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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忘了他。”
君澜之立刻就说,双瞳灼灼,把她的手抓得更紧,用力把她往怀里拖。
“方才才说不强迫我,如今又是干什么?”
苏语低眼,这男人的反应已经非常明显了。
她和君墨言二人在一起这么久,男人这点事差不多都弄了个一清二楚,呼吸如此急,双瞳中的欲念毫不掩饰……苏语才不信他说的不强迫!
“别激我,我会等。”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放开了苏语的手。
苏语退了几步,抬眼看着他,神色平静。
“嫣语,不要生气了,我带你去看花灯去。”
他突然就笑了,一拉苏语的衣袖,指着外面的大雨说。
“出去?”苏语眼中一亮。
君澜之摇摇头,笑着说:“我亲自做的,给你做的。”
苏语有些无奈。
这些男人,在外人面前一个一个的都是英雄豪杰,冷漠高傲,可在感情方面又都信奉一个原则,那就是一个抢字!可能在他们心里,没有什么是抢不来的,江山天下,美人如画,统统可以抢。
可女人毕竟是人,不是什么物品,被如此抢来关着,能让她有多少高兴的情怀呢?感觉从一个笼子里到了另一个笼子里,那只笼子里还有点光明,这个笼子却是囚禁。
君澜之不管她是否高兴,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回廊九转,两边全悬着花灯,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每次想你,我就做一只花灯。”他停在一盏走马灯前,看着上面的轻轻转动的画儿,低声说。
苏语抬眼看,上面绘着一名少女拎着灯笼独行。从衣饰头发上来看,那是她!
“这是哪里?”苏语终于忍不住问。
“呵,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君澜之笑笑,转头看她。
苏语抿抿唇,又看旁边的灯笼。
“告诉你也无妨,你走不掉。”
君澜之笑声更爽朗了,看得出因为苏语的到来,让他心情极佳。
“那是哪里?”苏语盯着眼前的灯笼,小声问他。
“佛寺。”他缓缓吐出二字。
苏语飞快扭头,她现在在护国寺?
“不是那个。”他又笑。
京中有三寺,护国寺最大,而云霞寺最小。她在云霞寺后的山上?她微微有些失望,这寺虽小,山却大,路又险竣,所以香客罕至,人烟稀少,这些年的香火几乎都断了,只有几个清修的老和尚还守在这里。
“这里风景好,最适合你调养身体。”
他取下一只灯笼,拿开罩子,用火折子点着了,再把灯笼挂回去。
苏语用手指轻轻推了推那灯笼,淡淡地一笑,轻声说:“君家的男人,果然一个脾气。”
“什么意思?”他脸色一沉,盯住了她的脸。
“装模作样。”苏语冷笑,掉头回房。
君澜之跟了几步,缓缓收住了脚步,看着她关上了门窗,瞳仁微微一缩,低声道:
“尽管放肆,总会让你心悦臣服,你是朕的,谁也抢不走。”
苏语坐在榻上,双手紧紧揪着衣裙,完全没了主意。
想拿本书看,也无法静下心来。
君澜之的心思很明白,就是要扣着她,直到她点头同意他的要求,才会放她离开这笼子。
也罢,等他回去了,她看看这里的地势情形再说,总之,苏语不想和君澜之呆在一起。
“姑娘,用膳了。”小婢在外面轻轻禀报。
苏语摸摸小腹,轻轻点头,“拿进来吧。”
不能和肚子过不去啊,他又不会拿毒药来毒她。
小婢们鱼贯而入,把食盘里的菜端出来,摆了满桌,都是她爱吃的菜肴。
苏语扫了一眼,却提不起多少胃口来,拿着筷子戳了几下,轻声问:“可有酒?”
小婢赶紧说有,转身去取。
苏语又说:“请皇上来。”
又有小婢赶紧出去。
不一会儿,君澜之就出现在了门口,笑吟吟地看她,“怎么,想我陪你用膳?”
“想灌醉了你,早早逃走。”苏语认真地说。
“呵,你不会的。”君澜之在她对面坐下来,眼底有笑。他刚刚本来准备回宫,苏语一声召唤,他又迫不及待地过来了。
苏语若能对他嫣然一笑,便胜过人间春花无数。
“皇上,若我始终不答应呢?”苏语轻声问。
君澜之的笑意不减,看着她的俏脸,认真地说:“你会答应的,你会想明白这天下是谁的天下,你的心应该给谁,你要做谁的嫣语,谁的小娇娇。”
红烛轻轻摇曳,火芯儿噼啪跳动,飞溅出细微的星火,在空中只亮一瞬,便归于寂灭。
二人对望了片刻,苏语便轻轻一笑,拿起筷子,看着他说:“皇上请。”
君澜之也不在意她这近似于轻蔑的态度,在她对面坐下,侍婢添了碗筷,在一边伺侯着妆。
“你们下去。”君澜之看了一眼苏语,轻一挥手。
侍婢们鱼贯而出,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留二人在小屋里呆着。
见他动了筷,苏语这才开始。
八菜一汤,苏语吃得挺不客气,有的吃不吃,那是傻子。
君澜之应该不至于在饭菜里下毒、下药,否则不会敢来和她一起吃饭。她总这样,行事小心,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君澜之也没多言,只不时替她夹一筷菜,添一碗汤,倒也算是殷勤体贴。她什么心思,他看出来了,等吃完了,才低声说:“你放心,有些事朕不会做,直到你想通的那天,朕要的不仅你的身子,还有你的心。”
苏语突然觉得好笑,她一个罪臣之女,当初无人问津,后来当了三年多的寡妇,什么时候也不会想到会有除了云秦之外的男人对她如此热情,她什么时候就成了一个香饽饽?
君澜之走的时候,她已经自顾自去看书了,他到了窗外,又扭头看她一眼,她安静地坐在烛下,捧着书册,看得聚精会神。
如今连害怕这回事,她都已懒得再装……君澜之笑了笑,低声道:“好好伺侯着,她若想出去走走,就陪她去后山的紫竹林,别处不许去,若走丢了,你们一起陪葬。”
这声音足能让里面的人听到,君澜之拿着满院的奴才来胁迫苏语,莫动逃的念头。
这些强横的人,别人的命在他们眼里都是杂草,他们想怎么踩就怎么踩……苏语想到了那晚,君墨言把元宝从河里拉出来的那一幕……
君墨言有没有用念恩和念安的命威胁过她?
她脑子里乱了片刻,渐渐只剩下君墨言那张脸了,微侧着,墨瞳扫向她,唇角扬着一丝傲然的笑。
他的白狮十月,能不能闻到她的气息?
苏语想到这里,又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原来她还挺想回他身边的,这失心疯越发严重了,得治!得喝药!
夜深了,两名侍婢进来,满脸笑容地劝她。
“姑娘早些睡吧,这里的一切,可都是主子亲手布置的呢,颜色,样式,全是按着姑娘的喜好来的,主子费了好些心思,才找来这些书和笔墨纸砚。”
“你们去睡吧。”苏语只扫了一眼,依然低头看书。
见劝不动,几人只好互相看了一眼,退了出去。
苏语用手掩住脸,只露了一双眼睛看向窗外,无星无月,远处黑漆漆的一片,蓦的,有马蹄声响起,渐渐远了……
……
翠色细竹美人帘轻卷,一只鹦鹉扑扇着翅膀落在了窗口悬挂着的鸟笼架上,通体的翠色,偏翅尖和尾尖是一点白,像落了一簇雪,落在架子上后,鹦鹉左右看了看,磨了磨小爪,闭目养神。
夙兰祺坐于窗边,放下手里的书,笑笑说:“我猜的果然没错。”
站在一边伺侯的小僮给他添了一碗碧清的茶,好奇地问:“王爷什么猜的没错?”
“你看这个,忘蝶。”他指着书里的图,笑着说:“传说紫丁山中有富可敌国的宝藏。以五名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极阴的女婴为祭品,额上以剧毒忘蝶刺上蝶翅印,手脚缠上古铜钱,摆出五祭阵,以女婴之血,滴于浇铸的锁眼中,便能打开埋于三百年前的宝藏。也不知道谁施了这阵法,一定没成功,他居然漏了一个小女婴,还让她长到了如此水灵的年纪,尤其生得如此美貌,如此聪慧,如此特别……”
说到寻宝,还没有人比得上玄泠国的人来得热切,也没有人比玄泠国人对天下宝藏钻研得深入,也不知道这寻宝之人是哪国的?居然能找到这上古宝藏,还使出如此残忍恶毒的方法。
“王爷,还从未听你如此赞过哪个女子!”小僮抬眼,笑嘻嘻地看着他。
“呵呵。”夙兰祺合上书,端起茶碗品了一口,看着碗中碧油油的茶叶,又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她居然是个捡来的小女婴,若知道这女儿辛苦养大,却活不过18岁时,一定很伤心,幸而他死了,所以说,有时候死了比活着好。”
“为什么活不到18岁?”小僮怔了一下,看着夙兰祺又问。
“忘蝶在人身子里最多能蜇伏18年,发作的时候熬不过七天,一定得死。”
夙兰祺扬了扬眉,又翻开另一本书看了起来。
“能救吗?”小僮面露惋惜,小声问。
“嗯,能。”夙兰祺笑笑,低声道:“只需爱她之人心头血,爱她之人心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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