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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
“滴滴……”
有意识体存在？但是没感知到生命？
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被提前开了小灶，目前勉强算得上是小队副教练的岳广康敏锐的注意到了沈然的动静。
“沈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
“都说了别叫我先生，”沈然还有些不高兴，这么喊感觉像是在叫他哥，“叫名字就行。”
“那沈然先生，发生什么了？”
“……有人、或者说是意识体？我不太清楚。”沈然已经放弃去纠正这货的脑回路了，他就没见过这么一板一眼的人。
但是那到底是个啥啊？类似于傀儡术之类的东西吗？
岳广康会意，朝着沈然看向的位置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草丛里蹿出了三个有着人形轮廓的物体。
岳广康到底还是特种兵出身，又在沈然手底下学了一些乱七八糟但很实用的东西。几乎是注意到这几个人形存在的同时，他抽出了背后的唐刀。
随着铮的一声轻响，那三个仿佛能隐身一般的物体齐刷刷的被唐刀斩下了“头颅”的部分。
“留个活口啊。”沈然一呆。
老实说虽然他修为还算高，但还真没怎么杀过人，呃，不是人的不算。
主要是这仨到底是不是人啊？
可能因为脱离了主体，在“头颅”掉落在地之后，迷彩效果消失，沈然看见了三个干净整洁、五官端正、毛发旺盛的……人头。
沈然：“……”
别说，如果忽略掉从断口处流下的机油和露出的电线之类的东西的话，这仨人头还挺好看的。
呸、这仨人长得还挺好看的。
“这是什么技术？电子迷彩吗？”沈然好奇的凑过去，却在下一刻发现没了脑袋的四肢就地一滚拿起自己的头就要跑。
“把头放下！”
沈然相当生气，这要跑出去吓着人怎么办？
想象一下，一个肉眼几乎无法分辨的四肢抱着能看到的头狂奔——这谁要没注意打眼一看可不是三个头在空中飘？
相比之下岳广康和他那群原本在执行任务的便衣、现在莫名其妙又开始加练的同事们的反应更快一些。
比如说已经飞身上前一脚把最远的那个踩在脚下并成功捞住那颗头的岳广康本人。
再比如说曾经的班长现在的队员更是憋着一股气冲出去按倒一个，并用这一个的头朝着第三个的身体砸了过去。
十环！
但是，在那一队十来个人包括沈然本人呆滞的目光中，第三个“人头”咕噜咕噜的滚了很远、很远。
远到一个正在公园遛弯的大爷发现他的狗给他叼来了一个长毛的球。
沈然:“……”
岳广康:“或许我应该去和大爷说一声。”
队长:“……需要打120吗？”
随着一声林暗鸟惊飞并中气十足的“卧槽”声的响起，大爷并没有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口吐白沫，而是相当精神的蹲下去伸手去掰他家那只大黄狗的嘴。
“你上哪去给机器人的头啃下来的？这洋鬼子模样的玩意儿不是咱家的吧？要不然我打个电话上交？”
果然，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岳广康毫不意外，并淡定的走上前去。
“大爷您好，是这样，这是我们的战、东西。”
大爷露出了警惕的目光。
“小伙子，你可不能说瞎话啊。”
“咳咳，木爷爷，”沈然清了清嗓子，走了过来，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这是我刚才拆下来当球踢的废品，确实是我们的。”
“哟，小然啊。”木大爷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还没开学是吗？”
沈然:“……”
就是说，咱能不能换个打开方式？
他倒是并不畏惧考试，但对上学也没啥热情啊。
还不如在这儿教人呢。
木大爷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并用力一拍狗子的脑壳，把机器人脑袋拽了出来，塞给沈然。
“好好拿着，别漏一地油。”
在目送木大爷离开之后，沈然把手里的脑壳转了个个儿，和那逼真到不似机械产物的眼睛四目相对。
“怪了……我还是觉得这玩意儿不是纯粹的机器人。”
沈然有些疑惑，他到底还是水平有限，这种限制实力的世界对他的影响相当大。
不过因为各种因素的影响，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这东西搞不好还是个改造人。”沈然面无表情的吐槽着，“但是改造到这个地步还算人吗？”
也不知道这玩意儿还有自主思考能力不？脑子还在吗？还是说替换成了芯片？
如果变成芯片的话能承载人的思维吗？还是说只有简单指令？
沈然越想越觉得好奇。
于是在勉强等到大爷离去之后，他徒手掰开了不知名金属制作的颅骨结构，并且看起来不比捏碎一块豆腐困难。
旁观了一切的岳广康:“……”
没事，习惯就好。
他想起了沈若海抓到的被夕国阴阳师派过来打探消息的厉鬼一二三四五号和各种小妖怪六七八九十号。
被谢轻语当陀螺那么抽的非法入室“小贼”勾圈开号。
被沈然当打发时间的游戏操练的他和他的同事们。
……总之，沈家没有普通人。
“真的是芯片？”沈然并不在意沾到手上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溶液和机油，手指在金属颅骨中一阵搅合之后，拿出了一枚芯片。
但是这个芯片看起来也没有很高级？遥控的？
“这玩意儿……脊髓还保留着？”
终于，沈然找到了他最想找到也最不想找到的东西。
“脊髓神经保留……难怪动作这么灵活。”
虽然对面的科技没有发展到真的搞出来和人类区别不大的机器人的程度，勉强算得上是件好事。但这也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一个“机器人”上，至少有一条人命。
想要保持这东西的活性不难，但是简单的芯片没有办法支持“思考”这样复杂的行为。
所以刚才他感受到的“意识”应该是类似于神识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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