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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回头一看，前方一个高大的人影一闪。
接着，身穿绿色t恤衫的女生气急败坏地向人影追去，眼见着要碰到苏沫时，冷面的张俊伸手一拦。
女生惯性使然，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张俊那只坚硬如铁的胳膊上一撞，好巧不巧地撞在胸上，疼得她就地蹲倒，呲牙咧嘴地骂了一声：“shit！”
“抱歉小姐，”张俊绅士地向女孩低头道歉，“我没想到会伤到你。”
说完向女生递出手去。
女生一把打开张俊的手，俊俏的巴掌小脸堆满怒色，毕竟年轻，皱眉瞪眼的时候不但没什么威慑力，还莫名地喜感。
苏沫看着快被疼哭的少女，忍住快要溢到嘴边的笑。
只是……
这个女生好像有点面熟。
她大概十八九岁，带着很重的孩子气，眼睛圆圆，下巴有些尖，整个五官看起来非常小巧精致，还是典型的东方面孔……
“我被撞到了，你还笑！”女生气冲冲地盯着苏沫，“你……幸，幸……”
苏沫听后却是眼睛一动，想到了什么。
刚才还是忍着笑，现在直接笑出声来：“幸灾乐祸？”
“对，你幸灾乐祸！”女生捂着胸起身，下意识揉了揉。
直男张俊无意看到她揉、胸的过程，忙尴尬地转过头去。
餐厅里一出状况，侍应生和经理忙上前处理，苏沫却只是笑着说了声：“没事，我们自已解决就好。”经理刚想问女生意见，苏沫说道：“一点小事罢了，我和她说好的。”
“why……”女生话到嘴边又收回去，眉毛一挑好像有了坏主意，“对，我们自已谈。”
等人散开，女生把苏沫上下打量一遍：“z国人？”
苏沫点点头，一上午的沉郁竟神奇地一扫而空，心情不错地反问道：“你是华裔？”
“对，”女生笑着回，“我叫sunny，方便告诉我你的姓名么？”
苏沫还没回应，就被防备心强的张俊婉言拒绝了，“很抱歉这位小姐，她很不方便。”
“哪位千金大小姐，连说个名字都不方便？”sunny看了看苏沫的座位，以及今天帕纳森酒店今天新推出仅五瓶的高档红酒，瞬间觉得她不简单。
可她越不简单，sunny对她就越感兴趣。
“我姓曹。”苏沫说了一个老妈用的化姓。
“槽？”sunny疑惑地问：“你们z国最喜欢说的那个——卧槽的槽？”
苏沫原谅她是一个中文白痴，无奈地给她纠正：“清曹峻府的曹。”
“wo～”sunny好奇地不得了，歪着脑袋反问：“阴曹地府的曹？”
苏沫：“……”该说她傻呢，还是故意损人呢？
但见这丫头一脸诡笑，看来是故意占便宜的。
苏沫冷笑一声，“是曹社之谋的曹，”接着她慢条斯理地拍拍sunny的肩膀：“是磨刀霍堆向猪羊的曹。”
这话张俊听后都愣了愣，更别提中文水平一般还爱乱秀的sunny了。
sunny懵逼了好一会儿，挠着脑袋问道：“可那什么猪羊里没有曹？”
“有没有曹不要紧，”苏沫一脸微笑地安慰着孩子：“关键是‘向猪羊’这三个字。”
“谁是猪羊啊？”
张俊忍俊不禁，掩着嘴说：“当然谁问谁是猪羊。”
“me？！”
“en,you。”
sunny差点破口大骂，却又很快冷静下来，朝苏沫和张俊狠狠瞪了一眼后转身就走。
却在转身后她眼神一暗，偷偷揉着隐隐作痛的胸，自言自语地说道：“z国人，youbumpmybreast,狗带……”
sunny离开后张俊一脸好奇地问苏沫：“我觉得，您好像认识她？”
苏沫坐进位子上，从sunny离去的那边回过目光，若无其事地说：“只是觉得她好玩，并不认识。”
只在照片上看过她，当然不能算认识。
没想到来m国的第二天，就能碰到“熟人”，可真是巧。
苏沫刚准备用餐，叶少安的号码进线。
他一如平常的没什么废话，开口问道：“怎么样？”
他的声音里透着疲惫，好像很长时间没睡过似的，苏沫这才想起来，m国的十二点左右在国内正好是深夜。
在等她的结果，等她打电话回去，还是工作到太晚，所以他直到深夜还没睡下？
苏沫的心忽然痛了起来，甚至能听到自已的声音在哽咽：“我还好。”
“什么叫还好？”叶少安沉着音色，“是得到了有效的线索、满意的回复，还是其他？”
“你都知道答案了吧？”苏沫单手支着额头，伤神地低语。
叶少安那头沉默下来。
她这么问一点也不奇怪。
换作他，也会怀疑自已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自已有所预料、甚至主观操控的。
叶少安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没有哪一刻，他觉得与这个女人相隔地如此之远。
远远不是m国到z国的距离，可以比量的。
“苏沫，”他耐着性子，用极其温和的口吻道：“所有的事情，都你需要用自已的眼睛去看，你觉得那是什么，就是什么。
我说过，你在m国的这段时间里你所做的任何事，都由你做主并负责，我只负责保障你的人身安全，以及充足的资金支持。我知道，因为我和嫌犯人的亲子关系，导致我在这件里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但是苏沫，我绝对是最想知道真相的人之一。”
他捏捏发酸的眼角，缓缓闭上胀痛的眼睛。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沫很抱歉她一句简单的话，让不喜欢长篇大论的叶少安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你之前就说过会查，还问我要了复印件，所以我才会觉得你手里有线索。”
“所以你认为，你知道的线索，只是我手里的线索之一？”
他还是这么认为了。
“我先跑跑再说吧，”苏沫叹口气也不辩解，岔开话题问道：“诚诚的情绪还好么？”
“还好，你不用挂念，安心做自已的事。”
“夫人呢？”
“夫人像解开一件心事似的，跟我说你这个惹事精终于走掉了——”
苏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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