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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也是看你可爱，怕你被人欺负了。”苏然擦掉奶油，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柴玫小她好几岁，当她妹妹绰绰有余。
她温顺地低着头，看起来很满足：“我妈妈在世的时候也是这样摸我的头。”
“你妈妈看到你这样一定会很高兴的。”
柴玫的母亲很小就离开了，她的父亲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辛苦把她拉扯到大，因为被保护得很好，柴玫就跟温室花朵一样娇贵。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也想让妈妈开开心心的。”
“真的，不骗你。”苏然说。
柴玫被她哄得哈哈直笑，不远处的林问蕊看得酒杯都要捏碎了。
她起身走过去：“二位在聊什么呀，这么高兴？”
“我们在聊我妈妈的事。”柴玫说。
苏然移开视线，没有搭理林问蕊。
林问蕊抓住这个细节，眼角泛红：“苏小姐，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你是不是在怪我抢走你的最佳女配角啊？要不我回家把奖杯拿给你？”
“林小姐这是什么话，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莫不是误会了？”苏然说。
“可是你的粉丝都在骂我……”
柴玫不悦，双手叉腰挡在林问蕊面前：“苏然姐又不是神人，能管到每一个粉丝身上，你不想被骂，你不看微博不就行了。”
林问蕊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苏然奖励一样给了柴玫一块小蛋糕：“小孩子。”
柴玫低声说：“我才不是小孩子，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她，其实我也不太喜欢。”
明明是她开的宴会，这林问蕊一来就炫耀她拿了奖，那些客人都围着她转，根本不跟她说话。
她爸爸说了，这种拎不清主次、喜欢喧宾夺主的人最不能深交。
林问蕊无心得罪柴玫，只好忍下一口气：“我也是被骂得昏了头了，苏然小姐不要介意。”
苏然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她低头打开，是方明哲的讯息。
看完他发来的话，苏然懒散抬眸，眼底闪过一丝戏弄：“我当然不介意。”
“我介意，苏然姐是我的客人，你在我的宴会上责怪我的客人，对她不尊重，你就是不尊重我！”柴玫怒目圆瞪，生气的样子却很可爱。
大家发现这里的热闹，纷纷走了过来，得知林问蕊闹出的事后，窃窃私语指责着她。
林问蕊气得脸色惨白，柴玫是什么傻逼，被苏然利用了都不知道！
左右也得罪了柴玫，她仗着身后有人，不想忍耐：“对，我就是不把你们放在眼里，一个两个都是花瓶！”
“你说什么！”
“说的就是你！”
柴玫气得想冲上打人。
苏然一把拦住她：“不用跟她置气。”
“可是她……”
“我去！”有人突然叫出声，打断了柴玫的话。
柴玫不爽地看向他，说话的是一个男生，他被柴大小姐的眼神吓出一身冷汗，急忙解释：“那个……她们两人上热搜了。”
“有人举报百草奖有黑幕，最佳女配角要收回。”
“什么！”林问蕊心底咯噔了一下，急忙拿出手机来看。
柴玫一头雾水：“百草奖是个啥？”
苏然没有解释，也没有跟旁边的人一样拿手机看，淡定得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一样。
她坐在吧台前的位置，长腿交叉，居高临下俯视林问蕊。
她没了。
林问蕊打开微博，第一眼就看到铺天盖地的谩骂。
有人举报百草奖黑幕，尤其是最佳女配角奖。
一个没有实力没有作品，甚至连长相都不如苏然的人拿了奖，原因是得主提前跟评委搞好关系，把那些老老实实的人压下去。
这些话其实自打颁奖以来就一直有人在说，可他们到底只是普通民众，无法插手百草奖内部，他们说再多改变不了什么。
等时间一久，大家的质疑会慢慢消失，最后只会留下“林问蕊是最佳女配角得主”这件事。
林问蕊将如意算盘打得很响，可她算错了一件事。
跟她竞争奖项的人是苏然。
她身后有方明哲。
老虎不会容许别人欺负自己的人。
柴玫上微博看了一圈，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
苏然和林问蕊是竞争者，林问蕊不折手段，抢了苏然的奖项，不仅如此，她还在这次宴会上大肆宣扬，见了苏然不仅不觉得愧疚，还试图拿这件事来让自己讨厌苏然。
柴玫厌恶地看向林问蕊：“林小姐，解释一下吧？”
“我……这些照片都是假的！有人污蔑我！”林问蕊环顾四周，指着苏然的鼻子怒道：“苏然，是不是你！你就是嫉妒我拿了奖，所以你要毁掉我。”
苏然端起香槟酒，轻轻摇晃：“是我。”
柴玫回头震惊地看着她。
林问蕊暗骂一句蠢货，这么快就承认了，她佯装生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技不如人就要耍这些手段吗？”
“所以我发的不是事实？”苏然挑眉看着她。
大家纷纷附和。
那条爆料有照片有音频，都能证实林问蕊爬上评委的床是真的，既然是真的，苏然不过是曝光了一切，根本谈不上陷害。
林问蕊顿了一下，矢口否认：“才不是事实！我根本就不认识评委！”
“没关系，我手上还有别的证据。”苏然叹了口气，慵懒地撑着下巴问她：“你知道我跟方明哲结婚，为什么一直没有拿他的资源吗？”
林问蕊嗤笑：“还不是因为方明哲不给你。”
“不是不给，是我没要。”苏然说：“我想证明自己，也不想因为我这层身份而抢了别人该得的东西，我以前也经常被抢资源过，了解这种明明是你的却得不到的滋味。”
“我清楚，所以不会把这种痛苦施加给别人，我这个人啊，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不折手段上位的人。”
世界是公平的，但架不住一些人受不了诱惑，用各种手段打破天平。
苏然没有能力去阻止，但她可以保证自己永远不会成为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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