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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导才不管穆一帆的态度，瞪了她一眼，让她安分下来：“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演我下部戏不成？”
“多谢穆导的赏识，但我没法马上答应您，毕竟也要看我跟剧本的适配度。”
“那是自然。”
“切，我爸能找你是的福气，你倒是端起来了。”
方明哲嗤笑一声，一丝眼神都不给穆一帆，径直看向穆导：“老师，您刚刚说的话可要算数。”
穆一帆脸色苍白，这才想起来她答应过的要对苏然尊敬的话。
她咬紧下唇，双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朝着苏然重重鞠躬：“苏然小姐，是我的态度不好，对不起。”
苏然急忙避开，她可不想被这样的人鞠躬，免得晦气。
她故作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穆小姐也是性情中人，能够理解。”
“是啊，帆帆虽然脾气不好，可还是心地善良的，明哲，你们没事的时候就多教教她吧。”
“您是我的老师，您比我只强不差。”
“你……”
“穆导，那没事的话我就先去休息了。”苏然打断了穆导的话，不愿意听他以老师的角度去批评方明哲。
很多事情他确实是有资格批评的，可牵扯穆一帆，穆导还是省省吧，一颗心已经偏到太平洋了。
穆导急忙点头：“当然，赶紧去休息吧，别累坏了。”
苏然笑笑，娇弱地让方明哲扶着自己离开。
两人紧挨着，苏然忍不住小声嘀咕：“你这老师也太拎不清了。”
“不必理会，这一部拍完就不会再接触了。”
方明哲会顾及老师的身份，帮忙拍着一部戏，不代表会一直帮下去，娱乐圈最忌讳的就是捆绑营销，尤其是像方明哲这样的咖位，就更加不可能了。
至于穆老能不能拎清，那就不是他们该想的事情。
将苏然送回休息区，让助理好好照顾她，方明哲又投身到了新的拍摄中去。
有了别人做榜样，穆一帆就知道要怎么样了，她将苏然的表演一五一十复刻下来，虽然依旧没有融入角色，却比原来的好了很多。
大家都清楚这是穆一帆的极限，只能放低标准，通过这场戏。
方明哲的助理都松了口气，生怕继续拍下去。
苏然瞥了他一眼，淡定提醒：“别急着松气，后面还有不少这样的戏呢。”
“啊？那可怎么办啊。”
苏然摇摇头，不予评价，但她不想继续掺和这部戏，后面可能不太会来了。
“但愿有人能够举一反三，否则状态只会越来越差。”
“还有人越演越差的吗？”
“当然了，不过占少数，多数人都是会越来越好的，因为他们已经成了角色本人。”
助理听不懂苏然的道理，他只知道穆一帆是起不来了，就算穆导是她的父亲。
有苏然的帮助，穆一帆的瓶颈艰难地度过，穆导为了将人情还清，下戏后特定邀请他们回家吃饭。
“苏然啊，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我老婆无论如何也要请你吃饭，她在家已经做好了，一起去吧。”
苏然有些为难，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想踏入穆一帆的地盘。
她偏头看向方明哲，示意帮她推辞。
方明哲了然：“老师，我也想让苏然见见师母，只是她今天有些累着了，改天吧。”
“怎么了吗？要不先去趟医院？”
穆导的话就很有灵性，用的是“先”字，意思是就算他们去了医院，也是要去家里吃饭的。
苏然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这么强迫别人上门吃饭的。
她挽着方明哲的胳膊，故作虚弱：“明哲，我没事的，就是头有些晕，不要紧。”
只因她面无血色，看起来更加真实几分。
方明哲要不是被她掐着胳膊，差点也要信了。
他配合着苏然紧张起来，赶紧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我马上带你去医院，老师，真是抱歉，我怕苏然出事，改天再去跟师母赔罪！”
他说得礼貌，可沉下来的脸却让人不敢反驳。
穆老也不敢再劝，万一苏然真的出事，他可负责不起，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
穆一帆气结：“爸，你都当导演这么多年了，难道看不出来他们在演吗？”
“闭嘴，是不是演都用不着你来说。”
“爸爸，你为什么对我态度这么不好，是不是在你眼里，只有苏然才是最优秀的。”
穆导越看她越不顺眼，火气也上来了：“是，我教学拍戏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过像你这样悟性差的学生，真搞不懂你在国外都学了什么。”
“当初是你把我送出国的，现在又来怪我？”
“行了，是不是出国的原因你心里清楚，人家苏然还是草根出身的呢，可比你强不少。”
穆一帆气得脸红成猪肝色，她紧紧攥住拳头，怒吼道：“那你倒是让她当你的女一号啊，干嘛还让我当！我看你就是因为我是你的女儿，所以才这么凶的，你就是针对我！”
啪！
穆老忍不住一巴掌抽了过去：“穆一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穆一帆不敢置信地捂住疼痛的脸颊：“爸，你竟然打我？！”
“我就是要让你清醒一些！”
“你竟然为了苏然打我！？”
穆导差点没被气死：“我是为了苏然么！我是恨铁不成钢！”
穆一帆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她双目赤红，转身离开。
副导演心惊胆战，小声提醒道：“穆导，一帆也是拍戏压力大才说出这样的话的，您就别跟她计较了，她情绪不好容易出事。”
“出事就出事，最好能给她一点教训！”
穆导甩袖离开，半点追上去的意思都没有。
另一边，穆一帆从停车场开出自己的车，视线被泪水酝满，她狠狠擦掉，猛踩油门，飞快离开。
苏然，苏然，这一切都是她，她的出现对自己而言就是打击！
她为什么要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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