我不好回答。”
“我就想了解一下。”顾阳说。
既然有租金就代表背后有人运作，顾阳肯定那背后之人和苏青河有关，
否则正常情况下谁敢把自己的房子租给别人做不允许的勾当？
徐赫兵就是这么说的，黑市是他的大头。
顾阳想着自己应该是找到了切入点。
见老板还是没有要说的样子，他索性挑明：“是不是和苏青河有关？”
“嘶！”
老板倒吸一口冷气，“小点声，这种事你知道还问我？”
“只是知道片面，具体的还得详细了解。”
老板把头一撇，不想说。
事已至此，顾阳也只好使出自己的杀手锏，他取出联邦卡，在老板眼前晃悠，“我可以付咨询费。”
见到联邦卡，老板果然就走不动道了，不过也没开口，一脸为难的样子。
“五万。”
顾阳报了个数字。
老板眼睛一亮，拉着顾阳往地下室走，走到最深处的小房间，把房间门一关，里外隔绝浑如两个世界，他这才开口：
“你想知道什么？”
“苏青河和黑市之间到底有什么干系？”
“当真五万？”老板最后确认一遍。
“一分不少！”
老板这才放心点点头，娓娓道来：“要说苏青河和黑市的干系其实很简单，他们是流浪地痞，我们是良民商户，每个月他们都要来收我们的‘保护费’，否则就别想在黑市开下去。”
果然如此……
顾阳或多或少有猜到苏青河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官方不允许黑市存在，治安科刚好是抓这一块的，负责这片区域的苏青河自然就成了掌握生杀大权的‘阎王’。
他点头黑市能继续开下去，他不点头黑市就开不下去，那些以黑市为生的商户自然就要交‘保护费’。
“你交了吗？”他问老板。
老板点头，“那肯定交了啊，租金就是交给他们。”
“哦？”
顾阳眉头一挑，觉得这其中可能有获取‘黑料’的机会，“怎么交？”
“这个说起来就比较麻烦了。”
老板指了指上面大门的方向，“如果你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每个店铺或者摊位处都有一个号码。”
顾阳回想片刻，点了点头，“是有。”
这个他倒是记得，第一次来黑市的时候就发现了，店铺和摊位显眼的地方都有一个圆形石刻号码牌。
老板继续解释道：“那东西是黑市交易的凭证，否则要是被发现，就得被请进去喝茶，还得交罚款。”
“难道他们还会来黑市检查，不怕被抓把柄？”
“哪有这么简单，他们便装来检查，混在人群中一经发现店铺没有号码牌，治安科小队的人立马就过来了，整个黑市的人都要遭殃。
所以很多时候不用他们动手，你要是没有号码牌，其他商户气势汹汹就过来了，不会让你一个人坏了大家的生意。”
“号码牌要怎么得。”
“每个月一号的凌晨有一辆带着巨大号码牌的房车在街上游荡，全副武装，只开了一个窗子。
五万联邦币丢进去，就会丢出来一个号码牌，全程不会有任何直接接触，你根本不知道对面是什么人。”
听到这，顾阳算是明白了，通过这样的手法，苏青河一直躲在幕后，和黑市根本没有直接干系。
“所以要是有人举报黑市，他只需带人来抓就行，跟他扯不上任何关系。”
老板点头，“没错。”
“这也太狡猾了。”
顾阳低喃一句，难怪监督科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那是当然，要不然人人都考大学，明面上有身份才好办事。”老板语气愤恨。
顾阳又问，“难道你们就一点反制的办法都没有，要是他等你们月初买了号码牌，立马就来查封的话，那你们不是白买了？”
“倘若他这样过河拆桥的话，那生意也做不长久了，他是不会砸自己招牌的。
所以很多时候他都会把举报压下来，而举报的人就遭了殃，长此一来，就没人敢举报了。”
说到这，老板语气中带了些许笑意，“就我当黑市商户以来，只有过一次查封，那次是一个姓沈的副署长刚调任，烧了把火。
那次直接烧到了苏青河的屁股上，白白给我们免了两个月的租金。”
“沈副署长刚调任……那得多久了。”
顾阳看了他一眼，笑道：“这么说老板还是个老资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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