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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世倒是个好人呢，结果呢？下场是满门尽被诛杀，死不瞑目。
若今生变成恶人能守护最重要的人，她愿手握屠刀。
“另外，告诉韩夫人，她若是想女儿完好无缺的回来，最好不要让我等太久，否则…到时候韩梦舒缺胳膊少腿儿的，就不能怪我无情了。”
秦嬷嬷嘴唇嗫嚅了下，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事实上，她也明白没什么好说。
一切都是韩家自己起的头，他们做初一，宋家做十五，公平地很。
成王败寇，古来如此；她纵然不赞成如此利用一个母亲，却也绝不认为小姐做错了。
秦嬷嬷出去后，宋婉儿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痴痴地笑了起来。
是从什么时候起，她也变成那般不择手段之人了呢？
这双手，今生已经染满鲜血了。
她如今已经变的面目全非了吧？若是母亲还在，该是会不想认她了吧？
她变得歹毒又狠心，再不是母亲的小乖乖了…
“喵？”小猫偏着头看她，奶声奶气地喵了好几声。
见她始终不理会它，按捺不住地爬上她的膝头，将自己整个团进她的手里，仰起头，撒娇般地道：“喵~”
手里冷不丁出现一团白茸茸的小东西，宋婉儿呆了一下，继而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这小东西惯会撒娇，水汪汪的大眼睛，每次都看的她心头一软。
她正要将小猫抱起来，小翠的声音却响起，“小姐，老夫人突然上吐下泻，您赶紧去看看吧！”
小猫被她吓得炸起毛弓起身子，眼神也变得凶狠。
宋婉儿赶忙将它搂进怀里，揉揉下巴摸摸肚子好一番安慰，炸起的毛才慢慢变软。
她对着小翠轻斥道：“你吓着它了！老夫人上吐下泻便找了府医去给她瞧瞧，如此大惊小怪做什么？”
等等！上吐下泻？
宋婉儿若有所思，好端端突然上吐下泻……
这是小怜动手了？这就着急了？还是她另有目的？
这事儿是她自作主张，还是与褚家有关？
“奴婢错了！”小翠见小猫被吓着的样子也有些后悔。
小猫神出鬼没的，她一时间没意识到云裳阁已经有小动物了，还跟从前那样咋咋呼呼实属不该！
“走吧！”宋婉儿起身，一边轻轻摸着小猫的脑袋，一边往外走，“去瞧瞧祖母去，她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
福寿堂此刻已经站满了人，姗姗来迟的宋婉儿见此情景，倒是有些迷糊了。
她原以为是小怜下的手，可这会儿却又不这么认为了。
这会不会是老夫人自己使的手段？
毕竟她从前在府中说一不二，谁也不敢忤逆半分。
可这次从庄子上回来，府中没有半个人迎接便算了；入府之后也未第一时间去探望，会不会是因为这种巨大的落差让她使了昏招？
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得到大家的重视，继续在府中搅风搅雨？
有她在，不可能！
她对着宋天辰道：“父亲不必担心，祖母大概是在庄子上住惯了；陡然回到府中，吃的太过油腻，肠胃不适罢了，应是没什么大碍的！”
说这话时，她眼角余光却在不着痕迹地观察站在床边的小怜。
小怜微低着头，一脸担心又不知所措，倒像是真与她无关。
宋天辰刚要说话，老夫人便心恢意冷似地摆摆手，“是，我没什么大碍，你们都走吧！”
“我都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若是耽误了你们的事儿，这便是我的罪过了！总归我身边有林嬷嬷和小怜她们照顾，你们这些儿子儿媳的自然可以当个甩手掌柜！”
她拉住林嬷嬷的手，一脸感伤，“生儿育女有何用，临了还是只有你这老货陪着我哟！”
装可怜？她就说老夫人这违和感从何而来。
从前老夫人可是说一不二的强硬性子，现在竟然学会这种招数了，这是谁教的呢？
宋婉儿的眼神从小怜的身上滑过。
老夫人都这样说了，宋天辰自然不能即刻就走。
虽然他对老太太已经不如从前那般顺从，但好歹也是他的亲生母亲，该给的体面他还是会给的。
“母亲既然身子不适，那最近就好生休养，旁的事情便不要操心了！”
他转而对着大老爷道：“大哥，近来就劳烦大嫂照顾一下母亲，你以为如何？”
“这是应该的！”大老爷连看都没看大夫人一眼，直接便同意了。
一旁的四老爷道：“大哥，二哥，我夫人也可以留在福寿堂！”省得整日在他跟前碍眼！
四夫人眉眼一皱，立时就要发作；却见四老爷偏过头，眼神冰冷无比地望向她。
她不甘心地握紧了拳头，只能僵硬坐下。
她凭什么伺候那个老不死的东西？他们迟迟不能回任上，说不定都是宋天辰搞的鬼！
他把人家当二哥，人家可有把他当成兄弟？
正在此时，原本安静的小猫却一下子射向林嬷嬷手里的药碗。
它狠狠在林嬷嬷手上抓了一把，药碗碎落在地，汤药撒在地上；小猫先是闻了闻，而后便用爪子使劲挠了几下，对着宋婉儿叫声凄厉，“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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