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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都是张之维和沈鹤在回答。
换句话说，以王也的阅历和冯宝宝的性格，这题根本不是出给他们的。
由此可见其实沈鹤是被上面摆了一道，不过他也不怎么在意这些，主要是他现在还是有些忐忑的。
主要是在发出刚才的逆天言论（还被默许了）之后，直到刚才王也都没再搭理他。
完蛋，刚才怎么就脑子一抽……
“这人想自创功法但是走错路了。”沈鹤看着屏幕上口歪眼斜的高中生，有那么一点无语，“这么勇的吗？找个会按摩的中医给他正一正、扎两针就行。”
这些特殊情况包括体质特殊的、入道方式特殊的、进度太快然后脑子一抽自废修为的、修炼完出现异象的……林林总总，总之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让沈鹤多少也有点开了眼的感觉。
这段时间积累下来的案例不可能只有区区几十例，想来已经是筛选和治疗过后的剩余情况了。
幸好大部分人都不那么具有冒险精神，不然他们的工作量估计要翻上几番。
……
几人离开时已经是下午。
冯宝宝一出门就被她说的“自己人”接走了。
“小也，”沈鹤又往王也身边凑了凑，“我胡说的，你别生气了。”
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的王也目光沉沉的看向他：“……胡说？”
直觉告诉沈鹤，这话绝对不能认下来，不然以后……就没有以后了！
“当然不是！我认真的！”
这话一出，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一个怎样的答案的王也愣住了，说这话的沈鹤也呆住了。然后王也就看着沈鹤嗖的一下抱头蹲到了地上。
结果原本满腔足够复杂的情绪全被沈鹤这个奇葩的举动冲散了。
“你蹲着做什么？”王也无奈的笑了笑，“还不起来？”
沈鹤闷声说了句什么，王也没听清。
“你说什么？”
“……”
“你不出声我就走了。”
“我说我认真的，你考虑一下！”
王也：“……”
他转身就走，这次沈鹤光顾着抱头装死也没拦他。
走出了很远之后，王也终于觉得自己冷静了下来，听着自己耳边擂鼓一般的心跳声，深吸了一口气，末了伸手一捂脸。
“……操。”
靠着强大的视力和听力看到了全过程的张之维：
“年轻真好啊。”
也不对，那位还算年轻人吗？嘶……
“听得很开心吗？”
沈鹤幽幽的声音在张之维耳边响起，但沈鹤本人还在原地cos蘑菇。
“老道可什么都没听见。”张之维毫无形象的张嘴胡扯，“说起来老道也确实没想到会在这种时间见到施主。”
小年轻的感情问题，他可不关心。说起来灵玉那孩子也别别扭扭的，啧，看不懂。
沈鹤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了，反正他就没有过形象这种东西，蘑菇就蘑菇吧，主要是现在他脸还烧着，完全不想抬起来。
做什么计划，计划一点用都没有。
其实早已暗地里准备好了追人计划一二三的神尊因为一时脑子抽筋直接白给，幸亏看王也这反应他知道自己有戏。
不然他能直接把时间倒回去再来一次，谁都劝不住他，他说的。
刚才这么把话说明白了已经是极限了，再说下去估计他能当场裂开。
张之维也不说话，就隔得远远的站着。
过了好一会儿，在他已经开始打瞌睡的时候，沈鹤终于缓了过来，慢慢的站起身。
……腿麻了，啧。
普通人的身体就是麻烦。
“有事吗？”沈鹤不动声色的活动了一下手脚，而后才抬头看向闭目养神的张之维，“第二个问题想好了？”
“差不多，”张之维并没有因为沈鹤的态度有什么心绪波动，这世上大概是除了原本就了解沈鹤身份的那些人以外，只有他最清楚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情况了，“其实问题老道我早就想好了，只是一直不确定施主是否能够回答上来。”
还有他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逐渐冷静下来找回了智商的沈鹤倒是觉得有些好奇了：“说说看？”
“不知施主是否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何为人，如何做人？
沈鹤有些惊讶，惊讶的看向张之维。
“你这也太耍赖了，换一个换一个。”
“说好了一个问题就是一个问题。”张之维也开始耍无赖，“施主能答上来吗？答不上来就继续暂存吧。”
谁知道沈鹤突然不摆了，他理直气壮的说道：
“没找到，不过我觉得也不重要了。”
千人千面，如果说沈鹤好奇的问题是“什么是人类”，那么各种说法那大概是大同小异，他很容易就能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一版答案。
但沈鹤想知道的是“何为人”。
这就是一个哲学问题了，无论怎么辩论都可以用其他理论来重新阐释的那种。
而就像沈鹤所说的，这个答案并没有那么重要。聪慧、愚钝、奸滑、忠勇……这些都是“人”。
而现在找到了其他答案的他，也没必要执着于找那么个共同点了。
“总之这个问题不算数，”沈鹤拍了拍手，“你换一个。”
“那便换一个。”张之维一笑，“不过还是要恭喜施主，终究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沈鹤：“……你这家伙，完全没变啊，我还以为你变稳重了。”结果只是披了个稳重的壳子，内里还是那么跳。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张之维丝毫不以为意，“施主谬赞。”
沈鹤：“……”
他好像有些理解以前那些被自己气得话都说不出来的人们的感觉了。
只要我的自我认知（？）够清晰，那么我就是无敌的。
“快问。”沈鹤催促道，“你也不想再拖下去了吧？”
张之维看向沈鹤，眼中满是了然和笃定，就像是认定沈鹤会给出他答案一般：“此界有倾覆之危，不知施主是否有解局之法？”
“破而后立。”沈鹤不和他打哑谜，却也没有解释，说完了便消失在张之维面前。
“破而后立吗？”张之维闭目沉思了片刻，面露了然之色，“……竟然如此，竟是如此。”
但如果是这样，对这位来说，是否有些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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