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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帮着软瘫在墙上的易柔一件件穿好衣服，柔软无力的易柔像是被抽了魂魄的玩偶一样任由林寒摆布。
许久，她才缓缓站直了身子，一直背对着林寒没有说话，刚刚的巫山雨云时她记起了第一次与林寒发生关系时的细节，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好像那一瞬间连讨厌林寒的理由，都找不到了。还想再转过身来瞪他一眼，吼他一句，可都没了做这些的勇气。
相反，林寒穿好自己的衣服，反过来占据了主动的他伸手一把将易柔抱进怀里，轻声道：“我会对你负责的，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这句话，希望你能听进去。”
易柔身子一颤，紧咬着自己的嘴唇，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轻声喊道：“你……放开我，刚刚没把木木吵醒吧？”
“没。”
“嗯。”
易柔平静的应声在林寒看来是个不错的开始，完事之后林寒也没有去楼上找程艺舟，而是坐在客厅沙发上陪着易柔。
这应该也是两人认识以来，第一次如此平静的相处了。
一夜无话，转眼到了第二天早上。
易柔与林寒一左一右护着易木木走出了公寓，木木双手搂着林寒的胳膊与昨天晚上一样说什么都不肯放。
“大哥，吃早饭。”清芷与元霸去喊马超，三人上楼时正好碰上林寒他们出来。
林寒扫了清芷三人一眼，摆摆头道：“不吃了，我和易柔带木木去医院检查一下，对了元霸，过几天就是学校军训的时间，要是我不能去的话你也别去了。到时候我会找个理由给我们两个请假的，事情办完了再去。”
元霸点点头，上前一步道：“大哥，我跟你一起去医院。”
“不用，我和易柔去就行了。”
元霸与林寒说话时，神色有些为难的清芷对一旁的马超使了个眼神，轻声道：“二哥。”
马超眨了眨眼睛示意清芷安心，随后他几步走上前将林寒往一旁拉开。
易柔面无表情的站在那，摆出一副不稀罕听你们两兄弟说话的姿态，可木木却紧紧抓着林寒的手臂，死活不肯放开。
马超眉头一皱，有些嫌弃易木木。
“有什么话就说吧，她现在这个状态能懂什么啊。”林寒示意马超但说无妨。
马超心领神会的点点头道，可嘴上依旧没喊恩主，有模有样的说道：
“大哥，清芷跟我说了，昨天晚上艺舟嫂子一晚上没睡呢！您昨晚怎么陪这姐妹两个啊，这两妞哪个把您放在眼里了。今儿个去医院就让那警察带她妹妹去就死了，您还是上楼看看嫂子吧。”
林寒闻言扫了一眼身旁的易木木，摇摇头道：
“不行，这件事儿我不能不管，我相信艺舟也一定会理解我的，有机会我会跟她解释清楚的。”
“可是大哥，如果……。”
“我的事，你要管吗？”林寒忽然提高了音调，打断了马超无休止的呢囔。他皱着眉头紧盯着马超，有些生气的呵斥道：
“我的私生活你不觉得你干预的太多了吗？这件事儿说到底是我的家事儿，也是我的私事，我会处理好的，不用你管了。”
马超闻言浑身一颤，满眼错愕的愣在了那里，一时竟无语凝噎，说不出话来！显然没有想到林寒竟会因为这姐妹两人与他发脾气。
不等马超说话，林寒带着易木木与易柔一起绕过眼前几人直接往楼梯走去。不曾想，正巧遇上了下楼的程艺舟，可让小丫头始料未及是，林寒也只是抬头看她一眼，便全当空气一般直接忽略了……。
程艺舟身子一颤，看着林寒三人下楼的背影，眼泪不争气的就往下流。
“嫂子。”清芷见状连忙跑上楼梯安慰伤心的程艺舟，嘴里也忍不住抱怨道：“大哥这是怎么了，见到这姐妹两个就走不动道了，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许说大哥坏话！”元霸眼睛一瞪，对清芷吼了起来。
“大哥这是对她们姐妹两个愧疚太深啊，他原来可从来没有为这种事凶过我。”马超无奈的摇摇头，脸上也挂起了无法掩饰的心寒，说道：
“清芷，把嫂子带回去吧，今天就别去上课了。嫂子，你也理解一下大哥，他这人最不愿意欠别人什么了，等这件事儿完了之后，他一定会给你个解释的。”
程艺舟哪里听的了林寒之外其他人的及时？原本默默流泪的她瞬间泪崩不止，转身就往楼上跑，清芷见状深怕艺舟想不开做什么傻事儿，连忙追了上去。
“二哥！”元霸走上前来，想要安慰马超，可他嘴巴话到喉咙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话不对头，零散道：“二哥不要难过，大哥，大哥他……。”
“我知道了，你上去守着嫂子吧，别让她做什么傻事儿，这早饭我就不吃了，快去！”
“好吧。”
直接元霸也离开了，马超那原本颇为伤心的表情才瞬间消失，他上前几步探头探脑的往上头看了几眼，确定三人都不在了，他才松了一口气，双手叉腰道：
“呼，还好我演技没有退步，想跟恩主搭戏还真不容易啊，难怪原来伯约每次跟恩主演完都要吃三斤牛肉……小妮子，想跟恩主玩？看看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
“咔哒”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手持ct片子往光照灯前一放，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抬手指着ct，望着身前满眼担心的林寒与易柔两人说道：
“谁是病人家属？”
“我。”易柔看了一眼坐在那来回折腾的易木木，满眼心疼的说道：“我是她姐姐，亲姐姐。”
“那就好，病人的检查已经做完了，综合当前的情况来看说不上乐观但也不是什么恶性疾病。”医生抬手一指ct，接着说道：
“从ct上看，病人的脑部组织形态并没有发生变化，也就是说没有受到脑损形创伤。”
“没有？！那没有受到创伤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易柔一听急了。
林寒连忙双手压在易柔肩膀上，柔声道：“安静点，听医生把话说完。”
暴躁的易柔看了一眼林寒，果真安静了下来，偏过头去不说话。过了好几秒医生才接着说道：
“你这样的病人家属啊，我见多了。跟我们医生吼什么啊？我跟你说啊，病人的脑部组织形态确实没有变化，这你去哪家医院都是这个结果，但是我们从ga氨基丁酸的数据监测上发现了异常，也就是功能形态有所变化。
我们发现病人体内有一种阿维菌素，这种东西是会影响到脑部氨基丁酸的结合作用，简单的说就是让病人失去自我意识的能力，表现出不同程度的智力退化，随着病情恶化还会出现精神抑郁、无关、消瘦每天都承受着巨大的心理折磨。
从现在病人的精神状态看，应该还没有到那一步，要想治疗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药物，就是给病人营造一个安全、舒适且持久的环境，我想病人之前一定发生过什么让她难以接受的事情才导致现在这个病情的，我这么说你们能理解吗？”
林寒与易柔望着身前坐在那的易木木，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易柔开口问道：“没有药物能治疗吗？”
“有，但我不建议药物治疗，因为没有必要。这种情况医生开药也都是针对抑郁症患者状态群开药，实际上对你妹妹的帮助并不大，只能缓和她的痛苦。要开，也不是现在这个阶段。”医生如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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