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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个月则阴雨连绵，“倒春寒”带回了南方特有寒冷魔幻攻击，老百姓们已经放进衣橱的秋衣秋裤、羽绒服，又全都拿了出来。
只有老人们包得严严实实，神情淡定地眼瞅年轻人折腾。
当然，如果认真看的话，应该还会有“羡慕”之情。
时间很快就出了正月，来到农历的“二月初二”。
……
厉海的“黑诊所”，哦不，南海工作室，选择在这一天开张。
小本生意，不用请风水先生“挑日子”。就在江南旧城，离家很近的豪江广场三楼租下来，并重新装修过约400平米的写字间里，悄无声息地准备营业了。
主营室内设计，专攻适老化居家全屋改造，私底下的副业为：
“修补人体，包治百病”——有钱或有人脉就行。
……
事实上，江州市场首批客户已开发完毕：
江州首富王小山、“父母官”梁三朵——只要放出“风声”去，根本不愁客源。
厉海的工作室英文简称“NHS”，和某岛国电视台差一个字母。
倒是很好记，也符合国情土洋结合。
“NanHai”拼音首字母，加英文“Studio”的组合式——就连海蒂这位国际友人都能轻松理解：
NHS（NationalHealthService），是国民健康服务嘛。
……
以大洋马和厉海的亲密关系，自然有资格在床第闲聊间，知道男人这个“南海工作室”真正打算要做的事情。
她不但帮其补全了NHS的英文涵义，还赞扬过男人的发掘异能最大作用的“雄心壮志”呢：民族的，就是世界的！要赚大钱，当然要狠“薅”有钱人啊！
明远国际做的，就是这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买卖，在那儿她始终只是个卑微“打工人”。
在自己男人的“黑诊所”，她海蒂肯定会是“老板娘”之一！
要医术有医术，要颜值有颜值，还提供超模级的国际“站台”服务。
……
听到她说这些……老厉的表情有点儿不自然？
海蒂浑没有在意：也许只是自己再一次拒绝，男人试图给她钱的缘故？表现得太过于独立了？管它的，都不重要！
反正男人的每一寸肌肤，都已经被她所熟悉！
身体不会撒谎！他每次都“乐”在其中呢！
……
小柒同学和安琪两人已经确定出席开业仪式，自然将大叔这个小公司的正式“上线”，当成件大事儿，在微信群里“广而告之”。
在小妹出声解释“南海”之名真正涵义之前，某网红老师不幸躺枪，莫名其妙成了“入资股东”。
毫无尊师重道意识，口无遮拦的万小柒同学，还把“老板娘”的头衔，颁布给了她。
……
这事吧，让群里好几个女人，暗中将她列为“情商堪忧”的典型。
不过大家不要笑话“傻白甜”！
每一个这样的女孩儿，其实都代表着她们身边，有一个愿意保护其远离世界真相的“保护神”。
他（她）也许是父母，也许是爱人，也许就是她自己。
群里小柒年纪最小，心思单纯——她的简单通透，是大家都喜欢她的原因。
……
“龙抬头”这天，天下着雨，豪江广场本来就选址有问题，商铺退租得七零八落的，老厉还挑在个三楼最靠边儿的位置。
所谓的开业活动，只是摆了两排花篮“意思意思”，冷清得可以。
虽然有一些厉海的旧同学和朋友，知道他要在家乡干老本行“创业”——但都没有收到正式或口头的邀请。
没人跟老厉说要找他装房子，自然是不看好的——他说的主营业务是适老化改造呢。
四线小城，除了新修或改建的养老机构，谁搞这样玩意儿？
……
就连可能存在业务引荐关系的何正长同学都没来。作为朋友，他还在电话里给老厉说明“苦衷”：
邻省年底前，刚刚爆了一批养老院的雷！事情的起因是：
一位老人从当地资江大桥跳入江中，生命定格在62岁。
“这种时候，你要想做养老院项目？”
何正长告诫老厉早点儿“转型”，反正业务还没有开始。
厉海自然没把老友的话放在心上——他一江湖游医，哪关心自己工作室的“羊头”，是否有没有“货源”呢？
不过这个事情可以一听，世界的真相和规则就隐藏于其中。
……
老人生前曾将自己的17万积蓄，全部投给了一家老年公寓的养老机构。这笔钱来得十分不易，是靠老人做杂工一分一厘攒下来的。
他和老伴两人住在简陋的房子里，从来没有麻烦过任何人。
老年公寓以预订养老床位并返利模式，募集老人资金后疑似跑路。后来人虽然被抓了，老人预支进去的钱，却再也要不回来了。
他省吃俭用，原本打算用这笔钱来过完余生，然而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被现实敲打得分文不剩，甚至搭上了一条命。
由此，拉开了由当地zf主导的集资审核——结果，又有十几家民营养老院项目“爆雷”。
总计有数十亿的资金外逃，6000多名老人的积蓄化为泡沫。
少则一两万，多则几十万。
……
社会稳定第一，此类新闻自然不会有后续。
我们还是来数数老厉同志，回乡半年后的“人脉”吧：
同学基本上以送花篮为主：
弄涛同学的，何成长的，田大班长和郝大姐头的，饶大班花不知出于啥原因也凑了趣……没了。
这些都初中同学的——看起来，老厉人缘堪忧吧？
他还有小学、高中同学呢！
但现在大家都还以为这哥们儿还在京北，混得人模狗样，乐不思江州呢！
……
还好有些朋友，也在“百忙”之中，没忘记送上花篮：
宋秘书的，王小山的，李丽珍母女的，谭长安的。
女同志们的……咱们还是直接数花圈——哦不，花篮吧：
陆璐和海蒂的，吴氏双姝的，南兮的，丁叮的……
以上零零总总加起来，总算可以排成两列。
有几分开业的“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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