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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这是……您已经……醒了?你可是终于醒了!”
“嗯,母后,朕觉得好像做了一场长长的梦,朕梦到了神仙,梦到了仙境,梦到了朕终于可以长生不老!”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急促,随之好似也越来越兴奋,直到最后,幔帐里面又传来急切的咳嗽声,南宫瑾眯起眼睛大步流星的冲了过去,一把掀开幔帐,急声大叫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皇上斟茶润润喉咙?”
先是愣了一下,太后这才反应过来,尽管她脸上的神色似是不太好,但终其究还是摆摆手,低声说道:“去,去给皇上斟茶!”
眼见着他囫囵吞下几口凉茶,终于舒心的长出一口气,太后这才也跟着安下心来。
皇帝一转身就看到南宫瑾脸上表情,倏尔轻轻拍拍他的肩头说道:“十五,这一次,朕终究是看透了所有人的心,这里面,也只有你对朕是忠心耿耿的!”
“皇上,你这是什么话?逍遥王也不过就是……”
“母后,儿臣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件事,你还是闭上嘴吧!”
什么时候皇上看着她的眼神已经变得这么充满厌恶与唯恐避之不及了?
眼见着太后就在自己眼前吃了瘪,南宫瑾却是缓缓起身,让开了一条道路。
“母后,如今皇上已经醒了,儿臣以为万事都好商量!”
“皇上……”
“来人,让皇后进来!”
李德全站在门口,只觉得自己的脖领子一阵湿漉漉的,竟没想到这个节骨眼儿上,皇上他竟然还真的就醒了过来了。
听到里面有人在召唤,李德全马上脸上挂满了笑容,让开一条道路:“皇后娘娘,皇上叫您进去呢!”
“皇上醒了?”苏后愣了一下,眼睛开始游移不定。
“皇后娘娘,听着好像是皇上醒了!”
“……皇上,你醒了?”苏后就是装装样子也是立即飞身前往。
刚刚走进龙德殿,一抬头正好就看到床头边上坐着的人,顿时让她有种心虚的感觉。
“皇上,您……醒了!”
“怎么?你还巴望着朕醒不过来了?”
听出皇帝心中的恼火之意,苏后马上开口叫道:“皇上,若非皇上这次意外晕了过去,只怕还不知道大皇子的为人,他可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就要在皇宫之中行大逆不道之事!”
“皇上,儿臣不敢,儿臣可是奉了皇祖母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前来打扰父皇的静养,可偏偏母后就非要前来,这才……”
听着面前两个人的话语,皇帝扭过头却看向太后。
苏后本以为此时的太后会向着自己说话,毕竟他们可是事先已经勾连好的一家人!
可谁知太后却翻脸无情,低声说道:“皇上,是哀家让仲儿去守着的!”
“母后,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还怕本宫会对皇上做出什么事情来?”
“皇后你想多了,哀家不过就是怕这后宫别有用心之人会趁此机会对皇上不利,这才让仲儿做了这个打算,谁知道他第一个拦着的会是你!”
言外之意不用别人多说,听在耳中大抵也明白太后此番话是何用意了。
皇帝一眼盯着苏后,却看到她脸上一闪而逝的尴尬,只能接着说道:“皇上,臣妾也没别的意思,您这突然晕了过去,臣妾作为后宫之主,自然是要担心您的身体……”
“朕没事,不过就是被某个混账东西气坏了身子,朕有神明保佑,朕可是要长生不老之人,又怎会轻易就倒下去!”
眼见着皇帝眼中炽热的狂潮,南宫瑾已经到了嘴角边上的话又硬是吞咽了下去。
看向四周,皇帝终于息事宁人的开口道:“不过就是朕小憩了一会儿,反倒让你们自乱了阵脚,成何体统?朕现在没事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皇上,哀家以为还是最好让太医再来看看……”
“母后放心,朕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来人,将道长请过来,看样子朕又该到了吃仙丹的时候了。”
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南宫瑾此时已经快要隐忍不住,他张开了嘴巴,却忽然发现袖口似是被人轻扯……
他转身看向身后,却见花卿若悠然朝着他轻轻的摇摇头。
终是叹口气,南宫瑾一言不发的沉闷着走出了龙德殿。
花卿若眼见着身侧微微躬身之人,忽而低声说道:“李公公,若是母后的身子有什么不舒服,你可是要提点着点儿!”
李德全抬眼看着面前的女子,此时他是深有体会,什么叫做蛇蝎美人,只怕他这辈子后悔莫及啊!
坐在马车之中,南宫瑾低声说道:“若若因何不让我与皇上说明白?”
“你当真以为一个已经中了魔的人,他会轻易听信你的话?”
“可我总不能让皇上再这样继续下去,他的身子终是会熬不住……”
“我知道你是担心他,可如今一切都晚了,料想在咱们离开西京的这段时间,皇后与南宫流寓为了能够尽快的操控皇上,早就已经对他用了大剂量,如今他已经是药石枉顾,连我也无能为力。”
南宫瑾眯起眼睛,叹口气说道:“若是皇上在此时驾崩,只怕本王与母妃再无相见之日。”
喉咙上下蠕动了一下,花卿若似是想要说什么,最终却闭上了嘴巴,替南宫瑾斟满了一杯热茶。
这几日,原本还对南宫流寓心存诸多不满,但是绕不过那仙人道长在耳旁风,加上他梦寐以求的仙丹,皇帝似乎很快就忘记了他想要做的事情。
凤鸣殿中,一人咬着指甲来来回回的走个不停,身后一直稳坐期间的男子终于按耐不住的低声说道:“母后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本宫?若不是因为你的失态,如今也不会让你父皇对你三缄其口;若是没有那仙丹护着,只怕你这次早就被你父皇打进天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皇一向都孝顺太后!”
“我……儿臣当时只是一时醉酒,并没有想这么多!”
“没想这么多?你知道因为你的愚蠢,现如今为我们日后的大业造成了多大的不便?就连太后她现在与我们之间的联盟也因为你的胡作非为而产生了变化,你可知道这对我们来说是多大的威胁?”
“母后,儿臣也是一时气恼,众目睽睽之下,她竟然公然挑逗逍遥王,你让儿臣这张脸往哪儿放?”
“那你也不能醉酒闹事,你可知道那丹阳公主背后的势力?咱们可是日后要用得着的!”
“母后,儿臣都明白,但是试问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当着自己的面儿给自己扣上一顶绿帽子?儿臣士可杀不可辱!”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你就不能动动脑子?她心里惦记着逍遥王又如何?你让她把心收回来不就完了?”
闻听此言,南宫流寓却是恼火的叫道:“收回来?母后你说的简单,儿臣又要如何让她收回来?”
看着儿子那一脸懊丧的表情,皇后摇摇头,伸手戳着他的脑袋叫道:“你还真是白痴,难道就不知道平日多与她亲近?最好是能让她为你孕育了孩子,到时候还怕她会对你有二心?”
南宫流寓闻听此言,眨了几下眼睛,似乎是一句话将他点了个透彻明了。
眼见着他似是已经了然,苏后这才哼笑了几声,低声说道:“你先哄好了你的女人,到时候你父皇这边咱们再好好说说!”
“母后,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只要仙丹还在我们手上,父皇一定会听我们的话!”南宫流寓志得意满的说着。
“嗯……”
“母后,要不然你现在去父皇那里打探一下立储之事?”
苏后闻言,转身看着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终是叹口气,皱眉说道:“这种事急不来的!”
太后宫中,此时跪了一地的人,耳边只有李德全狗仗人势的声音。
“我说几位太医,那怎么着?咱们太后的头疼合着你们就没办法了吗?”
“……回禀太后娘娘,您这是,这是……”
“中了毒,是不是?”
没想到太后倒是一语道破天机,吓得几个太医又缩成一团。
“太后娘娘,您都知道了?”
“哀家知不知道是一回事,可哀家身上这毒……你们总要替哀家解了吧?”
“这个,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哀家问你们,缘何这样支支吾吾的,还是说……你们无能?”
眼看着太后已经气得起身,一双已经失去了往日光彩的眸子射出凛冽的光芒,几个人瑟缩着匍匐在地。
“太后娘娘,非是咱们不尽心尽力,而是这,这种毒……以前都,好像是……没怎么见过,所以有些不确定!”
“不确定?那你倒是说说哀家到底中了什么毒?”
“微臣看太后的气色,您这该是……中了夹竹桃的毒!”
“既然都知道了,怎么还说没法子医治?还是说你们收了谁的好处,就是要让哀家这么不痛快下去?”
闻听此言,眼前之人的脑袋跟拨浪鼓一般不停的摇晃着。
“太后娘娘,微臣等不敢,实在是……此毒她来的蹊跷啊!微臣不敢冒然!”
“怎么个蹊跷法儿?说来哀家听听?”
抬起头看了太后几眼,终于有人壮着胆子开口道:“太后娘娘,要说这种毒,那该是剧毒无比,若您真是中了这种毒,微臣可以不客气的说,您早就,早就该……可眼下您这还……所以微臣等实在是不敢确定!”
“怎么?按照你的意思是说,哀家早就该死了?你个狗奴才,来人,给哀家拖下去斩了!”
“太后娘娘饶命,微臣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件事……”
“既然解释不了,那就不必解释了,拖下去!”
显然是说完这句话之后,太后的头疾更是让她一阵眩晕,接着便伸手指向下面的众人。
“哀家且问你们,可有人能替哀家解了这毒?”
众人连一口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太后怒急的拍着桌子:“说话啊,一个个的,难道还真成了哑巴不成?”
“太,太后,臣等无能!”
“无能?哀家看你们是挺无能的,来人啊……”
“太后娘娘饶命,臣等虽然不能解毒,但是可以暂缓太后的头痛,还请太后娘娘在容臣等一些时日研究……”
听到这句话,想起皇上此时此刻的状态,太后终于败兴的挥挥手说道:“滚,都给哀家滚下去。”
终于算是捡回来一条命,现如今眼前这几位太医是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飞出去……
太后不停的揉着鬓角,却是要命的叫道:“苏后那个贱人,哀家饶不了她!”
“太后娘娘,要不然……您去问问皇后娘娘?”身后正在为太后揉着鬓角的嬷嬷开口。
猛然将桌上的瓜果扫落一地,太后气得更是太阳穴的青筋突突跳个不停。
“你让哀家去求她那个贱人?你这不是明摆着让哀家向她服软?她休想……”
“可太后娘娘,您这毕竟是中了毒啊,若是不及时医治,那日后可是后果不堪设想。”
这种事情不用别人提醒,太后自然是明了的,可她更明白若是苏后知道她真的着了她的道中了毒,只怕这后宫以后再没有她这个太后的容身之地了。
想到这里,太后又揉着鬓角,一眼看到此时正跪在地上为自己捶腿的李德全,忽而叫道:“小李子,哀家平日里总是夸你聪明,这次你倒是替哀家想个法子啊!”
李德全正苦于没有机会,猛然听到太后的话,便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一边捶着腿,一边细声细语的说道:“太后,其实奴才这心里早就琢磨着一个事儿,就是没敢跟你老人家明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难道看不到哀家现在这个样子?”
李德全马上又眨了几下眼睛,继而低声说道:“太后娘娘,经过今儿太医几个的诊脉,这不是正好就说明了逍遥王妃她说的没错吗?”
“嗯?”太后听到李德全提到这个人,身子一下子直了起来,俯身盯着下面的人。
“李德全,你想要说什么?”
“奴才,奴才……”
嘴角抽动了几下,李德全吞咽了几下口水,而后又压低声音说道:“太后娘娘,奴才是想说,既然那逍遥王妃能一眼就看出来您中了什么毒,那是不是就说明其实她医术高明?您想啊,那原先九皇子被蛇咬了,也是她就那么顺手给救了的!”
说到这里,李德全特意停顿了一下,让太后的脑子好好消化一下他所说的话。
果然,太后慢慢的又摆摆手说道:“你接着说,哀家听着呢!”
“所以,奴才就说,现在太医束手无策,那不如就让逍遥王妃来给太后您瞧瞧病,这保不齐的就能百病全消呢!”
“李公公,你这话可不能乱说,逍遥王妃是谁的的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逍遥王可是娘娘的眼中钉,谁知道逍遥王妃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李德全差点儿磨碎了口中牙,现在就是恨不得起身朝着那说瞎话的老嬷嬷脸上抽上几个耳光,这老不死的是要坏了他的大事不成?
谁料想,太后却突然伸手制止了那嬷嬷继续说下去,又转身看了一眼李德全。
“你说逍遥王妃她可以来试试?”
“是,奴才以为……太后娘娘真的可以试一试,再说了……太后娘娘你可是就住在这宫里,若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可真是让逍遥王全家掉脑袋的事情,她逍遥王妃就是百十个胆儿,也不敢不是吗?”
深深的琢磨了一下李德全的话,太后慢慢的俯身盯着自己的黄金护甲,慢吞吞的说道:“小李子,你这话在理儿,去吧!去把那花卿若给哀家请进宫来!”
“太后……”
“别说了,哀家还不想死!既然太医这帮蠢货不能帮哀家除了这病根,哀家为什么不能试试那花卿若?更何况,若是哀家出了事,皇上要灭的可不止是她逍遥王府一门,就是大司徒府、虎威将军……那可都是要受到牵连的,孰轻孰重,哀家看那丫头一向机灵,她心里应该有数!”
李德全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开始提心吊胆起来,别说逍遥王府里面蹲着的那只小母老虎张牙舞爪的,可眼前这头母狼她也是老奸巨猾啊!丫的他夹在这两个女人之间……难啊!
花卿若正翻看着一些民间常见的戏折子,看得是有滋有味,伸手拿了一块冉娘已经剥好的橘子,直接塞进口中。
“王妃,宫里的李公公来了!”
很明显的,夏染在说这句话的同时,似乎心情很是不安。
花卿若慢吞吞的将书放了下来,一眼就看到跟在夏染身后走进来的李德全,那双贼眉鼠眼一直不停的在夏染的身上飘来荡去的……
这种令人作呕的猥琐眼神她可是再熟悉不过了,看样子这李德全的老毛病是又犯了?
“嗯哼!”重重的哼了两声,李德全这才晃过神来,眼神十分留恋的从夏染的身上收了回来。
“李公公还真是好心情呢!”
李德全炸了头皮一般的牵强的牵起笑容,一抬头就看到花卿若的眼神在他脸上转了一圈。
“奴才见过女主子!”
果然是个老油条,在皇宫那种大染缸中混迹了一辈子,这李德全的求生欲望还真不是一般的生猛。
花卿若哼了几声说道:“李公公这是怎么说的话呢!”
“王妃娘娘,逍遥王是奴才的主子,您自然就是奴才的女主子……”
“是吗?李公公真是这样想的?”
“奴才不敢欺瞒王妃,奴才说的可都是大实话,都是心里话!”
“那就好,既然李公公把本妃当作是自己人,那本妃不妨也跟你说上那么几点;李公公的喜好本妃可是了如指掌;但是本妃这个人眼睛有点儿毛病,见不得一些不干不净的事情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所以若是李公公对本妃身边人有什么……”
说话间,花卿若将眼神又飘向夏染,吓得李德全慌忙将眼睛收了回来:“女主子,你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儿,奴才也不敢!”
“呵呵,李公公明白就好,夏染,还不下去给李公公拿封赏?”
夏染看着花卿若微笑的表情,心下一阵感动,心知这是主子在让自己回避眼前这个恶心人的东西,便急匆匆的走了下去。
似是有些失望,但李德全却不敢表现出来。
花卿若又笑着说道:“李公公请坐!”
“奴才,奴才不敢!”
“李公公,都是自家人,不必这般客套!你今天来找王爷?”
正喝着热茶的李德全闻听,马上又起身说道:“回王妃的话,奴才此次是应了太后的命令,传您进宫去呢!”
“我?”心中一阵了然,自己下的毒,只怕这世上除了自己,也没人能替太后那老婆子解了。
可脸上此时的表情却是一脸茫然。
李德全眼见着,马上又将前前后后复述了一遍,花卿若随即点点头,说道:“这个……劳烦李公公回去通禀一下太后,就说本妃前日回来之后染上了风寒,现在卧床不起!”
“啊?这,这……”这又是抽的哪门子的邪风?这不是好好的就坐在这里吗?怎么就风寒了?
眼见着李德全的表情,花卿若又低声说道:“怎么,李公公没听清?”
“不,不是,只是王妃娘娘,按照奴才对太后的了解,她一定不会相信,到时候……”
“她信也好,不信也罢!但今日本妃就偏不进宫,你就让她继续熬着吧!”
听到花卿若的话,李德全还想说什么,门口已经走进来一人,手中端着一只银盘,就摆放在李德全的眼底。
李德全双眼放光,现下已经顾不上其他,伸手便朝着那金灿灿的黄金摸了过去。
“收下吧!李公公,这可是您的辛苦费!”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尽管李德全说的这么谦虚,但那双贪婪的眸子却已经彻底将他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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