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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过头来，有些听不清。
但对方的视线过于炙热，她就算不问，也能猜到joan说了什么。
苏然勾唇笑了笑，朝他点点头。
从来对他都是冷着一张脸的苏然突然露出笑脸，让joan受宠若惊，怔怔地看着，一瞬间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如果她能一直对自己笑就好了。
苏然撑起手起身：“我想先去上个洗手间，能等我一下吗？”
她的语气温柔，是joan从来没有语调。
就好像捏着一根逗猫棒，慵懒地戏弄着面前的人。
“好……”joan不由点头。
说完后才反应过来，压下心中的躁动：“我让酒保带你去吧。”
这儿的人非富即贵，保不齐会就苏然，让人跟着安全一些，再者，他也不希望到嘴的鸭子这个时候跑了。
他特地叫来了一个女酒保，带苏然穿过摇曳腰肢的人群，前往一个僻静的地方。
洗手间距离舞池不远，但胜在隔音效果做得很好，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洗手间到了，我在外面等您。”
“好的，谢谢。”
苏然走进去，将门牢牢反锁，然后开始等待。
外面的声音似乎变得微缩，苏然紧紧看着面前的门，心跳慢慢加速。
她紧张地攥着拳头，开始等待方明哲的到来。
他会来的。
苏然在里面待了很久，酒保有些纳闷，走进来询问：“小姐，您还好吗？”
“不好意思，我肚子有点痛，能再等我一下吗？”
她并没有支开酒保，对方也放心了一些，起码不是想要逃跑。
外面的老板特地让她来看住苏然的，她可不想让这个女人跑掉，回头丢了饭碗。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酒保进来问了两回，开始有些不耐烦。
正要再去敲门，joan走了过来，站在门口，确认她是否还在。
见酒保点头，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戏谑笑着：“苏然，你慢慢想吧，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今晚时间还长，我等得了。”
他误以为苏然是在做心理准备。
苏然愈发淡定，稳稳待在洗手间里。
只要人不跑，joan就放心，他让酒保把人看好，回到了前面。
独自坐着等待的滋味不是很好，joan侧眸看着隔壁卡座鬼鬼祟祟的几个人，嘴巴有些痒。
他如果不去催，苏然一时半会儿估计是不会出来……
joan招来一个认识的酒保，低声跟对方说了两句，那人点点头，给了他一个果冻。
他正好打开，隐约间似乎听到了警鸣声。
没等他跟酒保确认，门口突然冲进来一群警察，抓着门卫往地上按！
舞池的人瞬间吓破了胆，开始四处乱窜。
在慌乱的人群中，一抹高大淡定的身影尤为抢眼。
那人手插在西装裤上，敛眸扫视着里面的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在那一瞬间，joan再笨也反应过来了，他被苏然算计了！
他猛然站起来，想要去洗手间抓人，但方明哲的反应更快，认出他的那一刻就冲了过来，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方明哲满脸戾气，将joan从地上拎了起来：“苏然呢？”
“方明哲！你们竟然敢算计我！”joan气急败坏。
他挣扎着朝方明哲的脸上招呼，还没有碰到，就被方明哲一把抓住。
方明哲将他踩在脚下，眼神轻蔑：“礼尚往来罢了。”
旁边的警察拿着逮捕令走过来，并没有阻止方明哲的暴行，反而帮他把joan给扣住：“这位先生，您涉嫌多项非法活动，包括但不限于走私……等，现在依法将你逮捕。”
joan怒不可遏：“放屁！我又不是你们的人，你们的法律限制不了我！”
方明哲冷笑：“果然是法盲。”
他没有急着揍人，现在joan就是板上鱼肉，只能任人宰割，翻不了浪的。
比起泄愤，更着急的是把苏然找到。
酒吧的音乐关闭，到处是男男女女的尖叫声，他们抱头鼠窜，不想让警察抓住。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酒吧的附近，警方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方氏更是拍出了所有的保镖，不管有罪没罪，一个也别想跑。
人群混乱，方明哲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苏然，一脚踩在joan的手上，狠狠碾压。
他如同刚从炼狱爬出来的修罗，浑身散发着暴戾的怒火：“苏然呢！”
joan疼得浑身发抖，倒吸着凉气狞笑：“方明哲，你别想找到苏然了，她已经……她已经被我……”
方明哲瞳孔猛地一缩：“你闭嘴！”
脚下力道失控，只听见咔嚓一声，joan的手骨被生生踩断！
“啊——”joan刺耳地惨叫着。
方明哲并没有挪开脚，居高临下看着他。
joan几乎快睁不开眼，他抬头看去，对上方明哲冰凉的视线，对方看自己，仿佛在看一堆厌恶至极的垃圾。
忍着几乎让人昏厥的疼痛，joan狰狞地喊了起来：“方明哲！你有本事杀了我！苏然已经被我送走，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她哈哈哈哈哈！”
方明哲双目赤红，恨不得当场杀了他。
但他不相信joan说的，他要亲自去找。
“把他带走，”方明哲跟旁边不敢阻拦的警察说：“我要让他牢底坐穿。”
“没问题。”
其实不用他说，以joan目前涉嫌的罪名来看，他牢底肯定是要坐穿的，没准还会处以死刑。
酒吧的人被抓得差不多，方明哲一一看去，始终找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无数想法在脑海中酝酿而成，他开始后悔了，他不应该由着苏然来做这种没有任何把握的事情的。
如果她真的出事……
方明哲想不出来没有苏然是怎么样子的。
他失神地拨开人群，带着他的人搜索整个酒吧。
joan看他离正确的方向越来越远，脸上的笑意愈发甚。
虽然知道他迟早会找到苏然，可那又如何，能让那个傲慢的男人煎熬，他就不觉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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