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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严千帆这个人,除了他之外其他的那几位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虽然表面上他们依旧听命于他,但那只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如果他们里面还有谁是真的向着严千帆的,那现在这个时候他就应该剑拔弩张地站在这里了,而不是冷冷清清,一个人都还没出现。
罗景觉得南何问的这个问题并不能算得上是一个需要特别在意的事情,他看着她,开口说道:“不管他们的想法如何,严千帆死了这是事实,自古强者为王,那接下来这妖界便是杀了严千帆的那位做主的,就算他们不同意,也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事已至此,早就已经没有改变的可能了,且不说他们根本没人想过要改变,就算是有,他一个人也没有那样的能力,更做不了什么。
所以,南何根本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她只需要等着灰周回来,看着他坐上妖王之位,然后就可以离开了。
南何没有什么问题想问的了,她往旁边走了些,避开进来的路:“罗将军要不进来坐会儿?”
她做了个“请”的手势,罗景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抬脚朝里面走去,等他进到屋子里之后,顿时发现屋里除了南何之外,还有三个人。
那三人齐刷刷地看着他,面无表情,眼底含刀,他们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很明确,如果他敢碰南何一根汗毛,他们怕是就直接冲上来将他碎尸万段了。
虽然罗景的修为是在他们三个之上的,但那只是单拎出来的时候,如果他们三个一起上的话,他就有些难对付了。
况且,罗景也丝毫没有要和他们动手的意思,所以在看见他们之后,他就勾起唇角友善地朝他们笑了下。
恕不知他自以为友善的笑意,到了何鱼渊他们眼中,就变成了挑衅。
何鱼渊站的最靠近罗景,见状,那原本已经收回的术法再次凝聚在指尖,他朝罗景眯了眯眼,而后紧紧盯着他。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罗景的预算,他微微皱起眉头,不知道何鱼渊为何还是对他保持着这般敌对的样子。
明明他已经向他们表示了自己的友好,怎么感觉他们非但没有感受到,甚至还加重了他们对他的看法呢?
罗景不明所以地盯着何鱼渊看了好一会儿,后者感受到了他的疑惑,但依旧保持着那副模样,并没有要将那术法收回的意思。
南何站在门口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并没有注意房间内,等她确定了妖界剩余的那几位将军并没有来后,这才关上门,回到房间里来。
“你们做什么呢?”刚一回头,她就看见了何鱼渊聚集在指尖的术法。
南何快步上前,将何鱼渊拉到了一旁。
“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为何要施法?”
何鱼渊被她问的有些委屈,尽管南何只是在以平常语气询问他,但到了他耳中,莫名总觉得她是在质问自己。
“阿何,我只是怕他伤害你。”
何鱼渊将指尖的术法收回,他低着头站在南何身边,看起来就像一只犯错后被主人教训了的大狗狗一样,委屈又乖巧。
不过那份乖巧中,还有一丝幽怨的意味交织在其中。
何鱼渊用余光打量着南何,见她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副清淡至极的模样时,他就更是觉得委屈了。
“阿何,我都跟你解释原因了,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啊!”
何鱼渊像个孩子一样纠结着这个问题,他其实对此一点儿都不在意的,但今日不知是为何,他会因为这一点儿根本没有必要的事而执着这么久。
南何的视线是落在他身上的,但思绪并没有在他身上继续停留,早在他跟她解释的时候,她就转移了注意力。
至于她的注意力被转到了哪里,这就要从方才说起了。
就在何鱼渊收起凝聚在指尖的术法,和他解释的时候,一道许久都没有听到过的声音出现在了她耳边。
“小侄女,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姑父和你商量一件事啊!”
这道声音响起的瞬间,南何的心跟着“咯噔——”了一下,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忙传音给那声音的主人,问他道:“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是主身醒来了吗?”
“哎呀,真让人伤心啊!你和我说话就先关心我是不是主身醒来了,也不关心关心我找你是为了什么事!”
“……”
“你倒是好意思说我,这么长时间不见,你作为碧姑姑的夫君,我名义上的姑父,不关心我最近过得怎么样就算了,还故意挑我的刺,说出这样的话。”
南何想要撇撇嘴,但她知道长离是看不见的,所以就在心里冷哼了一声,等着他的反应。
他们两个说起来半斤八两,谁也说不得谁什么,反正两个最先关心的都是和自己有关的事情,说到底都是个没心肺,不知道关心对方生活的主儿。
不过南何也并不是完全不关心长离,他没醒的时候,她时不时就会想起他,担心他在沉睡的时候会被那些道貌岸然的修士找到,但一想到他的修为那么厉害,那担心之意就顿时减少了许多。
想一次就减少一些,久而久之,她现在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担心长离,毕竟比起他,她最应该担心的还是自己。
她的身体虽然被长离安置着,但长离沉睡了之后,她的身体就没人再留意照看了,她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在何处,又变成了怎么一副模样。
再加上她急需拿回她的身体,所以在听见长离声音,知道他苏醒了的那一刻,她首先想到的就是问他是不是主身醒来了。
只有他主身醒来了,她才能让他带她回鬼渊找回自己的身体,只有回到身体里,她才能做更多的事,其中很可能也包括长离还没有跟她具体说的,想让她帮忙的事。
长离自是知道南何是什么人,同时也很清楚自己的性子,听她不忿的反驳了几句,他就直接笑了起来:“小侄女,许久不见你倒是变得越发牙尖嘴利了啊!”
南何没有和他客气,直接回了句:“哪里哪里,自是比不得您老人家的。”
她故意说了个让长离特别在意的称呼,就在她说完的那刻,那边那人直接就火了:“你个讨厌的小丫头,你再猖狂我就把你的肉身放到长廊里,让那些老顽固们好好给你讲讲什么叫做尊师重道。”
南何闻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哪门子的师啊!不过就是看在有槐姑姑的份上才教了我术法而已!”
她这话说的自己都觉得有背良心,虽然长离最开始会教她的确是因为碧有槐的缘故,但自他开始教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用了十足的真心,只要是他觉得适合南何修炼的,就都会教给南何,甚至还在她感兴趣的基础上,教了她很多稀奇古怪的术法阵法。
他对南何的用心,南何是能明确的感觉到的,虽然平时他总是一副很讨人厌的样子,但说实话,南何还是很喜欢他的,尽管表面上她从来不表现出来,也从未开口说起过,但心里还是很在意长离的,因此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应该的话之后,她顿时就有些愧疚了。
好在长离知道她说的并不是真心话,便也随之打趣她道:“小侄女,你这话说的可真昧良心啊!”
南何颇为高冷地“哼”了一声,见长离并没有生气,她就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想起他刚传音过来时说的那句,南何问他道:“话说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长离在沉睡之前,骄傲的很,只要是他能做到的事,根本不会让别人插手,况且他修为强盛,别人也没有插手的能力。
现下他说了这样的话,南何就有些好奇他想要让自己帮的忙是什么了。
长离没有再扯些有的没的,他在南何将这个问题问出来后,很快就跟她说道:“小侄女,我们去将你的有槐姑姑救回来吧!”
何鱼渊等了许久,依旧不见南何有什么反应,他就偷偷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阿何,你在想什么啊?”
南何沉默的时间过长,神情呆滞,没有一丝反应,一眼就能看出来她这是晃神了。
何鱼渊用的力道不大,到那足够让南何感觉出来,甚至回过神来了。
衣袖被人拉动的感觉还是很明显的,南何的思绪瞬间被唤回,她低头看了眼那只扯着自己衣袖的手,然后顺着那只手,看向了它的主人。
“我刚才不是都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嘛,他是绝对不可能对我们动手的,之前那样,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南何将胳膊往上抬了下,甩开了何鱼渊的手,“好好待着,不用担心我,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的话,我能自己应付的来。就算应付不来,你们离我这么近,我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喊你们的。”
她说着伸手拍了拍何鱼渊的肩膀:“所以安心了。”
罗景站在南何面前,他有些尴尬又觉得此时这一场面着实无聊的很。
他等着霍肃他们的到来,等他们来了,他只需要跟着他们应承一下新一任妖王,听听他有没有什么新的规矩,或是命令要吩咐他们,但他们却迟迟不到。
眼看着无聊之意在心中越漫越浓,罗景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能缓解一下。
他扭头在屋子里打量了几圈,视线在经过严千帆的床头时,猛的停留了下。
说起来这是妖王居住过的房间,里面放些奇珍异宝不足为奇,但严千帆却看到了一个极其普通的东西。
那东西根本就不起眼,如果不是他闲着无聊在房间里打量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
不过虽说它普通,但却是一件来历并不普通的东西。
罗景没有理会身边那几人此时都是怎样一副神情,他自顾自地抬脚,径直往床边走去。
原本站在他们中央的人突然越过他们走动了起来,自然就将几人的视线也一同引了过去。
南何看着罗景在床头停下,然后弯腰往靠近墙的内侧摸了下。
看起来像是拿了个什么东西,但大部分视线都被罗景挡着,他看不出来那东西是什么。
东西到手,罗景先是确认了下自己没有认错,而后转过身来,看着南何说道:“南姑娘,我送你个东西吧。”
南何:“??”
他这话说的突然,让南何一时满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她皱起眉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罗景却是已经朝她走来了。
等他在南何面前停下后,抬手将手里那件东西,伸到了南何面前。
南何又是疑惑又是好奇地低头看去,只见罗景的手心躺着一块儿模样很好看的玉佩。
玉佩的成色并不怎么好,但却雕刻的漂亮,一只活灵活现的大猫,尾巴上系着一根红绳。
看清了东西是什么,但南何还是不明白罗景这是什么意思。
正想着,那人就开口了:“南姑娘,你我二人虽是初次见面,但我觉得和你挺投缘的。这世间难得与我投缘之人,所以就想着要送你一件礼物了。”
他这话说的漂亮,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并非是他想要将这块儿玉佩送给南何的真正原因。
南何没有说什么,她盯着罗景看了好一会儿,又扭头看了眼罗景方才将这东西拿过来的地方,最后再次将视线收回,在玉佩上瞥了眼后,重新回到罗景脸上。
她就那样盯着罗景,满眼都是不解。
这玉佩怎么看都不是他的东西,南何不禁感叹道,罗景这人还真的是很可以了,先不说他到底是为何要送她礼物,就说他能做到直接当着她的面拿别人的东西送她这一点,就是其他人连想都不敢想的。
罗景并非特别蠢笨的人,早在发现南何看向自己的眼神发生了变化时,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南姑娘,虽然我看起来并不是什么正经人,但还远远不会去做那些只有傻子才会做的出来的事。”
能做出那样行为的人,心理素质绝对异于常人,罗景给人的感觉虽然并不是很正人君子,但若是他真的能做出来那种事,南何对他的看法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了。
好在没等她开口说什么,罗景就已经主动开口摆脱了自己能做出那种事的可能,他这一说,让生出这种想法的南何顿时有了些尴尬之意。
南何神情极度不自然,她抿了抿嘴唇,又咳嗽了一声,但那尴尬之意丝毫都没有减少。
为了让自己不显得那么难堪,南何开口重新扯了一个话题:“罗将军,你可知其他将军们什么时候会来啊?”
她盯着罗景的脸将这个问题问出,视线就紧紧落在那里,看都不去看此时依旧放在罗景手中的大猫玉佩一眼。
罗景知道她为何会突然这样问,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随了她的意,让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他朝南何抬了抬手,将那块玉佩再次递到南何的视线里。
“南姑娘,这个原本就是我的东西,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虽然清楚南何不会再多想了,但他还是先解释了下这块玉佩是怎么回事,不过至于这其中的细节,他并没有和南何细说,只和她说道,“不过是一件不起眼的小物件,不算什么贵重的东西,但也是由我本人雕刻生成的。我看南姑娘腰间也没个什么配饰,不如这个你就拿着吧。”
“还是那句话,初次见面,我觉得和南姑娘挺投缘的,正好拿回了这个东西,不如就借花献佛,送给南姑娘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南何也不好拒绝,再加上现在的处境实在是太尴尬了,她就想赶快结束这个话题,所以就在罗景说完后,她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将那玉佩收下了。
原本她是想还罗景一样物件的,但她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索性就先欠着了。
殊不知早在这个时候,罗景心里的如意算盘就已经打的啪啪作响了,等南何知道他到底是为何送自己玉佩时,已经完了。
灰周回来的时候,妖界剩余的那几位将军们也前前后后赶到了。
在那几位将军中,何鱼渊一眼就看见了李夜安。
相比于其他几位,他此时的衣着有些凌乱,散落在前额的头发也乱了,整个人看起来一点儿精气神都没有。
他站在最后面,但却显眼的很。
注意到南何的视线也停留在了李夜安身上,何鱼渊就凑过去和她说道:“阿何,他刚和自己的夫人打了一架。”
“嗯?”南何回过头来,不解地朝他挑了下眉头。
何鱼渊就施法传音将自己遇到的那些事,一五一十说给了南何听。
灰周现身在屋子中时,正逢何鱼渊将最后一个字说完,还没等她扭头看上李夜安一眼,灰周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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