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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卖的女人,都是被像牲畜一样,被锁在房子里。
我无法想象,子强居然变成了那里面的恶人。
我仔细回想着,今天在子强家的事情经过,提到他老婆时,他的表情的确不太自然,而且他直接拒绝我进屋。
可能他们夫妻之间,真的有些不太正常。
我有心再去看看,却被奶奶唤了回去。
她问我,就算知道真相了,又能怎么着?花钱赎人,还是帮忙报警?
警车早就来过了,那已经女人疯了,没有人能证明那是拐卖。
奶奶又说,各人有各人的命,老天会有安排的。
我有些失落,却又无法反驳。
读了那么多年的墨水,在有些现实面前,却毫无作用。
我只能作罢,垂头丧气的回了房间。
虽然奶奶说的笃定,子强的行为有些异常,但我还是觉得,这中间也许有些误会,他们应该不至如此。
也许奶奶说的对,人各有命,如果子强和爷爷,真的做了那些事情,自会有天收。
……
东北的天,黑得特别早。
大约七点半左右,就已经没了太阳。
我草草的吃了晚饭,躺在床上开始玩手机,毕竟农村实在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结果,手机越玩越精神,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我口渴起身喝水。
看见窗帘上有人影晃动,我拉开窗帘。
就看到子强爷爷,侧着身子站在窗口,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但马上恢复了心神。
如果是在城市,我肯定以为是闹鬼了,不过在农村老家,这是最常见的事情了。
村里的人,这一般路过谁家,或者去找谁,都喜欢站在窗口,跟人聊天说话。
算是我们村的一个风俗习惯吧。
虽然现在时间有点晚了,但我也没多想。
我打开窗子,跟子强爷爷打招呼。
爷爷夸了我两句,说我这人仁义,还知道去看看子强,不像村里的其他人,都看不上他孙子。
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老人,怎么也无法把他和烧死亲孙女传言联系在一起。
我有心想问问,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爷爷像是没发现我的尴尬,接着嘱咐我,说他自己老了,没多少时间了。
又说子强和我打小就要好,就我一个兄弟,让我好好照顾子强,没事多帮帮他。
子强爷爷的语气,让我觉得心慌,忙回话说,爷爷别说不吉利的话,您老长寿着呢。
可子强爷爷并不接话,就那么一直盯着我。
直到我答应会照顾子强,他才放心的走了。
月色下,爷爷的背影看起来有些歪,一侧肩膀好像踏了下去。
整个人一直向一边看着,走路也不是很稳,感觉不似从前硬朗。
目送子强爷爷离开,我没有心思再玩,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说实话,今晚子强爷爷的行为,让我觉得不太舒服。
不过我也能理解,老人家嘛,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孙过得好呢。
这样一个疼爱子孙的老人,应该不会做那种事情吧。
可能这次奶奶真的错了,毕竟年纪大了,偶尔会糊涂一次吧。
一阵风吹进了房间,带来浓重的腥臭味,我才发现自己没关窗。
这味道应该是死老鼠,看来村里的卫生还是不行,我关上窗喷了点空气清新剂,才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刚微微亮,邻居大妈就冲了进来。
我感觉自己刚刚睡着,就被她吵醒了,烦躁地用被子蒙着头,打算继续睡,却隐约听她说,子强的爷爷死了
我顿时清醒睡意全无。
这怎么可能?
我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听错了。
邻居大妈的声音继续传来,大致意思是说,子强爷爷好像碰到了什么野兽,尸体就在子强家门口。
我迅速穿好衣服出了房间。
邻居大妈看我出来了,拉着我寒暄。
我推开她自顾自跑了出去,身后传来大妈的抱怨,和奶奶的责备,可我此刻根本无心顾及。
来到子强家门口,那围了一群人,我听到了子强压抑的哭声。
我挤进人群,子强跪在地上,整个人看起来颓废至极,而旁边躺着子强爷爷。
我打了自己一巴掌,半边脸疼得发麻。
这不是梦!
昨晚还和我说话的子强爷爷,今天就这么没了?
我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可眼前躺着的,绝对不可能是活人。
子强爷爷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浸透满,脖子和肩膀相接的位置,少了一大块肉,漏出了白森森的骨头。
他的头扭到了一侧,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像极了昨晚看我的样子。
我回忆着子强爷爷的话。
越想越觉得,是在交代后事。
可子强爷爷为什么会提前找我交代后事呢,他不可能提前知道自己要出事啊!
我想问问子强,但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村长过来主持大局,他说已经报警,还说执法者让大家散开,不要破坏现场。
县里民警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陪着子强,配合民警排查现场。
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了子强的新媳妇。
那女人一身被染红的旧衣,安安静静的坐在炕上,并没有传说中的疯癫。
但她的确也不正常。
因为她太安静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没有任何表情。
面对执法者的盘问,也完全没有回应。
整个人不动不说,没有神采,就像一具活着的雕像。
子强解释说,他媳妇本来就精神不好,这样子是被吓坏了。
这时,另一个民警从外面进来,他对着屋里的执法者摇了摇头,两个人出了房间。
我让子强陪着媳妇,转身跟了出去,恰好听到他们的对话。
“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11点左右,村里的人早早就睡了,周围的邻居,倒是有人听到了响动,但是他们知道,死者家有个疯媳妇,并没有在意。”
“所以,这案子没有目击者。死者身上的齿痕,有点像犬科动物,另在附近发现了一条死狗,狗毛上沾有血迹。需要比对一下才知道结果。”
“但是狗怎么能咬到脖子,有点奇怪。咱们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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