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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衙门欢乐多 > 第二十六章 奇怪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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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柔在两个女儿搀扶下缓步走出,站在过道口言笑晏晏,只是看向常大宽的眼神嗖嗖嗖带着刀子。也不等常大宽反应过来回应,侧身给丁县丞、文翊各行了一礼。

    “丁大人见笑了。这位便是文公子吧,犬子顽劣这三日没给公子少添麻烦,这银子受之无愧,还请公子收回。”方柔推了常衙役一把,温柔的眉眼间闪过一丝警告。

    那日常衙役已经拿了三十两银子回来,看她说起庙会眉飞色舞的样子方柔一个不忍心便同意了常衙役接了这单生意保护文翊三四天。刚才常衙役进门拿了一堆吃的玩的不说,连首饰都有两套,还叽叽喳喳说了这几天吃用了多少好东西,如此一来,再看到这三十两银票,方柔就觉得烫手,匆匆带着儿女走了出来,正好听见常大宽在那边大放厥词,要不是拦截及时,他可就当着外人说出“女儿”两个字了。

    “酸书呆,我娘说无功不受禄。这几天我吃你的喝你的已经花了不少银子了,这三十两我不能要。”常衙役被方柔教训一顿心里不舒坦,还银子的动作僵硬不说小嘴还翘得老高。

    “伯母,”文翊也观察了方柔和方柔另一侧的常云安,发现常衙役和这两人五官长得还挺相似的,除了黑一些,个子壮实了些,这两人就是年龄大一些和小一些的女版常衙役嘛,亲切感扑面而来,桃花眼中便盈满了真诚,

    “在下初来乍到,多亏了阿乐才免遭马蹄之祸,此次平清之行也多亏了阿乐同行增添了许多乐趣。庙会人多手杂,若是没有阿乐火眼金睛,兴许在下一身家当尽皆被小贼扒去。这些阿堵物实在不足表达在下感激之心,在下是将阿乐视作挚友想要相交,这才按照事前约定送上余下佣金,若是这点伯母都推诿不受,在下可再无颜立身于世了。”

    方柔因为裹了小脚行动不便一直就困于后宅,除了自家几口人就是乡下娘家婆家那些亲戚,到目前为止还真没见过有谁说话这么文绉绉的,脑海里转了许久才算是听懂文翊的意思,眨了眨眼睛,“哎哟,真是文雅。”

    “酸书呆,说人话!”常衙役龇牙挥了挥拳头。

    文翊有些累,他没有引经据典,还要怎么简化?好在,方柔将常衙役给叫了回去,重新收好银票,笑呵呵地请他入桌坐下。

    “相公,你醉了!这里就让云欢和云平陪着客人说话吧。”安抚了文翊,方柔开始专心收拾不听话的丈夫。

    “云欢?!那个逆子……”常大宽是真的醉了,大着舌头就要说出真相。

    方柔温柔沉静的脸色丕变,“阿乐,送你爹进书房。”家里院子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外院除了九叔爷住的门房还有两个客房、一间待客厅和一间书房。方柔指的是离她最近的一间房门。

    其实不用方柔命令,常衙役在这上面反应不慢,方柔话音刚起她就大步到了常大宽身边,抬手捂着常大宽大嘴将人半拖半抱就押进了她娘指的屋子。

    于是,刚刚跟着常云平进门的丁大壮便和众人观看了一幕震碎三观的奇景。常衙役就算是看着上半身还算结实比起常大宽来那也像是小孩和大人的区别,她却一只手捂着常大宽嘴巴一只手拖着人肩背,轻轻松松就将人给运到了房里。

    方柔在常云安的搀扶下缓缓跟了进去,临到了门边才转身柔柔一礼,“我家相公不胜酒力让三位见笑了。云平,你爹这儿有我和阿安看着,你和大哥好好陪陪丁大伯他们。”

    常衙役轻轻松松把人扛进去,又轻轻松松走出来,顺手贴心关上了书房门,快步来到桌上常云平身边坐下,对面是后面才来的丁大壮。

    “大壮,这两天我不在有没有人欺负你?”常衙役倒是想试试喝酒的味道,可惜手才摸着酒壶把手就被常云平不着痕迹挪到了一边,还抛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她也只能讪讪缩回手。

    丁大壮也没饮酒,抱着九叔爷盛上来的米饭闷头大吃,常衙役问他他也只是憨憨摇了摇头,一脸的木讷好欺负。

    见状,常衙役就开始怒其不争。前几天又不是没人来招惹两人,多亏了她力气大挡住了几回,这两天自己一个人出去享乐,谁知道丁大壮有没有被人给欺负,“大壮,我走之前就告诉过你,要是有人欺负你你抬出我爹的名头来,我爹可是总捕头,虽然力气不如我大,这益县里谁都不如他拳头大。”

    “啊啊啊啊啊——,柔儿为夫错了,你饶了为夫这一遭吧!都是老丁撺唆我喝的酒,真的不关我的事啊。哎哟哟你别打脸,这两日益县新县令要到,看到了不好。”

    常衙役:“呵呵,我爹和我娘很恩爱。”

    常云平:“……”

    文翊:“……”

    丁大壮:继续闷头吃饭,好似此刻这世间最美好的事物就是吃饭。

    丁县丞则轻轻嘶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替常衙役脸疼还是替常大宽身子疼,“最毒妇人心啊,还好老夫早已看透世情、无牵无挂。”

    “新县令?宋知县不是做得好好的?而且这阳春三月的也不是换官的时节啊。”方柔轻喘着在四女儿搀扶下坐在书房内书案后头,她身侧不远处,本县据说拳头最大的常大宽瘫坐在大竹椅上头,头发湿漉漉的挂着泡开的茶叶,络腮胡也滴答答往下滴着凉茶水,两边耳垂上头还有浅浅的指甲印,一脸可怜兮兮的委屈模样。

    屋内常大宽和方柔的对话在继续,屋外,丁县丞看满桌潮气蓬勃的年轻人满心喟叹,呷了一口酒,捋着他没几根的山羊胡感叹:“上意难测啊!”

    “啊?!”常衙役突然跳了起来。

    丁县丞手一抖,又是两根白花花的胡子被捋下来,原本就没多少的胡子看上去更稀稀落落的了,缅怀手上胡须离开之余,丁县丞对常大宽父子俩这一惊一乍满怀怨念。

    “大哥,你又怎么了?”常云平正低声向文翊讨教事情,冷不防被常衙役给吓得心跳失序。

    “你……你刚才画在桌上的是啥?”

    常云平担心自家私自离家出走的大哥,这些日子在翻阅一些关于风土人情的书籍。而文翊见多识广,又有心和常云平交好,两人说起了各地风土人情,常云平想起了曾经在一本书里见到的奇怪图形,随手就画在桌上请教文翊出处,却没想没得到答案先惊着了自家姐姐。

    “云平画的是一种图腾,虽然这图腾和西凉国图腾相似,可渊源却是不同的。百年前,西凉一片荒芜,无数西凉人为了生存避祸大齐朝。只是‘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丘’,人总归喜欢自己的故乡,待天灾之后渐渐有西凉人回归,并靠着矿藏和畜牧渐渐自成一国生存下来。当然,也不是所有避祸来大齐朝的西凉人都回到了故乡,云平画的这图腾便是现今在鲁地泰山脚下的一支所有,比西凉现今的图腾多出了一些东西,……”

    文翊一边解释一边沾了酒水在桌上又画了好几个相似的图形,口中还喋喋不休介绍着分别是哪里的哪里的。

    常衙役盯着其中一个久久移不开眼睛,“云平,你绝不觉得养济院那哑巴身上有处旧伤疤就这模样,而且,我好像还在哪见过类似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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