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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封既不庸俗,又接地气的书信深深打动了几位黄巾宿将(主要是被“国家的元勋,不差钱不差粮不差女人”这句深深打动了),加上原黄巾头领裴元绍也在杨岐麾下,杨岐还认他当大哥,现在就已经“不差钱不差粮只差女人”了。
这一点触动了青州黄巾的众头领,他们可以预见到,如果自己加入袁术一方,也会得到应有的优渥条件。
经过一番讨论,最后,青州黄巾渠帅枣射宣布:接受杨岐的劝降请求,加入袁老板的势力!
青州黄巾余部的加入,对于袁术来说称得上是如虎添翼,而对于杨岐来说,可谓是雪中送炭。
因为巩县和荥阳县两地的冶铁厂,都收归他的管控,可以一定比例的进行支取。
虽说巩县和荥阳县也属河南,也遭到了战争的破坏,但是这两地的冶铁厂存货多呀,仓库里都是好几万斤无人问津的上好生铁——当初董卓急着逃亡长安,根本带不走,现在都归了杨岐了。
杨岐二话不说,即刻命人去这两地的冶铁厂里取生铁,回来好铸造铁罐。
而就在运输队往来于洛阳和巩县,带来一车车生铁的时候,左慈找到杨岐,问了一句:“杨公真打算生产二十万枚震天雷,配给给我方全军?”
“肯定啊,不然我费这么多心——”杨岐话说到一半,忽然明白了左慈问这句话的用意,当场就一个激灵,久久没有答话。
震天雷,这种本应出现在宋代的武器,被他提前八百多年拉上了战争的舞台,会产生怎样的效用,之前不是没见识过,一个词来形容装备了震天雷的部队面对汉末其他武装时的态势,那就是:碾压。
如果真生产几十万枚震天雷,给袁老板全军上下都配上了,那袁术面对其他诸侯的态势,也有极大的可能会从“傲视群雄”,直接变成“一扫六合”。
而事实上,这只是比较乐观和理想化的结果。除此以外还有另一种可能:
如同恒罗斯之战所造成的影响一样,万一袁术将来和其他诸侯在某场战役中落败,没有用完的震天雷被敌人缴获,那么,杨岐在梦中所预见的场景很有可能会提前发生,而他还远远没有准备好面对那种情形。
左慈见杨岐沉默许久,亦知他考虑到了将来,便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其实杨公所担忧的,无非是主公自南阳转往寿春,放弃了中原腹地的土地,影响了我们的规划。”
“确实,”杨岐道,“先生所言极是,我是有这份担心。如果主公真的迁往寿春,我们好不容易占下的河南及并州二郡,必定会落入其他诸侯之手。”
左慈却说:“可目前杨公不是已经稳住主公了吗?就不必太过担心了。”
“可是,”杨岐说,“这个‘稳住’的效果,也仅仅持续到下个月月头为止啊。”
左慈满不在乎地摇摇头:“大不了拖就是了。”
杨岐问:“怎么拖?”
他到底是少吃了十几年饭不一样,左慈给他提供了一个好建议:“杨公就先制作几千枚震天雷,隔三差五送给主公尝尝鲜,让他更深切地体会这东西的好,他就愈发想要。愈发想要了,那杨公就开始拖,到日子了就说‘尚需时日才能全部生产完毕,希望主公多宽限几天’。主公肯定同意,然后你就一直拖一直拖,拖个个把月,谁也不敢保证这个把月里会不会有战事。一旦发生战事,主公哪里还有工夫考虑搬迁的事?”
“喔……”杨岐听罢恍然大悟: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其实人真正办事情很难有说好多长时间办好就真的多长时间办好的,拖延个几天是人之常情,而耍无赖的办法就是把这个拖延的时间无限期延长,等待机会,等待时机成熟,届时再真正着手办完,以最终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这就叫“拖字诀”。
“行,我明白了,多谢左先生提醒。”杨岐说,“不过运来的这些生铁也不会浪费,将来肯定也有别的用处。我先让火药作坊制作五千枚震天雷给主公送去,让他给自己的左阵军亲卫配上,好**一爽。”
无赖计划已定,实际操作起来,才会发现左慈让他们拖是有道理的。因为短时间内,的确没有诸侯与袁术一方有战事。
首先曹操在匡亭之战后,兵力膨胀,为粮草的事操碎了心,而投靠曹军的韩浩等人还得过几年才会提倡启用屯田制,因此别人都忙着招兵,只有他在想法子裁员。
其次刘表,由于杨岐的干预,孙坚并未死在黄祖箭下,这会儿一直在跟孙家军鏖战,被锤得鼻青脸肿,也没心思进犯南阳。
最后是袁老板目前的最大敌人,也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哥哥袁绍,这会儿日子也不好过。就在前不久,冀州魏郡兵勾结黑山于毒等数万人攻破邺城(今河南安阳北),杀太守。袁大的重镇邺城被黑山军抄了,他一头要提防着公孙瓒,一头要忙着平叛,也无暇来料理他的弟兄。
在这种情况下,杨岐不免要为能否拖延成功而产生隐忧。
然而他没有料到的是,恰恰是袁大的平叛举动,为他的拖延计划极大地增加了成功率。
初平四年五月,晋阳方向发来一封紧急信件,是郑葵特命麾下女军师陆政送给杨岐本人的。
杨岐一听就觉得极其反常,凭郑葵的性格是很难得会这么做的,因此他立刻召陆政来到面前,拆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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