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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下。”
孙董抬手示意着他。
凌关东双手撑着膝盖，迈着酸疼的脚，走到场外来。
喘息几下，好不容易恢复平静，他走到孙董身旁，看着正在喝水的孙董，便道：“孙董，球技了得啊！”
“倒不一定是我球技了得，同类衬托吧。”
凌关东：“……”
“哈哈，确实太久没锻炼了，毕竟也很少出来了，也还得是孙董慧眼识珠，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能出来锻炼锻炼。”
他一语双关的说着。
“没想到凌先生这样经验丰厚的业内名人，居然还能那么谦虚。”
这孙董总算说他一句好了。
“哈哈哈哈，那倒没有，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凌关东坐在他身旁，看着球场被空调吹动的网布，试探道：“不知孙董觉得我拿项目如何，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的吗？”
孙董挑眉：“那需要改的地方可多了。”
凌关东心底一惊，上次失败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那需要我再去改吗？”
“这倒是不用了，我专程找人帮你改。”孙董舒展了下四肢，“这也是我为什么约你在这儿见面，那人也喜欢打网球。”
听这孙董都帮他找了外援，凌关东一喜，立马扬起笑来。
这二十万，花得值！
“哟，他来了，你们正巧认识认识。”
孙董看着凌关东身后的男人，冲他扬了扬眉。
“孙董，好久不见。”
凌关东的笑瞬间凝固在了脸上，他半天都没敢转过身去。
“这个就是我先前和你说的，凌关东。”
冷汗开始冒出，覆盖掉他先前冒出的汗水，他绷直了脊梁，身后的人也似乎有些意外，半晌没有说话。
“凌关东……”那人念叨着他的名字，“也真是，好久不见了。”
“哦？”孙董挑眉，“你们这是认识？”
凌关东转过身去，果然，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前几日拒绝他的秦阙。
只是他没有戴着眼镜穿着西装，一身休闲，看上去又年轻不少。
“何止是认识呢。”秦阙冷哼一声，“没想到上次我跟凌先生说暂时不能接受他的项目，叫他好好修改。凌先生倒是挺聪明的，改着改着，直接就换了一家公司呢。”
“什么？”孙董不知其中内幕，面色骤然一冷。
他们做生意的最忌讳的，就是不讲信用。
准确来说，之前秦阙只是让他重新修改细化自己的策划，而凌关东倒好，生了一颗跳槽的心，直接换了一家公司。
“前几日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说跟定我们了，说信任秦兰科技。”
秦阙也冷下脸，没好气的呛声着。
“怎么，所以现在凌关东先生，是要两头骗取资金吗？”
一大口锅扣在凌关东的头上，叫他怎么也翻不了身。
两个男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他身上，让他抬不起头来，只能慌忙道歉，随即球拍也没拿，便匆忙跑了出去。
如果真的惹怒那二人了，以后他也别想在这圈子里混下去了。
凌关东坐在出租车上，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凌家会破产了。”孙董看着落在场内的网球拍，冷哼一声，眼中尽是蔑视，“方案糟糕透顶，球也不会打，最起码的诚信也没有，他本就应该被淘汰。”
秦阙笑了笑，出声道：“这次可真是麻烦孙董了。”
“不麻烦。”孙董转即换上笑脸来，眼角细纹倒显得他和蔼不少，“秦兰科技愿意和我们合作共赢，这比什么都重要。”
众人眼中的死对头，却早已暗暗结下盟约。
秦阙提起球拍，朝着场内走去。
凌关东双手撑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眉头几日紧缩，不见舒展。
赖芳刚打完牌，一回来就看到他臭着脸，面色难看。
“不就是那个项目黄了吗？又不是第一回这样。”她揣着手，接了杯凉水。
输钱了，一手烂牌，打得她心烦。
“你什么意思？”凌关东几天怒火不散，语气不善。
“我的意思就是。”赖芳不耐烦的坐在一旁，将手里水杯狠狠往桌上一放，“别成天给我摆脸色。”
怒气涌动，凌关东的脸都涨红了，不断地喘着粗气，额上青筋立起，就像是个即将炸开的易拉罐。
“你花的谁的钱去打牌？”
“我打牌怎么了？打牌也不是让家里破产的原因！”赖芳猛地站起身来，激动地指着他的鼻子，“如果你要真这么厉害，这项目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我看就是因为你，我们才没钱的！”
凌关东瞬间炸开，怒吼起来：“败家娘们，就知道打牌，你懂什么！”
只有愤怒能掩盖得了他的心虚。
他为了项目能成，把他们的房子的保险金都拿走了，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更不用说二十万了。
可还不上钱，他们也就不能住在这里了。
绝望涌上他的心头，蒙蔽了他的双目，让他见谁都是怒气滚滚。
凌溪提着崭新得网球拍，在网球场里挥着拍。
她找了个在网球馆兼职教练的工作，教教小孩子，费用不低。
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在这能够碰到秦阙，还不用给门票钱。
为此，秦阙看见她的时候还吐槽了。
“你也不能一分钱都不给。”秦阙道，“你家江少那么多钱，你也要帮他花出去些。”
凌溪狐疑的问他，“你不会在这里，也有投资吧？”就和会所一样。
秦阙沉默：“……”
凌溪:“……呵呵。”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是真的抠门。
她看着还有外人在，就对着秦阙招了招手，两人到旁白说话了。
孙董做了个“懂的懂的”的手势，目送着他们离开。
他以为凌溪是秦阙的红颜知己。
“你和我爸之前见过面吧？”
“凌先生？毕竟曾经也是凌氏总裁，应该见过吧，不记得了。”
秦阙有些莫名，不知道为何她会忽然找上自己。
“我是说前几天，中秋那天，你们就在那里。”凌溪抬手指向窗外，街对面就是那日那家西餐厅，“你们在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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