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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官一声令下,两名县兵握着棍子就上来了。
“将他拖下去,重责五十!”
尽管被人按住,杨岐咬着牙也要从嘴里迸出一句:“你会后悔的!”
县令看向县兵,摆摆手说:“给我拉下去,狠狠地打!”
县兵拱手应声:“喏!”
杨岐大喝一声:“谁敢造次?”
县令岂容年轻人再放肆,呼喝其余县兵:“还不上前?”
“嗯?”杨岐逼视周围县兵,但显然没人会怕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假军官”。
好在县令身旁功曹见多识广,眼睛亮堂,低声对县令说:“大人,此子貌似颇有来历,慎重。”
县令稍作考量,挥手斥退众县兵,一脸威严地讯问杨岐:“你叫什么名字,何方人士,做何营生,到鲁阳何干?给我从实招来!”
“刚刚不是告诉你了吗?”
“本官问你一遍,你就要再答一遍!”
“好吧,”杨岐两手一背,徐徐道来:“在下姓杨名岐,字延辉,下邳淮阴人,袁公麾下裴元绍部步兵屯长,受主公钦点,现任首位锦衣卫。”
“这……”县令先是一惊,但很快恢复理智,叱道:“大胆刁民,竟敢编造官职欺骗本官,本官从未听过我大汉有锦衣卫一职,你还敢说是主公钦点?真是罪不容诛!还有,你说你是步兵屯长,有何凭证?”
杨岐轻声一笑,尴尬地耸耸肩:没有。
县令吹胡子瞪眼,怒道:“竟敢消遣本官,毋需多言,给我狠狠地打!”
这一回没人在听杨岐的花言巧语了,县兵将他拽到院里,摁在地上就开始动刑。
棍子重重打在杨岐的背上,让他五脏六腑震动,几乎要吐出点什么来。这种滋味,绝对没有人愿意尝第二回。
不一会儿二十杖就过去了,还差三十。杨岐觉得,照这样打下去,甭再打三十了,再打两下就要嗝屁。
而就在这时,救星到了。
“咦,这不是杨公吗——住手、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有人叫停了行刑,赶过来将杨岐搀扶起来。
杨岐认得出,这个把自己从鬼门关扯回来的人,是袁老板手下主簿阎象。
阎象问他:“杨公为何在此,是何人对你动刑的?”
杨岐就剩半口气吊着,唉声叹气道:“唉,我是来找主公汇报监察情况的,谁知在酒肆吃饭的时候被人刺杀。本县县令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我和我的两名随从是故意杀人,要把我们定罪。我辩解了几句,因为没有官凭,就遭脊杖加身,阎主簿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阎象眉头一皱,走入公堂,背着两手高手问道:“鲁阳县令何在?”
县令慌忙离席,拱手作揖,恭敬地称呼一声阎主簿。
阎象问他:“你可知你命人脊杖的是何人?”
县令迟疑不语。
阎象就告诉他:“杨公乃是主公钦点的头号锦衣卫,专门监察各部将校,由于职能隐秘,责任重大,故而特不发放官凭。你若是将他打坏了,到主公面前该如何交代?”
县令、功曹以及县兵都震惊了,一时间张皇无措。
而杨岐好意地指点了他们一句:“见主公钦点锦衣卫,还不下跪!”
此言一出,众人匆匆下拜,个个都两股战战,不敢作声。
杨岐冷哼一声,转向几个县兵,冲其中刚才打自己的两人投以眼色,那两人就了然,忙不迭地扑通跪地,请求宽恕。
杨岐问他们:“还记得脊杖之前我怎么对你们讲的?”
那两县兵哭丧道:“杨公劝我二人不要动手,不然我们一定会后悔。”
“看来记性不差嘛。后悔了吗?”
两县兵头如捣蒜:“后悔、后悔!”
杨岐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转过头又问县令:“县令,你刚才说要打我多少杖来着?”
“呃……没有、没有!”县令吓得不轻,连忙否定自己所说的话。
杨岐阴阳怪气道:“看来县令上年纪了,记性不好啊,还不如两个兵卒。那倒不如,由他们二人择一当县令,您委屈一下,跟他们换一换吧?”
“呃……不可、不可呀!”
“哈哈——”杨岐道:“瞧把你吓的,我只是随口一说,县令可是朝廷委派的官员,我区区一个步兵屯长,怎敢戏弄县令啊!诶——到底多少杖来着?”
县令只能老老实实说:“五十、五十!”
“五十……”杨岐摸着下巴,故作思量状,想着想着,又看向了两个跪在地上的县兵,问:“你二人真的不明白吗?鲁阳县令身为地方长官,一言九鼎,说要打五十杖,岂能食言?”
“懂、懂!”
两名县兵站起来,一人抄起一根棍子走到院中。
“兄弟,准备好了吗?”
“来吧!”
两人均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噗噗”打起了鸳鸯板子,要把这五十杖匀了。
其实县兵倒不可恨,他们也只不过是听从吩咐行事,混口饭吃,真正可恨的还是那个疑似南京法官穿越的县令。
杨岐听着“噗噗”的伴奏声,又转向县令,问:“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
县令颤栗着说:“杨公所言甚多,不知具体是那一句?”
杨岐好心提醒他:“就在你说我‘小小年纪,就生了一张如簧的巧嘴’之前,我所说的话。”
“呃……下官不记得了。”
“哼——我说我看你这官,是做到头了!”杨岐说完这句,猛地拔出腰间百炼钢刀,不由分说,一刀挥向县令脖子。
但听“啊——”一声凄厉却又戛然而止的惨叫,堂上鲜血喷溅,把旁边功曹淋成了一个血人。鲁阳县令右半边脖子被砍开,脑袋朝左边耷拉,身躯顺势一倾,倒毙在堂中。
杨岐的这一举动不光把县兵、功曹都吓到了,连阎象、赫连鸢和鹿含也为之一惊。
“杨公,你——”阎象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阎主簿觉得可以有话好好说是吗?”杨岐用身上的红色锦衣擦干佩刀,收入鞘中,道,“先前我跟他讲道理他不听,那我就只能跟他讲一讲当兵人的道理。”
“杨公你口才甚佳,既然已经亮明身份,明明可以解释清楚,为何非要动手呢?待会儿主公回来,看见你杀了鲁阳县令,你又该——”
“阎主簿放心,我自会跟主公解释——”杨岐转向其他没有打鸳鸯板子的县兵,呼喝一句:“洗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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