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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翊看得一颗软软的,终于没能忍住伸手揉了揉她没戴衙役小帽只扎了个发髻的头顶,若非害怕她炸毛,他都想捏捏他肉乎乎的脸颊,简直太勾人了。
见常衙役愤怒的眼神望过来,文翊飞快将桃花眼中宠溺换做了崇拜,面上深深的笑容也瞬间变脸成急切的肯定,“阿乐说得是!”
文翊变脸之快超乎人想象,粗神经若常衙役自然是无法看出来的。听他毫无原则毫无建设性的盲从,常衙役很是不屑,嘟了嘴,“酸书呆你能不能有点自己的主见,就会一味的附和,再这样我还不如带丁大壮出来呢,好歹也能出点蛮力啊。”
“阿乐别生气,愚兄可比那出蛮力的人好用多了。那边好像有一家馄饨店,今天天气太凉,不如你我求那边吃着热气腾腾的馄饨,你思路也能清晰一些,再给愚兄解释一番阿乐为何会有这般见地可好?”文翊比较了下自己和那丁大壮,不管是家世、长相、还是学识、为人处事,好像自己都能完胜对方,微微起的酸意便轻轻压了下去,只是他忘了去深究为何要拿自己和丁大壮那样的憨人比较。
常衙役也看到文翊指的馄饨店了,捏了捏腰间钱袋,黑白分明的眼珠儿转了转,拍着缠得一马平川颇为结实的胸膛,很是傲娇,“我就说嘛,像你这样的酸书呆就是身娇体弱;咱们益县天气本就变幻多端,我是练武之人怎么会怕冷……阿嚏……”
话还没说完呢,一个大大的喷嚏就震天想起,常衙役好像听见打脸的啪啪声,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哪来的羽毛到处飞!”
“阿乐,这个给你擦擦鼻涕吧。”虽然黝黑的肤色看不出鼻头是否被冻得发红,但鼻子下两管鼻涕还是出卖了常衙役;文翊话说出口便看到常衙役杀人的眼神,为避免大街上被她追杀太难看,文翊抖了抖身子,“愚兄知晓阿乐身轻体壮,可愚兄确实是经不住这寒风贯体,你能否体谅一二。放心,这一顿既是为愚兄身体着想,必不会让阿乐破费。”
常衙役擦了鼻涕顺手将文翊给的布巾塞回他手里,面上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依了你吧。你身上带够了银钱没?那馄饨在咱们益县叫‘抄手’,我能吃两碗。”
文翊好脾气地猛点头,将布巾慢条斯理重新叠好放进袖袋中,把钱袋拍得哗啦作响,“自然带足了,就是阿乐还想吃点别的也是可以的。”
“真的!”这句话瞬间点亮常衙役圆眼睛,骨碌碌的模样又让文翊心里痒痒的,笑呵呵点头,“真的,阿乐想吃什么尽管开口便是。”
常衙役激动地拉着文翊的袖子往前跑去,远远风中还能听见她告诉文翊“抄手”店中还有什么好吃的是她听过没吃过必须尝一尝的,而文翊跟在她身后笑得春风满面连连点头,一副予以欲求的好说话模样。
这一幕,惊呆了跟在后面暗中保护的明风。少爷不是有洁癖吗?刚才常衙役擦了鼻涕的布巾他怎么能收得那么自然!少爷不是高冷不与人肢体接触吗?刚才差点摸人家脸颊又被人拉着跑的是谁!少爷不是喜怒不定脾气古怪吗?怎么如此好说话!少爷不是锱铢必较将就物有所值吗?为什么会那么大方!
明风感觉跟着文翊多年的世界观被通通推翻,整个人都是懵的。无端端感觉从前面两人方向吹来的风中怎么有一股甜味,但刮在自己身上怎么这么冷呢?打了个寒颤才猛然回神,掐着距离跟了过去。话说,他也有些好奇常衙役走了一趟养济院看了番房间又找人问了些没营养的问题会得到点什么线索?要知道,从昨晚知道西凉哑巴失踪后少爷便让水生和朗风调查,至今还毫无头绪呢!
吃东西的常衙役像小松鼠,吃饱喝足的常衙役眯着眼像是慵懒的波斯猫,懒洋洋得抚着饱足的小腹再喝一口甜甜的糖水,小日子说不出的惬意。
文翊含笑看着她这样子竟然舍不得催促她说话,直到另外一桌的明风给他比划了半天手势后才轻咳了一声打开话匣子,“阿乐为何要说迫\/害哑巴的凶手来历不凡?还这么笃定能够找到哑巴成为苦主?另外你还看出了什么隐情?”
文翊是真的好奇,纵然他脑瓜子聪明,可抵不住常衙役完全不按理出牌,有的地方他能看到些端倪,有的地方是真的云里雾里不知所谓,越发好奇这世上怎么会有常衙役这么有趣的人呢?还能被他碰上真是幸运。只是这幸运不知道在文翊心里是指常衙役呢还是他。
常衙役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信任、这么崇拜、这么虚心求教过,自信心都快冲破天际了。
“首先,那人身份肯定有问题,而且很有可能不是个哑巴,说不准就是因为身为西凉人不熟悉咱们的话怕露馅才一直不开口的。”
这个问题文翊也早有所觉,并且基本能确定那人不是哑巴。
“第二,我打听了下,那哑巴在养济院都快过一个月了并没和谁有过接触,期间清醒了就想离开之时伤势太重没走成,可见他在害怕。昨天他之所以又跑,极大可能跟他听到了县令更迭的消息有关。哦,他不说话也许只是因为口音问题,他肯定是能听懂咱们大启话的。在这时节不顾伤情又跑,要么是不相信有人能帮他申冤,要么是觉得在益县没人能帮他申冤还得继续往上走。我呢趋向于后面这答案,所以能断定迫\/害他的人身份不凡。”
如果那人身份无误,常衙役这么推测方向也是完全正确,文翊不吝啬地捧了她几句,刺激得她将剩下的猜测竹筒爆豆子一般全说了出来。
假设那哑巴是从白鹿岩那河滩处来的益县,这中间肯定有交通工具,或者说协助他来到益县的人!以哑巴的伤势若是离开养济院并且一夜间踪影全无根本不可能,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接应,而这个人他认识,他在养济院昏迷这么久能认识谁?肯定是那协助他来益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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