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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绮被秦柔用整个身躯当做推力,到最后仍是难于幸免的落了水!
“郡主!”
“小姐!”
尘月与小翠同时喊出。
尘月担心秦绮,可自己不会水,生怕自己下水后,人没救成,反倒是拖了后腿。
她急中生智,冲着船夫喊道:“你这个奴才,还不下水救人!这两位贵人中的任何一位出了岔子,你都别想好过!”
船夫的水平再差,可常年在湖中水中的,绝对是会水的。
似是得了尘月的吩咐,船夫才犹豫了片刻,战战兢兢的跳下了水。
第一个救出的,自然是姬瑶郡主无疑。
而相继被救出的秦柔,虽然在水中待上的时间要比秦绮久,但整个人的状况肉眼可见的要比秦绮好很多。
秦绮结结实实的吃了满肚子的水。
整个人像是个失算了的落汤鸡,浑身上下滴落着水痕。
船夫小心翼翼的在船舱中取出了一条干巾递给秦绮:“郡主,小的有罪,小的有罪!”
他对着秦绮拼命的磕头:“不过,郡主还是将身上的水渍擦干吧。不然患上风寒,小的就是有十个脑袋也赔不起啊!!!”
够杂碎!
竟是为了这个,就接二连三的想方设法让她入水。
“是啊郡主,奴婢来替您擦拭!”
秦绮冷眼看着船夫与秦柔,接过干巾,阻止了尘月的帮衬:“不必,本郡主自己来。”
说着,在船夫与秦柔的注视下,轻轻的拨开了挡在面颊上的湿发。
开始从额头处,一点一点的擦拭整个面颊。
她擦的极为仔细,甚至早上出门前,尘月为她梳妆而涂上的淡淡胭脂,都被干巾擦拭干净。
直到将领口处的水渍擦干,秦绮才笑道:“这干巾不够用啊,本郡主光是擦了个脸,便不能再用了……还有吗?”
这话自然是对着秦柔说的,那语气舒缓,可秦柔却听出了一身的冷汗。
姬瑶郡主该不会看出了这件事情的蹊跷吧?
可是这件事情她又不得不做,除了舒?O之外,父亲竟然也给她了一项命令。
这也是为何钟管家会出现在船上的原因。
她牵强的对秦绮笑道:“郡主……郡主果然天生丽质。”
“这胭脂水粉都掉的差不多了,也没见郡主的脸上有任何瑕疵,连个痣都没有呢。”
此话说的看似在缓解面前的尴尬,尘月应付道:“秦姑娘,不知还有没有干巾了?”
秦绮却知道秦柔想问的并不是这些。
她笑着伸出了手,将小臂上的衣袖挽起了几分,白皙的胳膊瞬间展露在秦柔和船夫的眼前。
小臂的内侧,有一处黄豆大小的胎记。
秦绮笑对二人解释:“人,怎么能没有瑕疵?”
“脸上虽没有任何痣,可本郡主的身上还是有胎记的。”
“只是这胎记会长,竟长在了没人见得的地方!”
见到了胎记,秦柔仿佛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她轻轻的瞄了眼船夫,船夫却丢给她一个眼神。
这一切,都是在秦绮的眼皮子下进行的。
秦绮心里有些愠怒。
难道她看起来如此痴傻吗?
只见收到船夫吩咐后的秦柔,忽然起身上前,一把抓住了秦绮的小臂。
“呀,郡主果然并非凡人。连长在郡主身上的胎记都像是有了灵性似的。”
边说着,还一边用手不停的搓着秦绮那颗“有灵性的胎记”。
良久,才停住了动作。
见秦绮没反应,秦柔不解的抬头,却见到了秦绮阴沉的目光。
“秦姑娘是想侍候本郡主沐浴?”
“没……不是……”秦柔支支吾吾的回应着。
眼前的秦绮分明是个不过与自己年岁相仿的姑娘。
为何身上会有一种强势的威压?
这种威压使她很不爽。
就好像是与生俱来的身份的威压!
遥想当年,嫡姐在世的时候,她都从未有过这种感受。
现如今自己已经是相府嫡女了,怎能被个偏僻之地来的郡主给压制了?
思及此,秦柔直了直身子,重新解释道:“阿柔只不过从未见过长在小臂上的胎记,一时好奇,才会冲撞了郡主,望郡主原谅。”
秦绮:……
短短一天之内,这秦柔已经对她陪过几次礼了,难道心里没点数吗?
她的目光投向船夫,冷声道:“如何?是不是非要本郡主亲自下水后,你掌船的功夫才会便得好些?”
船夫跪在船板上,对秦绮磕头,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十足。
“小的知错,郡主饶命!”
他没磕一下,小船便摇摇晃晃的。
秦绮连忙出声阻止:“行了,你不要再磕了,将船靠岸!”
“是!”
此次,在尘月百般担心下,小画舫终于安全的靠了岸。
小船刚刚停稳,玄生的身影一个飞跃,轻轻的落在了秦绮的身前。
他手中长剑出鞘,飞快的架在了船夫的脖子上。
“郡主,是就地解决还是带回夔王府?”
玄生早就看出了船夫的蹊跷,碍于小船当时已经到了湖的中心位置,他的轻功再好,还没到水上飘的地步。
正当他想入水,靠游过去救助郡主的时候,船夫居然将郡主救上了船。
这一通操作,看的玄生有些不懂了。
若真要对郡主不利,完全没必要相救郡主。
这也是他没有在第一时间杀掉船夫的原因。
秦绮无奈摇了摇头,她心思已经被自己刚刚得知的真相给占据。
“无妨,他也是无心之失!我们回府!”
说罢,秦绮头也不回的带上尘月与玄生上了马车。
直到马车走出很远,船夫佝偻的身子才缓缓挺直,对秦柔问道。
“是真的吗?”
虽为一个下人,可在秦柔这个所谓的嫡女面前,丝毫没有一个下人应有的态度。
秦柔亦是反常,居然对其比对舒?O还要恭敬。
“是真的。”
面颊上毫无伪装的成分,这不止是她,当时就连钟管家也是亲眼所见的。
至于那胎记,秦柔可是冒着惹姬瑶郡主盛怒的危险,在姬瑶郡主的手上搓了又搓,也没瞧出丝毫的蹊跷出来。
钟管家若有所思的看着马车早已消失的方向,喃喃道:
“难道是我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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