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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并不奇怪我会联系你？还是一直在关注着我？”
“观察你的，另有其人，这一点你应该早有察觉。”
“那我应该敢到荣幸了？能够跟你们一样。”
“厉先生，你低看自己了。观察你的人，级别可别我高得多——当然，如果不是如此，我们也不会轻易放你走。一些人，在国家层面上，要么为我们所用，要么就是需要被控制起来的。”
“你说得我有点儿害怕……那怪物呢？比如最近在石象湖里弄出不小的动静的那位？”
“原来是因为它，你才主动联系我的啊。怎么，你有办法找到它？”
“不可能吧？从它第一次现身，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你们还没抓着它？”
“如果抓着了，也就不会有你这通电话了。我的队员有他们的各自能力，同时也对自然抱有敬畏之心。”
“所谓敬畏就是有能力灭之就灭之，不过这次我想加入——毕竟它是头怪物，有它的兽性。”
“看来你确实是想为江州你的家乡人民，做点儿贡献了。”
“临时组个队而已。咱们也算是曾经合作过嘛。”
“呵呵，我就不问‘零号’的最终去向了——毕竟从结果来论，你为这场疫情的结束，做出了真正的贡献。不过如果我的队伍里，都是像你这样擅自行动的编外队员，我想我被上级训斥的次数会很多。”
“你的上级应该充足理解你们的工作中，不可控的因素总是客观存在的。”
“这个倒确实是。不过我认为更多的原因是，这支小队年轻人太多。经验不足，又对于自身能力太过自信。”
“我不想当你的磨刀石！你这算是同意我这个不太年轻的编外队员，再次为了同一个目标，可以合作一把了？”
“当然！我们欢迎一切有识之士，为社会大众的稳定繁荣贡献力量。”
“只知道你姓李，还没请教？”
“李子昂！细节就不在电话里谈了。今天正好有事儿在城里，一会儿给你个地址，方便的话过来一趟咱们面谈？”
“行！那先这样！中午见。”
……
电话挂断，厉海心中有几分奇怪——对方好像对他会主动联系，早有预料。
对话的内容不少，这位名叫李子昂的校官口风算得上紧，插科打诨一老炮儿——看似透露了不少信息，实际上啥也没说。
所以面还是要见的，除了了解情况，这也像一场“面试”，或者修复上次不问离队的关系。
不过随后这位李中校发来的地址，是让厉海眸子微缩，心中惊诧——这地儿，不是前两天刚刚跟秦研，在她家阳台上看到过的，那个腾马夜市所在的破败商圈么？
这是巧合，还是对方暗中对他有所监视？选在这地儿有什么原因……
昏暗的雨天，空无一人的南海工作室里，厉海坐在自己的首席设计师舒服的大班椅上若有所思——他并不害怕官方的人，但有些顾及自己的底牌是否被对方知晓。
不过光在这儿瞎想没啥用，见面就见面，看看他们在搞什么花样儿。
……
李子昂所发地址，是一家老火锅店，厉海中午到达时，就看到身着便装的这位中年大叔，已经坐在店堂的一张板凳上开吃了。
红汤锅底热气沸腾着，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种待下锅的火锅食材。
而且他不是一个人，上次见过的那位年轻女队员，名字似乎叫云朵？能力不太清楚，似乎隐约跟魔女尤拉有一样相似之处。
火锅店中午时分上客本来冷清，这家老灶火锅整个大厅也就李子昂和那个年轻姑娘两位客人。
他们在临街靠窗的一桌，五六个服务员远远的站在大厅角落，玩手机的玩手机，聊天的聊天，脸上也没有多少表情——
破落商圈边缘的店铺，生意能好到哪去？
……
“来了？坐！没等你啊，先点上了——肚子有点儿饿。”
李子昂看到厉海进来，屁股都没抬一下，只是挥了挥手，算是打过招呼。
倒是那位穿着夏装，面容姣好的年轻姑娘站起身来，冲厉海点点头，还帮着把自己队长对面的长板凳，往外拉了拉。
厉海冲给自己杯子倒柠檬水的女队员致谢，一边开玩笑式地问道。
“忙活啥呢？这下雨天，你们来这儿——不会是跟这儿的闹鬼有关吧？”
“怎么样？小云朵，我说吧！他一准儿能猜到。”
李子昂没有直接回答厉海的话，反而冲着云朵笑言——这也算是变相介绍了。
云朵只是浅浅一笑，端起面前一杯黄澄澄的啤酒，跟自己队长亮了一下，微仰脖子，几口就干掉了一杯。
她这干脆劲儿，还有白皙肌肤和淡眉秀目，倒是有几分江州女孩的豪爽劲儿！
李子昂端起一盘撒满了剁椒的牛肉就往锅里下——从他的这个姿势，还有桌子上一盘盘的肉来看，对方应该是北方人。不过他的蘸料倒是香油加蒜泥，算是入乡随俗。
厉海还看到桌子外边靠窗位置放着一个青色的环保手提袋，样式老旧，跟自己小区里那些老头老太太常用的买菜道具差不多，里面鼓鼓囊囊的——
厉海一时好奇，透视看到，里面是三件常用的风水工具：
罗盘、经纬仪和丁字活动尺。
专业人士啊！
……
也许是看到了厉海在那个环保袋上停留过目光，或者干脆想直接说明今天的事情，李子昂开口道：
“对面的楼，没有鬼——我们也不允许它有，嗯，叫‘阿飘’的东西！是这个词儿吧，你们年轻人叫它？”
他望向自己的下属，云朵姑娘可爱地翻了个白眼，不接话，只是伸出筷子开始捞刚放下去的薄片牛肉了。
这种现切牛肉经过调料的长时期腌制，只需要在开了的锅里烫几十秒就可以吃。
不过云朵看来是个尊重领导和客人的好下属，挟出来烫到发卷的牛肉，全部分给李子昂和厉海食盘里。
“我是受一个朋友所托，来看看这楼是否真的有脏东西的——毕竟一大帮子剧组的普通人人来要拍戏，出点儿事情可不好办。”
“你们还管这个？”
厉海适度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惊讶。无论是真是假，李长官带自己的队员出来“赚外快”也好，还人情也罢，甚至培养自己的年轻女队员……这些跟他并没有太多关系。
就像这座破败的商圈，有鬼没鬼，商业起落——
本来就是多种因素相关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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