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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找作为“守护人”的一灯老和尚才能最后确定他们此行是否成功，所以在狼吞虎咽吃着三份盒饭之余，厉海顺带着询问了一下莫一桐等人的情况。
他本来还想着找许总借辆车，之前穿林过河的，实在有些狼狈……但想到连小山农场都被军队接管了，整座雾灵山也还有封锁之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还是多辛苦一下自己脚吧。
厉海还算给自己和小佐玛换身衣服的，他们俩个现在一身狼狈——不过看看身高1米7多的许茹云，想来女老总虽然有独立休息间，但应该是没有合适的衣物，可以提供给一个大男人和小女孩的。
……
解决完肚子问题，厉海背上小佐玛，再次提醒了一下桌上，来之不易的“治病包囊”：
“这个东西非常重要！新制作出来的疫苗，你们所有人还需要再接种一次。”
许茹云看男人的架式，就要离开了——所以赶紧提问：
“厉先生，你究竟是什么人？还有这个东西，我怎么解释他的来源呢？你也知道，现在小山农场情况特殊……”
“那个女军人离开没有？她叫袁芳，你直接给她就行——就说是我把“零号”干掉后，得到的战利品。”
厉海相信被自己治好有过多次合作的袁芳，能够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情。至于军方会不会找他想要“零号”的尸体，抱歉，已经落到某条地缝里了。
7号小队的出现，已经代表国家是有吸纳特殊人类的。而自己有很大概率，早已纳入了有关部门的视线里。
不过这些跟许茹云这种普通人，没有多少关系。所以他还是郑重告诫道：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还是那句话，你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好！”
厉海当着女老总的面，从她办公室的窗户翻身而下。
这是三层的办公楼，以男人现在的身手，可以装一下那啥。
……
竹峰寺，一间厢房里。
小佐玛正襟危坐，跟相貌看起来才60出头的一灯汇报此行情况：
“师叔，我们在雾灵山进入了一个神秘的通道，去到另一片时空，成功消灭了虫母。还带回了能够医治普通人的对症良药，千年前的悲剧，不会再在江州城里重演了！”
“佐玛，你做得很好！辛苦你们了。”老和尚跟一旁的厉海点了点头致谢。
“那师叔你的使命算完成了么？可以跟我一起回寺里了吧？这座竹峰寺交给二慧师兄？”
“我已经老了，半辈子都生活在这南方气候里。”老和尚微闭上眼，低声宣了一句佛号。
小佐玛也许是客气了一句：“要不，我跟师傅说说，留下来陪你？”
“没有必要。小佐玛，你师傅上次来信，除了说让你留这儿一段时间，等待雾灵山事情结束后，还提到了让你上学的事情。”
“上学？我会识文断字啊，有师兄教，还可以请学校里的老师。而且我还要给藏民的牲畜看病呢，哪有时间去上学？”
“小佐玛，去学校，可不止是学习文字、文化，还可以交朋友，学习认识这个世界的方法：物理、化学，现代医学……作为寺里的年轻人，你们也要与时俱进。”
……
厉海在旁边一直默默旁听着，要不是老和尚慈眉善目的样子，他还真怀疑自己跟小佐玛说过，让她去学习现代科学知识的玩笑话，被监听了呢。
不过这个时候的老和尚，哪有一点儿世外高人的风采，完全是一个苦劝家里“厌学”后辈的家长。
不过，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训导小佐玛呢？
他正琢磨呢，未想到老和尚已经将话头引向他这边了：
“厉施主！你看能不能托点儿关系，在你家附近给小佐玛找所学校，让她学点儿汉人知识？”
“啊？”
“啊？”
厉海和小佐玛齐齐惊叫出声——小佐玛自然是没想到师傅、师叔会安排自己来江州上学。
厉海也没有想到，这么历史悠久、高大上的古老门派的“圣女”，怎么能随便找所城市学校，随便交给一个陌生人来当“监护人”？
小佐玛内心可住着个“小大人”，想到她装模作样背着手，认真听课，朗读课文，抄写作业，还有课间跟女同学手牵手上厕所……
对了，小佐玛还是盲人，应该有特殊教育学校。
当然，小佐玛从来没上过学，也许还需要请家庭教师来一对一地补课，到9月份就可以根据她的学习水平，安排进学校进行插班学习了。
嗯，寺里应该不缺钱，还得给小佐玛买个房子，最小都得两室一厅。得有专门的一间房，给她放那那些奇奇怪怪的药草和药剂，还得准备多达的休息与玩耍空间……
也不知道小佐玛有没有身份证？按她的说法，是师傅收养的她，多半是没有办领养手续的——那我还需要补办，出生证明，监护人证明。
对了，她是藏族，我是汉族，这还涉及到民族宗教问题……回头找双双问问情况了来！
她那儿不方便的话，也可以找宋秘书——多达这种珍稀动物都能办下来豢养手续，一个藏族小姑娘肯定没问题的。
等等！我为什么这么自然而然地，就开始考虑种种可能性了呢？
……
旁边的老和尚的“劝学”交待，还在进行中：
“让你在江州就读，是你师傅的安排。我只是传达他的意见而已，这里医学院集中。小佐玛你虽然才14岁，但非常聪明。我问过三宝了，以你的知识水平可以跳级——补补课，找找关系，是可以到高中上学，之后参加高考，报考这里的兽医学院就行。”
“至于寺庙周围的牲畜，你也不用担心——你没到寺里前，都是由你师兄们处理的。”
老和尚跟小佐玛说完，等她消化着，这边又跟厉海交待上了：
“小佐玛有她的人生，不能只待在寺庙里。世界那么大，总得让她去看看吧！
“至于你身上的问题，现在还不是给你答案的时候。”
……
人家说得这么明白了，厉海也知道老和尚嘴巴得紧——最后这句就是堵他嘴的。小佐玛的传统医术，确实可以在参照现代医学知识的过程中得到提高。
至于，她的师傅长辈为什么安排小佐玛留在他身边，有什么深处的考量……总会有答案的。
所以厉海还是应了下来：
“……我是没什么问题，我们家也很欢迎小佐玛，还有多达跟我们一起生活。不过大师，‘找关系’这么接地气的词语，从您嘴里说出来，还真是……”
“呵呵，有二慧、三宝在，我也不是一个只知道古寺佛经的老顽固。”
一灯看厉海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很是欣慰地点点头。
他们将目光投向，脸上阴晴不定的小佐玛——沉默一分多钟后，她终于点头：
“我听师傅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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