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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吓死你,老子是读过国子监、也进过太学庙,还跟太子一起上过皇家学院呢!不过要说正儿八经教市场营销的大学专业,我还真没上过。”林寒心里笑了一声,面上淡定的回道:
“哦,没读过什么书,没文凭。”
“哦?”江莨不仅没有失去兴趣,眼神中的光芒反倒是更亮了许多,接着问道:
“那你刚刚说的那些,是从哪里知道的?你知不知道就你刚才那几句话实际上是市场营销专业概念了非常有名的海默曲线定论计算,是非常精准且专业的客流量估算方式。”
“海默定论计算?”林寒一头雾水,显然没有听过。
江莨点了点头回道:“是啊,这是著名统计学专家海默在中世纪初期发明的方法,近代引入国内。最早被引进国内是出现在《天工》这本书上,清末沈桥写的。”
听到这。
林寒忍不住笑了起来,脑袋不由自主的晃了起来。
江莨见他如此反应不由一愣,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要是觉得我哪里说的不对你可以指出来,我们可以讨论一下。我学的就是市场营销,本科,硕博连读都是这个专业。”
“其他的我不知道,论市场营销的专业性我肯定也比不上你。但有一点我很确定你是错的。”林寒风轻云淡的说道:
“这个计算客流量的方法在我们华夏文化中,早千年便有了,有的用来统计天文流星,有的用来统计飞禽走兽,有的用来研究天地变化。
其本质抛弃复杂的市场环境来说,实际上是在各方面贯通的,无非是‘包罗品类,禀授无形,酌焉不竭,冲而复盈,廪廪其庶,????其几’而已,通俗点说就是抛高点估算,在走低预期嘛,我说的没错吧?”
“酌焉不竭,冲而复盈,廪廪其庶,????其几。”江莨重复一遍林寒所言,眼神中露出惊讶之色。她爷爷是教书先生,经历过民国时期,善四书五经,对江莨影响特别大。
所以江莨能听懂林寒所言,所以心中更是大惊:
这短短十六个字说的不就是海默定论计算吗?这在西方学科中可是足足需要用几个篇章去阐述的东西,没想到老祖宗竟留下十六字真言便可说明?!
江莨抬起头来,满脸惊讶的望着林寒,追问道:
“一句冲而复盈实在是太精辟了!但是老祖宗留下这么好的东西,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我没听过也就算了,为何我们国家的学者也一直都没有发声。这,这可是堪比四大发明的东西啊!”
老祖宗的东西流失的太多了,说的是“去其糟糠,取其精魄”,可实际上千年历史长河中多少精魄被掩埋,数不胜数。
林寒手指轻轻在方向盘上弹了两下,神色认真道:“《算罔论》,张衡写的。”
“发明地震仪的那个?”江莨意外道。
“嗯。”林寒点了点头,一下反应了过来,心想:这本书江莨没有听过,说不定又是在哪个年代失传了,她要是深究起来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心中如此思量,林寒连忙转移话题道:“快到了吧?”
果真在脑海里搜索着《算罔论》的江莨一下被林寒打断了思绪,看一眼前方点头道:“对,在往前开十分钟,下一个路口停就可以了。诶,你怎么对传统文化知道的这么清楚,手脚功夫还厉害,你不是寻常人家出身吧?”
林寒心里咯噔一声,眨眨眼睛,脸不红心不跳的回道:“哦,小时候爷爷教的多,但没读过什么正经书,就喜欢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哦,这也很厉害了。”江莨笑着回道。
两人聊天时,到了目的地。江莨长舒一口气,将电脑放在一旁,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临关门前,她转头望着车内的林寒说道:
“可能要一会儿,你在车里玩会儿手机,如果肚子饿的话待会儿我出来再带你去吃东西。”
“好。”林寒应了一声,还真有一种给老总开车的司机感。
随后江莨“啪”的一声将车门关上,转身走进了眼前的饭店中。林寒则干脆将后背靠椅推了下去,翘着二郎腿在车子里打起了盹。
他原本以为最多半个小时的时间江莨就出来了,成与不成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转眼四十多分钟过去了,江莨非但没有出来,原本在餐厅待着的孙礼还火急火燎的打车赶了过来,下车便直接杀进了饭店。
“孙礼?他怎么突然来了?不会是江莨有什么事情吧。”林寒心里起了疑惑,观察了约莫五分钟左右的时间,推开车门要进去探个究竟。
没曾想这时江莨与孙礼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江莨黑着脸走在前头,眼神中透着愤怒!
孙礼满脸无奈的跟在她身后,几步追到她身旁说道:“经理!经理!江莨!你听我说一句不行吗?不就是跟他们喝个酒嘛,只要你能答应陪他们喝酒,这一单不就谈下来了吗?咱们这一次不就能完成总部交给我们的开业任务了吗?”
“这就是你所谓谈了一个月的大客户?你看看他们一个个色眯眯的眼神,你这根本就是想要让我用身体去换利益,是吗?”江莨站住脚步,生气道。
“你误会了!他们要真敢对你怎么样,我第一个不答应!可他们都说了,就是喝喝酒。我青的这些都是跟国内旅行社合作非常紧密的大佬,你现在回去喝几杯还来得及。有我护着保准没事,这些客户我可找了不少人才喊到这来的,江莨你可不能犯浑啊!”孙礼有些焦急。
“这不是完成总部给的开业任务,这是在欺骗总部,这样的开业营业额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这一个月能完成,可下一个月这些人不找我喝酒了呢?那还不是要倒闭?!这样欺骗了总部,还违背了我做人的原则,你觉得合适?”江莨眉头紧皱,不解道。
“总部山高地远,哪里知道我们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莫科城!现在还下着大雪的莫科城。”孙礼一脸无奈的说道:
“这个月成功了,我们就辞职,尽快离开这个火坑。保住我们两个的名声,再去国外寻一家合适的餐饮集团,比这有发展前途!江莨,你还不明白吧?国内集团想要做成国际大公司,不可能!翰林再有钱也不可能啊。”
江莨看着理直气壮的孙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不是认可孙礼,而是对他无语了。她摇摇头,径直走向林寒,嘴中与那身后的孙礼说道:
“你就不怕林董事长找你麻烦吗?你这样耍他,我可听说林寒是个很厉害的人。”
“怕他干嘛?!他现在在苏杭做天王老子呢,哪里管得了我这个小人物。”孙礼几步小跑,抓住江莨的胳膊:
“江莨,这是我们唯一的办法,你,你不能走!”
林寒站在一旁,将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无非是要谈大客户,这对新开业的任何行业来说都没错,只是孙礼走了歪路,没了原则。
“你干嘛?松手。”林寒走上前去,一把推开孙礼,把江莨护在身后,心想:这么好的机会怼死你,老子可不能错过了。
孙礼一个踉跄后退好几步,定住身子一看是林寒,气呼呼的抬手指着他便大声骂了起来:“林热,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怎么没有?我是保安,现在是江经理的保安那我不得尽忠职守护着江经理啊,有本事你开了我。”林寒歪着脑袋,贱兮兮的说道。
“你!”孙礼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林寒的理由可是“护着江莨”。
江莨面无表情的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作势要坐上车去。
孙礼见状连忙急步上前,隔着林寒对着江莨大声喊道:
“江莨!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也为我想想吧?我跟了你多少年了,你不会不知道我的心思吧,你不接受我,难道为我在工作上做点漂亮的简历也不愿意吗?!就为了那个你崇拜的林寒?!他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林寒脸上那看好戏的表情随之一怔,不由转头望向身后江莨,心想:卧槽,这妞崇拜我啊?
江莨面色微红,一闪即逝。她转过身来望着几乎是哀求的孙礼,一时没了主意,犹豫半天开口说道:
“可是……。”
她一句可是还没说完,看到孙礼眼神中的可怜与无奈,愣是把话咽了回去,半晌功夫拿不定主意。
林寒把江莨的表情看在眼里,知道孙礼这是软磨硬泡加上道德绑架要逼迫江莨就范了,这样的事情他看的多了,典型的朝堂老臣作风。
“既然她这么崇拜我,又是一个好的负责人,我这次来的目的也是为了翰林能走出国外,如此就让我亲自出手,帮她解决干净这些破事儿好了。”林寒思量间心里有了主意。
他眉头一扬,看着孙礼说道:“是你自己能力不行,什么叫唯一的机会,最后的机会?要我看是你心术不正。”
孙礼瞬间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抬手指着林寒的鼻子破口大骂:“让你说话了吗?!你也知道自己就是个保安,领导的事情你晓得个屁!有本事儿你进去把这单生意给我谈下来。”
老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林寒心里喊了一句,双手在身前一拍,毫不犹豫的应声道:“好啊,那我就去试一试!如果我成功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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