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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样,恨不得立刻把面前的人弄死。
“宗衍,你以为自己是谁?”
宗衍眈下眼睛,看看他扼在自己衣领上的手,“我只是一个奴才,对么?”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宗衍冷笑:“但现在看来,你才像一条丧家之犬,不是么?”
宗传要危险地笑了笑,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狰狞,“你以为苏沫被劫的事是我做的?”
“是不是你心里有数,”宗衍淡淡地推开他的手,嫌恶地掸了掸被他碰到的地方,“我也希望不是你,希望这两拳打冤了你。”
“宗衍,你变了。”
宗衍有些哭笑不得,这些年他自诩高高在上,到头来却不过一个奴才,他享受过最奢侈的生活,也尝试过最卑微的妥协。
天上地下,对比地如此鲜明。
也许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变了吧,他坦然接受着,自己在别人眼里失去本相的事实。
距苏沫被劫,已经过去将近六个小时,舆论将寻找苏沫的事推到了一个高峰,但一直摸不清人被弄到了哪里。
时间越久,她的安全就越难保障。
晚上十一点半,叶少安抵达hs市,和叶夫人碰面。
虽然叶夫人对苏沫颇有微词,因为叶达民的事跟宗家弄得也很不愉快,但听说她们母子被劫后,也为她们捏了一把汗。
见面就问叶少安:“有眉目了么?”
叶少安不知该说些什么,泛着血丝的眼睛失去了平时的力量,“没有。”
他去医院看过张俊,那么高壮的男人被人连桶三刀,刀刀冲着致命的地方去,还好他身体结实,换成普通人早就没命了。
放倒保镖后他们劫走了苏沫。
那种布局和速度,不仅严谨,而且心狠手辣。
听老爷子说原本去接苏沫的sunny中途腹痛,耽误了时间,他不相信苏沫会凭白无故跟别人走,她肯定问过sunny,许是巧合,接他们的人正好和sunny说的话吻合。
这更能印证,那帮人和宗家关系不浅,加大了宗传要作案的可信性。
加上他又曾亲自打电话给张俊,证实接他们的人确实是sunny,因此才会让她们放松了戒备。
她们出事,他何尝没有责任呢?
“也是怪了,”叶夫人抱着怀,疑惑地自言道:“这么多人插手寻找,硬没有消息,科技这么发达,到处明桩暗哨的,难道他们把人带去原始社会了?真是奇了。”
“不排除他们把人转移到偏远地区,”叶少安声音低落,几乎连自己也要听不清楚了,“需要排查的地方还有很多,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无可奈何的时候,像一个三头六臂的高手,突然武功全废。
“少安,你说这事挺奇怪的,如果是绑架,好像没听说绑匪联系谁?”
叶少安苦笑,这当然不是一场单纯的绑架。
这本是一场凶杀!
为了不暴露目标,对方肯定不会主动联系,好的结果是他们也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放人,最坏的结果……
可能她们母女已经遭到对方的毒手。
叶少安不敢深想,疲惫地道:“对,没有人联系我们。苏沫不傻,她宁愿跟别人谈钱也不会让对方伤害她们。”
“所以说,她已经被人伤害了?”叶夫人说着后背一凉,见儿子眼睛通红,没忍心再看,“你也不用太担心,她命大的很,说不定人都逃出来了,只是一时半会找不到途径通知外界。”
“但愿吧。”
他愿散尽家财,也要换她们一个平安无事。
夜晚十二点,ny市西镇,丛林,一座简陋的用木头搭建的雨篷。
这是一片野生丛林,周围基本没有住户,离市区大概有几百里远,很少有人来往。
尤其晚上七点的时候这边下了雨,直到十一点才住下,在这种情况下更是除了凶徒半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苏沫摸索着把曹静抱在怀里,低声说话:“人就在外面,还清楚他们的动机是什么,但您别怕,他们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曹静险些被那帮人掐死,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依在女儿怀里瑟瑟发抖。
“老娘这辈子没遇到过这么糟心的事,要是我能出去,非把这帮鬼崽子们给……”
这时尖脸男人掀开门帘,曹静的话戛然而止。
他听得懂中文。
曹静抱紧女儿的腰,又倔又怕地问那男人:“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想要钱直说,我们别的没有,就是钱多,只要你们别伤害我们,开价就是了。”
“妈……”
尖脸男人眼睛一亮,但比起钱,他更喜欢自己的小命。
天啦噜,他也想把这两个女人甩了,但上头只说等到合适时机再放人,可之后却迟迟没有回应。
什么叫“时机?”,就是在确定自己不被抓也不暴露头儿身份的情况下。
因为风声鹤戾,他们怕被追踪到才辗转把人带到偏远郊外,比起天网恢恢的城市,这里显然安全地多。
尖脸男一念上心头,笑眯眯说道:“今天干了一大票,为了庆祝,我们打算去打两只野鸡,正好车上有酒,我们几个要好好喝一顿。”
话外音,他们都去打野味喝酒了,只要不是傻子,都会趁这机会逃走的不是么?
没有什么比她们自己逃走更好的方法了……
苏沫却一脸懵逼地看着尖脸男,缓了会才淡淡地说了一声“嗯。”
尖脸男:“……?你没有别的想法么?”
苏沫猛摇头:“没有!如果说有的话,能不能弄点东西给我们吃?不然我们没被吓死也要被饿死了。”
“哦。”
尖脸男纳闷儿地退出雨篷,“呸”地吐了一口唾沫,跟手下嘀咕道:“这个傻女人,不知道逃不逃。”
“别管了,我们先去打野鸡,留个人暗中盯着就行。”
“好。”
苏沫把耳朵贴在雨篷上听外面的声音,可是只能听见“嗡嗡”的说话声,辨不出具体内容。
“怎么样?”曹静急得凑在她身后问,“有没有机会逃?”
“人好像走远了,”苏沫回头坐下,想想觉得事情蹊跷,慢条斯理地跟老妈分析道:“但我觉得他们好像在玩我们。”
“?”
“他们为什么要故意告诉我们,说要去打野鸡?大半夜打野鸡您觉得合理么?”
曹静听后恍然大悟,“这帮孙子,原来想耍我们。”
在雨篷外蹲守人的男人捂着脸,暗念一声:“我特么死定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费了那么大的工夫把人抓来,她们倒好,连逃都不打算逃!
“对,”苏沫肯定地道:“妈您听过古罗马贵族们的杀人游戏么?贵族们挑选囚犯,告诉他们自由了,然后在他们欢欣鼓舞离开监狱的时候,他们远远地站在他们背后,把囚犯们乱箭射杀。”
曹静夸张地抽口冷气,眉头拧成了疙瘩:“他们是想先放我们,再杀我们?”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不见得。”苏沫耐心道:“我再跟您分析一下,这里是荒郊野外,还有野兽出没,就算由着我们跑,我们能安全离开这里么?”
曹静几乎不加思考,一连气儿地摇摇头:“不一定。”
“除非,我们抢他们的车。”
雨篷外偷听的人得到这句话后,脑子里灵光一现!
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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