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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异人会不会偷学？
别闹了，要是阵法真有这么好学，也不至于在这个世界几乎断了传承，流传下来的几个阵法大多还要借助符?的力量才能布置。
换句话说，要是真的有人能靠这么两句话把阵法学明白，沈鹤也不介意顺路教一教。
——说白了，还是天赋太菜了。
咳咳，这话说得有些讨打，不过是大实话。
说起来不高兴的天赋算不得多惊才绝艳，但没办法，收徒这种事情主要还是看眼缘的。沈鹤就看她顺眼，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在阵法破开之后，就算是质地相当坚硬的巨石也没有之前那么难以对付了。沈鹤只是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巨石，巨石便化作粉尘随风而散。
「我就想问老板的数值是真的吗？」
「专门糊弄我们的吧」
「你把出口打开了万一凶兽跑出来怎么办？」
「就是！」
「啧，还真有认不清现状的蠢货啊？」
「老板加油！打肿他们的脸！」
「有的人是不是没事找抽啊？我可以满足他的愿望」
「那个叫不高兴的舔狗呢？」
「白夜：你叫谁舔狗呢？」
「我说的不对吗？他不是老板舔狗吗？」
「人家那只是善良大方，怎么到你嘴里就成舔狗了」
「道长不高兴：……什么？我刚才没看直播，发生了什么？」
「黑魔法师：没事，有人酸罢了」
「道长不高兴：……不太能理解」
「白夜：这种事情倒也不用理解」
「道长不高兴：哦」
「道长不高兴：师父加油！」
「啊？」
沈鹤：……
“这就开始顺杆子爬了啊。”沈鹤望向了被荧光植物照亮的溶洞，并不觉得生气，“我让人去找你。”
「道长不高兴：哎？那要怎么确认身份？」
“你见到他就知道了。”沈鹤一笑。
至于负责干活的人要怎么表明身份——哎呀他还是很信任那家伙的。
（宿白：我谢谢您嘞：）
“嘘，让我找一下他们在哪里。”沈鹤闭上双眼，灵魂力量迅速的覆盖了整个溶洞，“……找到了。”
……
事实上，到目前为止王也依旧没有特别狼狈。冯宝宝被溅了一身血，但她依旧和往常一样冷静。
“果然，这附近还有别的出口。”王也看着面前因为久攻不下，逐渐萌生退意的凶兽群，尽管内?乓讶患?祝?匆谰刹淮蛩惴湃嗡?抢肟?
“那就都杀了。”冯宝宝没什么波动的开口，此刻她的双手各执一刃，一把是她带进来的普通刀具，另一把是之前沈鹤简单祭炼过随手丢给她的炼器产物。
“对了，这个给了我就是我的吧？”
冯宝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王也。
“他要是找你要，你就来找我。”尽管眼前的形势不算轻松，但王也依旧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冯宝宝这种处变不惊感染，还是因为他觉得沈鹤一定会来。
“哦。”冯宝宝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眼睛亮了亮，再一次冲向那只给他们造成了最多麻烦的巨型蜘蛛。
那只可怖的蜘蛛原本的八条腿已经只剩下了三条，勉强支撑着身体，想要灵活躲避是做不到了，于是被她轻松的拆掉了剩下的蛛腿。
而此时被她带进来的短刀也被蜘蛛的体液腐蚀得不成样子，冯宝宝露出了一个可惜的表情，而后甩手将短刀甩进了一旁漂浮在空中的鲨鱼嘴里。
鲨鱼原本可以躲开的，但溶洞四壁原本无害的荧光植物瞬间暴涨，硬是让鲨鱼没能来得及躲避。
“身后。”还在和面前那只一身铁甲的熊周旋着的冯宝宝突然出声提醒，“有东西。”
王也下意识的闪躲，却因为溶洞地形狭窄，依旧是迟了一步。
一条巨大的褐色根茎状物体破土而出，自下方抽了上来。
然而举起双臂架在面前打算硬抗这一下的王也并没有感受到冲击，疑惑的看过去时，发现那足有两个成年男子粗细的根茎已然有大半化作了灰烬。
有人站在他背后，拍了下他的肩膀。
“你们真是……”沈鹤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搭上王也的肩膀，“下次搞这些能不能提前和我说一声？”
“啊？”原本已经做好挨揍准备的王也呆了一下。
“啊什么啊，下次提前告诉我，我好给你收尸！”
王也：“……不，我觉得不至于。”
他这不是知道沈鹤会来吗？
“那你这算有恃无恐吗？”沈鹤实在是没有办法理解，“之前在幻境的时候就想问了，连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都不清楚，你就这么信任我？”不过当时并不是解释的好时机，等几人出来之后，沈鹤就给忘到脑后了。
当初的向子谦也是同样的情况，毫无理由的就相信他一定会成功。
沈鹤身上的人性也就是近几年里才慢慢复苏到勉强算得上正常人的水平，他实在是没法理解别人那些对他来说十足莫名其妙的感情。
信任也好、爱慕也罢……他能够理解这些感情，但当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他反倒不那么能理所当然的接受了。
简单来说就是，沈鹤不太习惯和其他人走得太近。
损友他也是有的，不打不相识，没事儿就互坑；交情不错的朋友也有，和当初住一起那几个非人类之间的相处也相当愉快。
但就王也这种情况……
沈鹤是真的很难搞明白。
虽然两人的交情不错，对彼此也勉强算得上了解。但是……王也对他的信任程度为什么会这么高？
这不符合一般逻辑。
“你不也是同样的信任我吗？”这次轮到王也疑惑了，“这可是你说的。”
沈鹤很想说这完全不同，一个人的经历、品性于他来说是完全透明的。所以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他信任王也。
但现在看来，这两份信任的重量完全不能等同。
“……我真是欠了你的。”思考无果之后，向来不喜欢亏欠别人的沈鹤决定放弃治疗，“算了，当我没说。”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活了三千多年，沈鹤摆烂的姿势还是很熟练的。
“别磨叽了，”冯宝宝的声音响起，“先干掉这家伙。”
“简单。”沈鹤抬手打了个响指，一张火红色的阵图出现在三人脚下，“四灵归位，听我号令，朱雀腾翔，玄武暂避。南明离焰，起！”
原本更像是涂鸦的阵图随着沈鹤的话音落下，瞬间活动了起来，朱红色的火焰瞬间覆盖了几人的视野范围。
「道长不高兴：师父威武！」
不高兴可以说是很合格的徒弟了，非常自觉的负责给师父打call。
因为之前教出了两个非常有个性的徒弟，突然来了个这么乖的，一时间沈鹤还有点欣慰。
「听起来好厉害……」
「不对，他没有祭祀也没有请神，如此无礼的做法，四灵真的会听他的号令吗？」
「通常情况下回应我们的四灵只是一个意志概念，所以威力比较普通，但看这个规模和火焰强度……」
「这是把朱雀绑过来了才能有这效果吧！」
地下溶洞，方圆百里之内所有被系统点过名的凶兽，通通在朱雀真火之下化作飞灰。
“呼……”沈鹤转向王也，“这个只能算常规手段，所以这一次，你想学吗？”
拿着功法怼到别人面前还打算亲手教学都被拒绝了，他堂堂神尊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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