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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来了,还藏什么藏,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亲卫营做事儿就不能光明磊落一次吗?哪还有当年赳赳老秦的风采。”林寒嘴角一挑,有意激怒对方。
“呵呵,你这张嘴还是这么让人讨厌,少说几句话或许你能活的久一点。”窗外暗处果然响起一声冰冷的回应,只见一道寒光刺破落地窗的中心点,瞬间高楼上这面上百平的落地大窗户瞬间开裂,残碎的玻璃渣纷纷落向地面引起路人四散而逃,惊叫连连。
林寒未见着人影,剑锋却先带着凌厉的杀气直指他鼻梁处,伴随着一声杀气震天的“呵”声,如杀神临世。
这种气势亲卫营怕是没有第二个人了,只能是坑杀了四十万赵国将士,数百万战国男儿的杀神白起了。林寒不敢松懈,第一时间掏出七星宝刀挥砍剑锋。
“呵呵,曹孟德的七星刀竟然落在了你手里。”暗处身影一声冷哼,剑锋虽被林寒击退但立马重整旗鼓,攻势反到更加凌厉,那隐藏在暗中的身形也逐渐显现了出来。
两人一阵缠斗,速度极快,打的屋子里鸡飞狗跳,电视、茶几、沙发瞬间混做一团。甚至引得隔壁的住客大声叫喊:“夫妻生活声音能不能小一点啊?!”
那住客要是看到这里头的动静恐怕就不敢这么喊话了。不过,林寒与白起似乎还真都受到了住客那一嗓子的影响,纷纷停下,离着数米距离相视一眼,望着彼此的眼神中都透着惺惺相惜的神色。
白起还是林寒印象中的模样,一身白衣,一把杀神铁剑,如果没有人说他是白起的话,看到他的人一定会认为他是位风度翩翩的教书先生,谁又想的到他曾经坑杀过百万人呢?
“三百年前我以为你就已经死了,我虽然不赞成吾皇所为,有点胜之不武的意思但兵家善诈,倒也合理,我还替你难过了一段时间。所以听到你还活着的消息时,我的心情很复杂!如果你没杀胡亥王子,或许你我还能坐下来喝喝酒,聊聊天再打不迟。”白起笑着说道,神色间全然没有应战的紧张。
“哈哈哈。”林寒也不由笑了出来,回话道:“胡亥一无良无能之辈,让秦三世而亡,嬴政老儿有什么好惋惜的!这种毁了老秦数代人基业的不肖子孙,死了也算是我为老秦做了件好事儿。”
白起不置可否,只是笑的更开心了:“你这伶牙利嘴让我回想起了当年初见你时的场景,还记得那楚国公主被你一首诗迷的死去活来!齐国芍夫人因为你一次雄辩而要死要活,当年少年如今依旧风度翩翩啊。”
“哈哈哈,白将军又何尝不是风光依旧,当年你我驰骋疆外,抵御那胡人入侵,将军何等威风,一人一骑跨过长城,杀的那胡人丢盔弃甲,引我军三军士气大振,老秦威震天下!只可惜如今将军已丢盔甲,竟在人窗前做这见不得人的刺杀勾当。”林寒摇摇头,脸上尽显惋惜之色。
白起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他被林寒说中了内心的想法,要不说两人是惺惺相惜的好战友呢。可他那落寞的眼神很快变得十分严肃,微微一下,摇头道:“林将军,这或许就是我和你本质上的区别!为将者,以王命为尊,王要我如何我便该如何,如果天下将军都如你这般与王作对,这历史长河中又哪有那么多可歌可泣的故事呢?”
白起一声林将军给了林寒无数回忆,也让身子一顿,一时不知道如何回话。两个大男人相视一眼,忍不住发声大笑,到没有一点此前刀光剑影的紧张感了!此时隔壁屋子的住客扯着嗓子,异常怪异的嘀咕了一句:“哎呦卧槽,两个男人。”
……
“干杯!”林寒举起酒瓶与白起碰杯。
两人坐在阳台之上举杯畅饮,彼此刀剑落于身前,但谁也没觉得不安,倒不是两人已经化干戈为玉帛,而是英雄相交便是如此。
“痛快!”白起喝一口闷酒,仰天长啸:“哈哈,如果还能回到过去,我当真不愿与林将军为敌,还是怀念你我披甲上阵,征战四方的那些日子啊!只可惜往事如烟,如今这花花都市哪有我白起安生之处,哈哈哈,或许我该战死沙场,那才是我的归宿,我的归宿啊!”
没有人能理解白起,就连秦皇也不能。他属于战场,他属于那个年代,毫不夸张的说后头那几千年对于白起来说每一天都是麻木的,唯一支持他依旧尽心尽力的跟在秦皇身边的,只有“忠心”一词。
林寒也忽然有了些不舍,他知道自己与白起再如何惺惺相惜,有秦皇在中间,两人注定是你死我活的结果。只是有美酒,有回忆,比起厮杀,两人更愿意享受着短短一瓶酒的时光给予他们的逍遥自在。
这时,林寒口袋里的双鱼玉佩忽然闪烁起了幽冷的光芒,与他在非洲时那次突然的闪烁一模一样。
白起眉头一皱,不解的问道:“这是何物,为何光芒大阵?”
林寒信得过白起的为人,让他知道也无妨,将那双鱼玉佩拿了出来抓在手上与他一看:“宝贝,不瞒白将军,当初我就是靠着这个杀了你们亲卫营的吕布,呵呵!”
“吕奉先?呵,三姓家奴,无耻小儿,如何配得上将军之名,死也就死了。我白起一点也不惋惜。”白起挥一挥手毫不在乎的说道,除了在对嬴政的态度上出奇的愚蠢之外,白起对其他人爱恨分明,一点也不糊涂,也或许正因为这点他才能成为白起吧。
林寒看着手中光芒越发急促的双鱼玉佩,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站起身来扫一眼四周,问道:“哈哈,白将军,你可知道此处是何地?”
“此处?”白起转头扫一眼脚下万家灯火,回道:“三百年前你再次遭遇伏击,不过距离我们此时所在的位置还有百里地吧。”
“你说的那是三百年前,难道你不记得这里两千年前是什么地方了吗?白将军你如何能忘啊。”林寒笑着转头望向白起,他似乎终于能明白为何双鱼玉佩在他和白起同时出现的时候会光芒大阵了。
白起原本没怎么在意,浑浑噩噩的一直在这个世界上混着,原先的一些记忆可以说在他脑子里都已经只剩下片段了。经由林寒提醒,他才缓缓起身,仔细的打量着四周,可如何都看不出来这个地方有什么特殊的,摇摇头,带这些醉意如实回道:“本将军,不知!”
“哈哈哈!”林寒放声大笑,抬手一指前方山脉,大声道:“将军,佳海虽不是汉朝两关所在的位置,也不是明清长城连绵之地,可此处是老秦修的古长城啊!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被劈成两半修建楼房的地方,两千年前是盘旋了长城的涂周山吧。”
白起闻言浑身一震,朝着林寒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将那演出的山脉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半晌功夫才用力点头,神色无比激动的点点头,大声道:“对!对!是我们老秦的涂周山,哈哈哈哈!我在这地方待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连这都没有认出来,当年你我可是在这大战胡人啊!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白起的眼眶里不由滑落些许泪水,他呆呆的望着那片夜空,不喜欢如今的繁华,不喜欢如今的灯火,囔囔自语道:“林将军,白起想家了啊。”
林寒用力的点点头,想了想将手中双鱼玉佩伸了出去,大方道:“将军,我带你回去!你把手放在这玉佩上,你我二人便可回那涂周山走上一遭!”
白起一听这话,一双眼睛一下瞪了起来,满脸不敢相信的神色望着林寒:“此话当真?!这,这还能回去?林将军莫不是逗我乐的。”
“不是。”林寒转身将七星刀收了起来,也把那把铁剑递给白起,再次抬起玉佩示意他把手放上来。
虽然白起满脸狐疑,对林寒说的话显得十分不相信,可强烈的向往还是驱使着他老老实实的抬着手缓缓朝那发光的玉佩摸了过去。
林寒能看得出来白起非常紧张,他不停的在舔着自己的嘴唇,这一份紧张并不是来自于对玉佩的恐惧而是期待,害怕自己这份期待落空的紧张。
下一秒,白起的手与林寒一起放在了冰冷的双鱼玉佩之上,瞬间那幽绿色的光芒像是正午的阳光一样炸了起来,将两人同时包围。出现的绿色光芒持续了两三秒的时间瞬间消失,随着光芒一同消失的还有白起和林寒两人。
当白起和林寒两人从一阵恍惚中反应过来的时,早已经不是站在楼房的顶上了而是站在城墙之上!
“将军,蛮人开始攻城了,我们的援兵还没有来!蒙将军到底什么时候到啊!”
“白将军,如何是好?!您怎么不说话,不说话啊!”
“报!!将军!!!!!下方城墙快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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