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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三国第一炮灰 > 第396章 酒精,醉鬼和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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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说一遍?”张?直直盯着那名校尉,说道。

    由于看出老大神情的异样变化,这回反而轮到士兵们劝张?了:“算了算了,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然而张?仍旧一字一句地对那校尉道:“你再说一遍?”

    “哼,”校尉乜了张?一眼,道,“你还真不知道廉耻么?”

    “就是这句!”

    张?骤然暴起,严词厉色。

    那一桌几个人也站起来:“你想怎样?”

    张?道:“方才我还没有说完,当年我是如何刺杀秦颉的。”

    “那又如何?”

    “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言讫,张?拔出刀来向那几人劈去,却因醉酒走路不稳撞到了另一桌绊倒,刀也飞了出去掉在地上。

    一阵嘘声响起。

    张?爬起来,四处摸自己的兵器,却被面门上踹了一脚,眼冒金星。

    那帮人中的屯长嫌弃道:“踢你真是脏了爷的鞋!”

    张?摇摇头缓过来些,又拔出腰间匕首,要扎那屯长的脚,刚下刀,屯长轻易躲开,匕首扎在地上,迸起火星,倒把他自己眼睛给闪了。

    结果就是他又被踹了好几脚。

    而他的部下上前帮忙,却无一例外,因为喝高的缘故败下阵来,横七竖八地躺在周围。

    那几个挑衅的人反倒拍拍手、掸掸衣服,像是完成了一项轻松愉快的课外活动一样。

    那名最嚣张的军侯啐了张?一口,道:“黄巾贼寇,要是在碰到你吹牛,见一次打一次!”

    说罢,这几人付了酒钱便要出门。

    岂料张?竟然摇摇晃晃地爬起来了,嘶吼着叫这几个人站住。

    “哟,骨头还挺硬是么?”几人这回撸起袖子,露出青筋暴突的粗壮手臂,看样子是打算来一回狠的了。

    屯长先上,冲过去就是一记直拳。他对自己针对眼前醉汉的这记直拳信心十足,却没料到,张?由于醉酒,站立不稳顺势往下一扑,抱住他的腰,让他这拳击空了。

    抱住腰不要紧,你还露出后背呢。这屯长立刻换肘击。当兵人的肘击和普通人肘击的力道是不一样的,这屯长就是冲着让张?半身不遂去的,直击脊柱。

    可就在要击伤张?脊柱的时候,张?猛一抬头,顶开屯长手臂。这屯长还没反应过来,张?来了个“金鸡点头”,用自己的脑袋把屯长的脑袋一砸,当时砸出个脑震荡。屯长就跟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瘫倒在地,四肢无力地随意耷拉着,嘴里还往外吐着白沫和其他不知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的酸水。

    另外三人见状,吼叫着扑向张?。

    谁知第一个抓住张?肩膀的军侯突然惨叫,叫声却又戛然而止,等他倒退几步撞到了一张桌子,另外两人才注意到他的气合穴赫然插了一根筷子。

    另一名军侯便欲拔刀,但刀还未拔出来,就被张?把手推回去,同时右眼视野中出现一个黑点,遽然变大——紧接着便是难以承受的剧痛——

    “啊——”

    惨叫声吓得躲在后面的酒肆老闾和伙计都不敢探头出来看。

    校尉这时已经举刀砍向张?。

    张?拔出插在军侯眼睛里的筷子,左手把住校尉右手腕,自己的右手猛地向前一推,把筷子送进校尉正因叫喊着而大张的嘴里——

    柔软而又美妙的一声,校尉就被一根筷子刺穿了对口。

    对口是什么地方也许有人不知道,看字面意思就明白了,与嘴对应的后脖颈上的位置,最脆弱最柔软,古代刽子手杀头,都是从对口处下刀,因为这样杀人快而且不伤刀具。古时杀头并非砍,是把刀先放在脖子上,将刀来回一拉头就掉了,拉的就是这个位置。

    只不过筷子不可能像刀具那样把头拉掉,顶多是个打孔器,还未必能一下把人插死。

    张?喝高了手感不好,又紧挟住校尉的头,把筷子拔出刺入连续好几下,都没有刺中脑干或是颈椎。

    这时瞎了一只眼的军侯从后面给他来了个锁喉,誓要与他以死相拼。

    张?被他拖行,使不上力,就将筷子头一掰,掰去一小块,成一个尖,狠狠扎进这军侯的手,军侯痛叫一声松开了。张?便顺势转身给他心窝又刺了一下,由于是假日穿的常服,没有甲胄的保护,这军侯胸口出现了一朵血红色的桃花。

    张?将他头拧过来按在桌上,举起筷子,对准他的耳朵,一下捅进去,继而双手同时按在筷子尾部一齐用力,跟钉钉子一样,将长长的筷子贯穿进对方的大脑。

    等这人不动弹了,他又用力把筷子拔出来,垂直地放在一面墙上,拽过早已有好几个孔的校尉来,往筷子上一撞,正插后脑勺,当场毙命。

    最后,他看见另一名喉咙上插着筷子的军侯,仅仅瞥了一眼,就再没有管他——

    在那个年代,喉咙穿刺,呼吸困难,花式感染,神医难救,就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张?叫醒了被打晕的手下,抄起旁边桌上的一壶酒,摇摇晃晃地就出了酒肆。

    什么,好像忘记了什么?

    对,付钱!

    付他马的叽霸!

    如果付了钱,之前苦心塑造的酒囊饭袋外加兵痞的伪装不就流于形式,显得很虚假了吗?当然不能付钱,而是——“记在我账上”这一老套但实用的赊账方式。

    酒肆老闾看着屋里倒着的尸体,哪里还敢要钱,只能目送着这位杀神带着小弟扶着墙离开,有苦只能往肚里咽。

    张?的几个小弟竖着大拇哥儿,称赞道:“将军,您好、好、好——”

    “好厉害!”

    “没错,好厉害嗝儿~”

    “真没想到,您一个人就**了他们四个,只可惜、只可惜我们那会儿都躺下了,没看清。”

    “好什么好?是好大的麻烦才对!”张?是他们一群人当中最早清醒的:“我们杀了纪灵的部曲,袁术搞不好要责罚我们。”

    “我……我们?”

    “怎么,”张?瞪了眼这群扶不上墙的弟兄一眼,呵斥道,“要不是你们拱火,我会跟他们打起来吗?”

    “可、可……”

    “可什么可?是可能要死才对!”张?喝道。不过他顿了顿又说:“也不一定,现在袁术称帝了,正值用人之际,我又是他最得力的杀手——呸!”张?啐了一口,显然对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和待遇有所不满。

    最重要的是,他近些年所干的事情,杀的那些人,的的确确算不上一名刺客该干的伟业,顶多是杀手罢了。完全违背了他心中的信仰。这位刺客大师,挣扎、求存,已经迷失了多年。

    但他做梦都不会想到,正是今天在酒肆里借着酒劲的冲动之举、这起他本以为是天大祸事的斗杀,给了他一个重拾信仰,改变晦暗人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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