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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云熙摇摇头。
喻安澜电完蒋云松,再看着云熙,表情自然顺溜地说,“我只是受命读出韩万强的方案,其实我装作站在他那一方,才更容易地拿到第一手资料,更有可能帮蒋耕叔叔和安氏园林。”
云熙惊喜,道,“噢!有道理!澜澜什么时候变成间谍卧底了?哈哈。喂澜澜,哥哥白白等了你好多个中午了!吹北风吹得毫无幽默感了!瞧!”
“哪有,这几天工作忙,我也偷懒了几天没提饭盒来了。”蒋云松仿佛自己背叛了安澜,还正在为自己没风雨不改地到来而愧疚。
“对不起云松哥哥。”喻安澜乖巧地说。
“傻瓜,别听妹头乱说。吃饭吧。”云松有种获得大赦的兴奋。
“哎呀!”蒋云熙看着这青梅竹马的一对儿又青梅竹马起来了,乐得石破天惊道,“我不妨碍你们‘撑凳脚’了。哈哈byebye!”
“撑凳脚?”喻安澜与蒋云松同时不解。
云松却马上又反应过来了,“噢也对,这公园真的只能‘撑凳脚’,这儿没台脚。呵呵难怪你不来陪我吃饭了。哈哈。”
三个人一起笑起来,气氛恢复到中断过的和谐当中。
蒋云松心想但愿这种和谐永久存在。
“撑台脚”在粤语里是表示情人一起吃饭谈情的生动的俚语。
看着云熙一溜快跑,蹦几下就没影了,安澜低着头对云松撒娇式道歉,“云松哥哥,sorry啊这两天我太忙……”
“行啦我有空会在这造一张桌子的。那我们就可以‘撑台脚’了。”
“云松哥哥……”眼看喻安澜一双迷目又开始蓄满泪水,蒋云松忙贫开话题。
“咳咳,各位!为了帮助消化和防止噎到气绝,进食时候请肃静……”蒋云松化解尴尬。
安澜含着泪也忍不住吃吃地笑了。
一边吃着饭,他们互相看一眼便笑一笑。
蒋云松一刹那错觉:幸福又回到了身边。
他看着喻安澜美丽的脸庞依然纯净如昔,似乎从来没任何事情在她身上发生过,蒋云松这阵子提起的心又放下来了。
但,正如季节流转,一下便来到另一个季节,就得适应这一季一样,就正如岭南的初春,树木开始葱茏,可是寒意却比北方温度低得多的地方更浓。
依然春去又春来。
云松知道一切正在发生变化甚至已经变化了,而且变化得太快太大,只是他不愿意多想,以至于不需要或者来不及适应便进入了,另一个时节……
云松这下决定了,无论安澜在想着些什么,在做着些什么,他都可以包容,都决定包容。
因为他这一刻也明白了,如果不包容,只能意味着失去。
于是,他用爱,蒙骗了自己。
……
“耕爷!”孔月临出门时,大喊一声。
“孔大侠,有何吩附。”蒋耕没好气地,惹得孔月哈哈大笑。
“你行了,笑这么大声干嘛,中午呢。”蒋耕最怕这孔月奔放的笑声,却看见她拿起了菜刀。
孔月拿起菜刀,就是孙二娘了。这模样吓了蒋耕一跳,“你做什么?”
“防贼啊。你昨晚没听过,一直有人在敲。不知道敲哪,也不知敲啥?”孔月神秘兮兮。
“真的?”蒋耕一惊,“谁来这呢?”
“谁知道呢?你得防呀,看看窗户要不要装个防盗网?看看前门要不要加个防盗门!不过这烂鬼石巷,瞎子才会进来偷东西的!”
“那你不是很多钱吗?”蒋耕冲口而出,吓得孔月伸出肥胖的手捂住他的嘴巴。
“别声张,小心隔墙有耳!”孔月扔下菜刀,说,“我上班了,你留意一下,最近晚上好像有点不妥。提醒一下隔壁惊鸿。”
孔月好心,蒋耕是知道的。
“怎么提醒她们呢?怕反而吓着她们吧?”蒋耕皱着眉头。
“喂!”孔月用滚圆的肩膀撞一下蒋耕,这力气!差点把蒋耕给撞飞了,“虽然,我知道你跟惊鸿也没啥,也不敢有啥,但我警告你啊,邻居有个邻居样。”
“孔月,你别没事乱说,没事找事!”蒋耕冷冷地批评她。
“我知道你俩没事!人家心里有男人!没你啥事!”孔月剜了蒋耕一眼,弯腰捧出一堆金庸小说。
“帮我拿过去,你让她多看几本武侠小说,就没什么恩怨情愁不能放下的?”说完,孔月仗剑出游似的拿着一支鸡毛掸上班去了。
这鸡毛掸是昨天从土产批发部里拿回来的,掉毛掉得厉害,她今天说得拿回去换。
孔月这机敏的胖子一走,整个石巷便安静得仿佛听见安氏园林的白兰花嫩叶在抽芽。
依然春去又春来了……
蒋耕想起孔月刚才说晚上好像有贼来光顾,不禁紧皱了眉头。
他亲手起草的申请,没有批准。
这份申请很重要,是申请为安氏别墅园林安装防盗报警系统,以保住仅剩下为数不多的满州窗,和砖雕灰雕。
最近听说一些老街老巷的拆迁区域,还没有贴出拆迁告示,收破烂的就夜里闯进,能卖几个钱的都敲走了。管你主人家还在被窝里睡觉,潜过来揭花瓦筒的也有!
安氏别墅阳台,全是琉璃绿和花青的陶瓷栏栅,楼梯上下处,更有漂亮的镂空花砖,这些被杂草遮挡不为人知。但现在的收破烂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会翻开来找值钱的东西的,即便是墙体或者建筑的一部分,他们也会照样拆御去。
可是,当他知道单位竟然拒绝为安氏园林安装防盗系统,他就知道,地产大鳄已经开始动手,终将面临的一场保护园林战,要准备拉开帷幕了!
安氏园林,危险了。
他提着那张被他坐得乌溜溜的酸枝板凳,走进安氏园林,加紧他的资料编写。
“桃花落,闲池阁,依然春去又春来,梦断香消屈指算来四十载!青青杨柳半新栽,我也两鬓星星如雪盖……姗姗来!捧酒来!姗姗来!珠泪如泉挂双腮……!”
安澜一边听,一边带着满脸的疑惑:怎么今天不是《钗头凤》?
拐进安氏园林,却见蒋喻惊鸿身影瘦削地坐在上一次讲故事的回廊上。
“anty,在晒太阳啊?”安澜看见她很是高兴。
喻惊鸿仿佛等待她已久,仿佛知道她这一刻就到来,不惊不喜道,“呵,这个小女孩又来了。坐吧,我在听曲子呢。坐啊。”
“这什么曲啊?蒋叔叔不播《钗头凤》了?”安漾紧挨着喻惊鸿坐了下来。
一股暖暖香香的气息,马上渗透了过来,喻惊鸿感觉很温暖很舒服。
“刚播完呢,这首是《再进沈园》,同一场戏里的节选。”
“噢。我都听不懂。可是,感觉很唯美,很凄美哦。anty啊,那个《钗头凤》怎么听也不像是一百年前的啊?”
安漾满口港腔,喻惊鸿听着她轻松的说语方式,整个人眉眼都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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