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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下,他并不急于寻访高人,拜师学艺。
在学艺之前,他得先找郑葵好好说道说道,问责问责。
对于来到晋阳城,受到本地民风淳朴的百姓如此热情招待的经历,杨岐心情久久未能平静、仍然十分激动,他决定先去郡府找到那个女太守郑葵,跟她好好唠唠嗑,并要让她对好好一个晋阳为何变成如此乌烟瘴气的模样这一变化,作一个完整而且详细的解释。
因此,余怒未消的杨岐,带着赫连鸢、鹿含及其余七名随从前往了位于晋阳北城中央的郡府官署,去找郑葵。
待进了郡府,杨岐才看见,咱们的女太守,正端端正正坐在官署里头,埋头处理公文,不时揉揉太阳穴,看样子已经工作很久了。不说别的,单说这份态度,就比许多同级别的官吏都要认真。
这让杨岐不免想起一个段子来:
外面很多流言,有根有据比新闻都真。你再看内新闻。一屁两谎儿。你分得清哪个是流言哪个是新闻吗?
你看内电影。宣传性很强。拍的跟广告似的。你再看内广告。拍的很艺术。你知道哪个是广告哪个是电影吗?
你看内教授。有什么卖什么,光想着钱。你看内商人一个儿个儿的。戴个眼镜。谈吐很文雅。你分得清谁是教授谁是商人吗?
你看内大夫。不给钱不做手术。心狠手辣。跟杀手似的。你看内杀手。组织性纪律性很强。你分得清哪个是杀手哪个是大夫吗
你看内好多大老板。趁好几个亿了。抠儿的跟什么似的。不给人工资。做点儿什么东西都扣钱,弄的跟乞丐似的。你看要饭的。出了酒店进酒店。你分的清哪个是老板哪个是要饭的吗?
你看那内电影明星。一个比一个贱。今儿跟你睡明儿跟他睡。跟ji女似的。你看内ji女。她不愿意接的她都不接。你分的清谁是ji女谁是明星吗?
你看内导演。一个儿比一个儿流氓。上了这个上那个。你看内流氓。举止文雅彬彬有礼,带个眼镜跟个导演似的。你分的清楚谁是流氓谁是导演吗?
里头其实漏了两小段,不方便讲,有兴趣的自己上网搜去吧。
总之,原本怒气冲冲的杨岐,本想好好质问一下,可一见郑葵这番做派,顿时气就消了大半。
郑葵也听见了之前杨岐一行进郡府时咋咋呼呼的声音,这会儿缓缓将毛笔和竹简都放下,抬起头来,仍是那一副傲然万物、盛气凌人的狠辣表情,这一点倒是一直没变过。
郑葵模仿着古人的做派,挥动袖子拱手道:“杨将军,有一阵没来太原了吧。葵不知杨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上将军原宥。”
“客套话少说,”杨岐挑位置坐下了,好的是,由于同为现代人的习惯原因,郑葵也把官署里的坐席全部换成了椅子,杨岐坐得很舒适,他说道:“我记得当初把太原交给你的时候还不是这副样子。”
“怎么一副样子?”郑葵明知故问。
杨岐又被这种态度搞得恼火得不行,想来想去,依然只有“裂谷城”一词可以形容。
郑葵从鼻孔里喷出不屑的一声,摇摇头道:“你的语言就那么匮乏吗?除了裂谷城,还有四大圣地,知道吗?”
“哪四大圣地?”
“民风淳朴高谭市,人才辈出阿卡姆,热情好客亚楠镇,狂欢庆典不死街。小表贝儿,不会是没钱买PS4吧!”
最后一句话深深刺痛了杨岐的心,让他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侮辱。但是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废宅了,现在他可有话怼郑葵:“这会儿就算再有钱也买不到。”
郑葵根本不按他的话往下说,而是立刻岔开话题:“却不知上将军来我晋阳,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哼——”杨岐道:“你那好妹妹来我洛阳新城做客,不从正门走,却非要从梁上过,还明着要请我喝酒。我想了解一下,未来的杀手,手段都这么拙劣吗?”
“你说我妹妹?”郑葵来了句:“我早把她赶走了。”
“赶走?”
“对,半年前就赶走了。”
杨岐不可置信地看着郑葵,问:“究竟是为了什么?”
郑葵似有些不悦地说:“去年开始,她就一直废话太多,我听着心烦,就把她逐出官署了。我还奇怪,她为什么要跑到你那儿去呢。”
杨岐清楚,郑葵说姜慧女废话太多里的“废话”,应当就是“想法子回去”一类的事情。
郑葵现在好吃好喝好住,有钱花还有权力,整个太原郡都是她说了算,她才不可能想要回去继续过脑袋挂在脖子上的杀手生活呢。可见权力对人的诱惑,是不分男女的。
这么一说,杨岐倒产生兴趣了,他问:“到现在为止,好像我们之间还没有深入谈过什么。”
“深入?”郑葵看向赫连鸢,道:“你身旁就有一个女人,深入她不就得了?”
“……你一个女人,年纪也不算大,怎么还当着这么多人面开黄腔呢?”杨岐十分尴尬,说:“我是想深入谈,不是深入探。”
“那你快说,”郑葵拿起一卷竹简,一边看一边说:“我平时也是很忙的。”
杨岐这才问:“你是怎么来这儿的?”
郑葵头也不抬地应道:“当初你骗开晋阳城,我进来的呗。你干的事你不会自己忘了吧?”
“我问的不是那个,”杨岐道,“我问的是,你是怎么来到汉末的?”
郑葵将竹简放下,问他:“你看过《JohnWick》吗?”
“看过,怎么?”
郑葵指着自己道:“JohnWick就是男版的郑葵。”
“因为你的狗被杀了,所以……”
“所以我最终背叛了组织。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天下的恶徒全都集中在一起,在我的组织出现之前建立一个更悠久的组织,如果可能的话,就可以让我原本的组织不存在。”
杨岐仔细琢磨着郑葵说的话:如果可能的话,就可以让她原本的组织不存在。她原本的组织不存在了,那么按道理来说,她们姐妹不就可以回去了吗?看来,郑葵心底里还是为妹妹考虑的,我是把她想得太坏了些。
明白了郑葵将晋阳打造成犯罪天堂的真正用意,杨岐不再追究,并就此告辞,出了郡府,寻找那位当世剑圣王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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