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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我这话只对你一个人说过,要是传扬出去。真的是满门抄斩。”先倚墙的大兵说,“还是不说的好。祸从口出。”
“喂,兄弟,你吊我的胃口。我要是说出去,一失脚,从城墙上摔个粉身碎骨;要不突然打个雷,把我劈死。兄弟,我可发了毒誓,你再不说,可对不起兄弟了。”撒尿的大兵显然要打听个水落石出,想做个明白人。那个时代,什么信息都是靠打听,没有现代这些新闻媒体。那时候的谣传可是厉害得很,常有聪明人,用谣传来加害仇敌。
“你过来,我告诉你,这么大声,真要有人听了去。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先倚墙的袖着手,冷得嘘嘘地发抖。
撒尿的人终于走了过去,两人刚咬上耳根子,眼前一黑,失去知觉。沙孟海出手做到了稳准狠一击就中,他将带来的绳子一头挂在城墙垛子上,一头系着他两个放了下去,看下面四个人接了人质,他自己收了绳索,可不能留下绳索,以免打草惊蛇。他可不需要绳索下城墙,他一溜而下。
五个人挟持了人质,退进了一栋空茶肆当中。
沙孟海让三个跟班密切注视外面的动静。他和吴鹏审问两个人质,沙孟海先解开一个人质的晕穴,帮他推血过宫,这是撒尿的人质。他醒转过来,吓得魂不附体:“你们是什么?你们是人,还是鬼?我还活着吗?”
“你要是说实话,你就是人;你也是撒谎,我保证你马上变成鬼!”旗牌官用刀架在他脖子上。
“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猜出来了,你们是细作,你们要情报,不是来要我的命的。”撒尿大兵狡黠地说。
“算你聪明。大爷问你什么,你就老实回答什么。你看到没有,你要是说的跟他不一样,你两个都得死。当然,说了真话,我们可以考虑让你活着回去。”沙孟海恩威并施,“你可见过法王?”
沙孟海一提起法王,撒尿大兵吓得脸色骤变,先乱摇头,后还是点了点头。
“说话,见还是没见过?”吴鹏的刀勒了他一下,他吓得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兄弟,这哪里是法王,明明是鬼王?他赶着一君僵尸,僵尸叫什么尸法万象。当晚圣上圣天后亲自出城迎接,圣上圣天后看了一眼吓得不轻,苏叶即瘫倒在地。可是他们还当他爷爷一样供着。”
“怎么供着?据实说来。”
“圣上本来想把僵尸接进宫居住,后来法王怕惊了圣驾,要到别的地方停尸。”
“到哪里停尸?”
“桃花宫。不信,你问他。我可是句句是实,兄弟要是有半句假话,我可以拿我的人头担保,现在所有的僵尸都在桃花宫。”
为了万无一失,沙孟海还是再点了他的晕穴,然后解开先倚墙的大兵,一经审问,果然也是说僵尸停在了桃花宫。
“我还有一句话问你,当时你说有一句话,要是传出去诛灭九族,究竟是一句什么话?我倒想听个明白。”沙孟海也颇觉好奇。
“我当时想说,苏叶并不是当年的圣君,而是一个昏君,圣天后一怒之下,就把他阉掉了。”倚墙的大兵说完,把沙孟海逗笑了。真的无不有不透风的墙,当时圣天后做这事做得可稳秘,连他后来也是听妹妹夏阳公主告诉他的。
“你还知道什么绝密消息?快说!”沙孟海低声喝道。
“其实,我知道一个天大的内幕,只是不敢乱说。”
“现在,你不说,呆会儿,他说了,你肯定有性命之忧。”吴鹏将刀在他眼前晃了晃。
“兄弟,这开不得玩笑,快收起。其实,我们这帮选拔出来的圣斗士,军心涣散,人人都盼望着圣君快出现,快给我们一条明路。我们知道,再这样过下去,桃花源圣地完了,老百姓完了,我们也死路一条。”
“我们圣斗士有个叫庞士元统领,他是我们当中苏叶功最高的一个,他当年在神苏叶大营也是个部将,他当年误会昏君是真苏叶,他糊里糊涂率部加入了黄金甲队列之中。后来,他弄明白了,这个是地地道道的昏君。庞统领先是偷偷地借酒浇愁。后为,被人参了一本,还革去了他一个月的俸禄。后来,他跟另一个圣斗士当中的樊纲一签见如故,结为异姓兄弟。其实两人在拉拢人,暗中要举事。此事,只有都统领燕南飞不知道,也许他压根儿知道也是装聋作哑。其实,今晚兄弟我就是奉庞统领之命,故意来套这位兄弟的口风的。”
“你叫什么名字?”沙孟海看他脸圆面方人正,不像一个奸滑之徒。
“兄弟叫田横,那位兄弟叫刘财,兄弟我看他平时颇有忿忿不平之色,故而今晚拿言语试探他的底细。没承想——”田横做了一个鬼脸。
“既如此说,我还送你们回去,你们可与庞士元和樊纲作为内应,暂时不要与都统领燕南飞有瓜噶,怕他走露消息。这位兄弟,我马上解了他的穴道,问他可愿意做内应。”沙孟海满心欢喜,又找到了内应,解开了刘财的穴道。刘财听说做内应,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兄弟,早就想反水,回到咱们昔日的神苏叶大营,想向昊帅请罪,可是听说昊帅遭了歹人暗算,内心痛苦万分,真为昊帅不值。我们可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勇士,没想到现在,我们却背叛了他老人空,我们真是罪该万死。”
“放心。圣天后现在正式策封芙蓉夫人昊小娟世袭神苏叶将军,她现在是神苏叶禁军大营的少帅。圣天后知道你们是糊里糊涂成了帮凶,她承袭了圣君的宽厚仁德,赦免了你们的罪责。”沙孟海将圣天后宽宥旗牌官吴鹏的事情说了一遍。
吴鹏抱了抱拳:“兄弟,正是从圣天后哪里回来的。昊少帅亲自布置了今晚的行动。”
田横和刘财双双跪下:“圣天后,昊少帅在上。罪臣要是有贰心,万箭穿心,死无葬身之地。”
“你们且起来吧。”沙孟海说道,“你们先不能回神苏叶大营。一来,怕引起怀疑;二来,你们要给两位统领做我们的穿针引线的人。你们俩现在就是我的联络人,大事小事要与我联系。争取拉一帮子人,将昏君擒拿,关进地宫中,迎回圣君,还天下一个太平。”
“属下遵命。只是——”田横、刘财看看百尺城台,不免望而生畏。
沙孟海笑道:“这个容易,跟我来。”
沙孟海牵着两人的手,助跑了一阵,牵着两个人如履平地,一直跑上了城墙,好在没人巡查,两个人仍然如故地放哨。
看看天色将曙,沙孟海没想到,有这么大的收获,满心欢喜带着四个兄弟,欢天喜地返回了景阳门。
司马彦直太子听完,拍着沙孟海的肩说:“沙兄,可是立下一件大功。看来捣毁尸法万象,该我出手了。”
“不行。听夏阳妹妹说,她要和天后出手,叫我们只打探消息,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沙孟海连忙阻止。
“别听她们吓唬我们,我们可是男儿之辈。现在,圣君不在,我们可得给男儿长脸。不瞒你说,我的玄冥吸魂功,与他法王不相上下。不跟他斗上一斗,如何心甘?”
“司马兄弟,切不可鲁莽行事。当年,圣君还听圣天后的,我们还是请圣天后定夺吧!”沙孟海再三劝道。
“兄弟,今晚你要是怕的话。兄弟守景阳门,兄弟带人斗一斗法王,看他有没有三头六臂?昊弟,你敢不敢跟大哥一起去?”司马彦直太自恃自己的法力,还鼓动少将昊光一起跟他去。
昊光更是年少气盛,血气方刚,早就按捺不住:“既如此,沙大哥守城门,我跟司马大哥,今晚剿灭尸法万象,再大开城门,领大军入城,捉了昏君。看老妖婆还能搬来什么救兵?还能有回天之术?”
“唉,你们不可轻举妄动,搅乱大局!”沙孟海听了直跺脚,平时司马彦直并不争功,没想到因为沙孟海意外收获刺激了他,他竟然一意孤行,非要单独采取行动,真是小不忍要乱大谋。
“沙兄,岂不闻将在外,王命有所不授。我看准了,今晚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也不会傻傻地去斗法王,我要先用童子尿搞定他的尸法万象,然后与法王一决雌雄。”
沙孟海想赶紧密报妹妹。
当晚上弦月刚露出脸,磁蓝的夜幕中缀满亮晶晶的星星。司马彦直精先了一千名精兵,每人两皮囊童子尿,他命沙孟海守景阳城门,他带着昊光、旗牌官、黑三校尉、虬髯校尉、石季伦千总蹑行潜形,过街穿巷,好在司马彦直也是圣君的近侍,路径颇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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