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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只是想趁乱打开自己的棺椁,让世人瞧见里面惨不忍睹的尸首,好以此来破坏宸王在世人心中那“深情不渝”的形象。
既然夔王出场,那事情的结局就不能如她的愿了。
正如舒?O口中所说,她毕竟是夔王的护卫,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夔王府的门面。
最主要的是她根本不相信夔王会闲来无事帮她打开那方棺椁。
“都是一场误会而已!都怪卑职有罪……是卑职唐突了,扰了王妃亡灵,请殿下降罪!”
秦绮一改之前的刁蛮任性,言辞中的反省之意溢于言表。
“啧啧……原来如此。”夔王缓缓的打开手中的糖盒,才发现刚刚最后的一颗已经在打秦相的手时,用掉了。
他摇头惋惜:“唔?本王的糖没了……你,去给本王买。”
众人的嘴角抽了抽,合着闹了这么一出,竟还不如他的糖重要?
秦绮想说她不知道殿下吃的是哪家的哪种糖,可是她不敢。
只好另寻他法:“卑职的腿,在刚刚纠缠的时候,被这位大姐给伤到了……”
青竹已经最大化的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躲在她认为最偏僻的角落里了。
被秦绮突然的一指,还叫成了大姐,她腿根一热,竟然失禁了。
“我,我……夫人、老爷,奴婢没有啊!”
那怪异的气味在这紧张的气氛下,显得尤其刺鼻。
秦相嫌弃的别过了头,舒?O则用手帕握住了口鼻。
她都自身难保的需要秦相以解甲归田来救命,哪里还敢开口为王妃身边的叛徒来求情?
最后还是全嬷嬷硬着头皮挡在了舒?O身前,拦截了青竹求救的目光。
“冷岑。”夔王刚轻飘飘的说了一句,青竹的惨叫声便想破天际。
“啊!”
冷岑的剑,快如飓风。
青竹还在惨叫,他的剑已经收回了剑鞘。他的话不多,心思却比逐风清透多了。主人的每一次发话,不必说的太明白,他都能揣测出其中的含义。
那叫声的余音,让秦绮发慌。
望着那被瞬间斩断的双腿,忽然觉得青竹的背叛已经没有什么可追究的了。
舒?O面色惨白,面对秦瑶临死前都不曾如此恐惧过。
秦相与宸王对夔王如此做法早已见怪不怪,别说一个贱婢的双腿了,遥想当年在朝堂上当众取了威武大将军的人头,那场面更为惨烈呢。
“现在你的腿伤好了么?”夔王才无暇理会别人是怎么想的,他幽幽的问向秦绮,那种地狱魔王的气场瞬间将秦绮包围。
“好了,好了,卑职这就去!”
秦绮不敢再偷奸耍滑了,难保夔王下一个斩断双腿的人不会是她。她匆促起身,抓起裙摆上的糖就冲出了人群。
满脑袋只有一个念头,疯子!他就是个疯子!
在夔王府的一干人等消失后,秦相嫌恶的让人把青竹抬走,葬礼依旧是要举行的,他黑着老脸,连面上的胡须都好似在这一刻苍白了许多。
宸王望着夔王消失的那个方向,心中屈辱难忍。
明明九皇叔只比自己大了一岁,为何他却要被压的翻不了身,就连在夔王面前说句公道话的实力都没有!
他收回怨毒的目光与秦相对视,都在互相的眼中看出了浓浓的杀意!
*
秦绮依照手中的糖,在她所知道的糖铺中都未曾找到。
只好把每家糖铺人气最高的几种都买了些。
当她提着大包小包刚刚踏入夔王府门的时候,冷岑单手握剑,挡在了她的的身前。
“去书房。”
“是是是!”面对冷岑,秦绮可不敢造次。
无论是原主印象中的冷岑,还是今日见到的冷岑,都是那种人狠话不多的人设。
秦绮瑟瑟发抖的看了眼冷岑手中的白剑,乖顺的想只小绵羊一样跟在他的身后,走向了书房。
书房中,夔王不知何时换了一身与方才款式不同,颜色却相同的常服。他侧坐在桌案的后方,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书卷。
桌案的一脚,一个麒麟小兽模样的香炉正袅袅的冒着沁人心脾的烟路。那烟路缭绕,闻在秦绮的鼻中,好似多少起了些让她清醒的作用。
秦绮双手捧着十几个包着糖块的牛皮纸包,端正的跪在了桌案的正前方。
“卑职有罪!”
“哦?何罪之有?”夔王白皙修长的手指将手中的书卷翻了一页,随口问道。
“卑职不该仗着殿下的名义作威作福。”
夔王:……
见夔王不答,秦绮绞尽了脑汁才想到夔王的性子虽阴晴不定,可终究是姓江的。
难道,他是在责备自己冲撞宸王了?
念头刚一萌生,就被秦绮否定了。
不可能!
夔王若是会注重血缘,那当年她与宸王大婚时夔王为何不来恭贺新禧?总不能是因为他喜欢秦瑶吧?
“总之,卑职罪该万死,请殿下责罚。”
夔王又翻了一页,“说说吧,为何非要开棺?”
秦绮透过袅袅香烟看着夔王那冷峻的侧脸,不知该如何作答时,冷岑居然冷不防的说道:
“别说与王妃是旧识。”
面对冷岑的提醒,秦绮感激的对冷岑重重的点了点头。
“卑职确实与王妃交情非浅。”甚至可以说是同一个人,这也不算是撒谎了。
“出门买药的途中偶遇王妃送葬队伍,觉得王妃的死定有蹊跷!当时太过突然,只想着若是开棺让世人见到了王妃娘娘的死因,那秦相与宸王的真面目也会大白于天下,故而才冒然出手,还假借了王府的名义,卑职罪该万死!”
冷岑性格使然,不好像逐风一样开口制止秦绮信口开河,只能一言难尽的看着秦绮,最后变成了阖目养神。
夔王轻笑,终于放下手中的书卷,正过身形望着秦绮:
“交情匪浅?你十四岁前都在无影山,出山后不久就进了王府,现如今还未到两年。那三年前与王妃在庙会上讨粥喝的人是谁?”
秦绮的面皮抖了抖,眉头皱的能夹死额头上那条“蜈蚣”了。
“倒不如说……你是去见你的前主人去了?”夔王的分析听得秦绮都要信了。
她之前说自己就是秦相派来的卧底,夔王该不会是以为今日的事,其实是她为了见秦相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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