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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和那些狂妄自大不是一回事，非要靠的话，反倒更接近于自信和风骨之类的东西。
沈鹤就不一样了，他没有傲不傲的想法，他的衡量方式相当简单，没跨过某个界线之前，谁来都是死。
包括系统在内。
拍死那玩意儿跟拍苍蝇蚊子区别不大，找到了就能拍死。
两人在各方的异能研究实验室里转了转，沈鹤也没有产生过诸如“反正世界要毁灭重启我们做这些有什么意义”之类的疑问。
重启了那就再来一次。
他有的是耐心。
在他的掌中，名为「生」的法则永远能够诞生出最绚丽的奇迹。
生者康健，死者复生。
分明是无波无澜的心绪，分明是连悲喜都并不明朗的存在。
王也并不清楚其他的「神明」是怎样的存在。但在这一刻，他竟然恍然明悟了站在他身侧的「?」真正的面貌。
当然，沈鹤并不知道他脑补了这么多。毕竟他只是一直在成为“自己”，而不是去做什么狗屁神明——顺带一提，他对神的观感一直不太好。
他刚重立天道那会儿，就数那群垃圾来得最多了。打秋风也没有这么打的，太过分了。
不然他也不至于杀到这群家伙的大本营去打架。
——再次声明，他并不好战，更不嗜杀。
“唔，这些就差不多了。”站在被不知几方人马打得不可开交的实验室废墟之中，沈鹤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长串名单，扫了一眼之后随意的销毁。
“那是什么？”王也随口询问了一句。
“一点漏网之鱼。”沈鹤也没多解释，这玩意儿是宿白给他的，包括了一些最开始没定位到但是后续通过情报找出来的目标。
那些喊他吉祥物的家伙，别以为他不知道，明明他还是有好好干活的。
“走吧，明天估计要翻天了。”
沈鹤吐出一口气，肩膀一塌，往王也身上一倒，看起来几乎整个人都要趴在王也身上。
“好累啊，要亲亲抱抱才能起来。”
原本听了前半句话还想意思意思安慰一下他的王也闻言，属实是无语了好半天。
“起来，太油了。”刚才那浑身就差写着“我是神仙”四个大字的仙气呢？怎么一瞬间就变成油田了。
“哎哎哎？”沈鹤豆豆眼看着他，“不是吧？”哪里油了——呃，话说，油是什么意思？
沈鹤再一次思考起了他是不是真的老了这种大事。
没、没关系，现在去学一定还来得及qvq
「模拟空间」
沈鹤几人的一通胡来，引发的连锁效应几乎将本就因为异能大规模觉醒导致局面不稳的米国掀翻了天。
之后宿白等人进行的推波助澜和挑拨离间等举措更是火上浇油，完全的体现了华夏以人为本的核心思想和人道主义精神。
虽说现实世界闹得沸沸扬扬，但模拟空间内的三人还在踏踏实实的跋山涉水。
“这林子不错，适合探险。”
在又一次靠着不知哪里来的经验，从角落里翻出来宝箱的弗伽满意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你个非酋。”莫辞言不满的说道，“你看看你都开了点什么出来，全是体质+1。”
这个空间的宝箱是能开出来加属性的道具的，但是弗伽的运气一向很迷，比如说他抽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想要个类似沈鹤抽到的别墅，结果抽了一堆体质卡，还全是+1。
现在大家都修仙了，加体质有什么用啊？
你说这玩意儿没用吧，但好像又没那么有用。说有用吧？能靠自己修炼上去的属性，好像也没那么有用。
唯一一次人品爆发是抽了张智力+2的卡。
“我来开吧。”莫辞言一巴掌把块头有他一个半的弗伽拍到了一边去，撸起袖子一拳砸开了木质宝箱。
张楚岚:“……”这东西貌似没上锁吧？为什么要用砸的？
在三人各怀心思的目光注视下，残破的宝箱内似乎露出了书籍的封面。
『系统通知：华夏2队获得「残破的故事书」×1』
『系统通知：支线任务已更新』
『系统通知：华夏2队开启支线任务「真相」。该任务会根据完成进度换算分值，满进度给予奖励』
『系统通知：支线任务「真相」进度10%』
“看看，还说我运气不好。”弗伽立刻找到了理由，“你开了个任务出来。”
不是，任务不好吗？
“这是游戏，和你的佣兵团有半毛钱关系吗？”莫辞言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游戏的支线任务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弗伽一愣，然后摸着头大笑了两声。
“真不好意思，搞混了哈哈哈。”
这两人的身份都挺有意思的。但是张楚岚并没有深究的想法。正相反，他恨不得堵上耳朵假装自己没听到，结果差点被弗伽一巴掌拍在后背上拍到吐血。
“要不要跟我干？我觉得你很适合这一行啊。”弗伽大力的拍着张楚岚的肩膀。
艰难的咽下一口老血的张楚岚:“……还是不了。”
别拍了别拍了，他这小身板真扛不住啊！这人是熊吗？
见弗伽和莫辞言都没有搭理那本书的意思，张楚岚默默的弯腰把书捡起来，拍了拍灰尘。
“好像是本日记。”弗伽凑了过去，“我看看……草。”
张楚岚并没有对弗伽的反应感到奇怪。因为日记的第一页被用黑色的墨水歪歪扭扭写满了“疯了”两个字。
「xx年8月26日:大家疯了，都疯了疯了疯了疯了……」
「xx年9月7日:不能吃不能吃不能吃我不能吃绝对不能吃」
「xx年9月12日:张达失踪了，大家好像没有注意到」
「xx年9月13日:又不见了两个人……我问了爷爷奶奶，他们说不重要」
「xx年9月15日:又少了人……村子里的大家好像完全不在乎」
「xx年9月19日: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了……没人觉得奇怪吗？不过张达家什么时候种了桃树？」
「xx年9月20日:张步哥哥也不见了，奇怪，他院子里什么时候也种了树？」
「xx年9月25日:后山为什么多出了这么多家养的动物？」
「xx年9月15日:树越来越多了……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了，我要去见?，我要请求?的原谅……」
日记到这里似乎戛然而止，之后便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张楚岚却还是耐心的一页一页翻过去，一直翻到最后一页。
在最后一页的背面，用颤抖到几乎辨认不出字迹的笔迹写下了一行字。
「是我们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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