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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的话，是冲着宁雪说的。
但是他的手，却指向了身后的太子！
宁雪错愕地看着五皇子，又或者说是激动无比的盯着他。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简直如雪中送炭一般。
殿门外，秦绮的脸色惨白。
在刚刚听到宸王妃三个字的时候，她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原来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真相都会被埋没。
夔王似是感受到了身后秦绮的动静，他微微偏过头看了秦绮一眼。
她的反应……
不知为何，夔王王总觉得只要是与宸王妃挂上钩的事情，秦绮都会显得很激动。
“你胡说，你污蔑孤！”
太子心虚过了，他的声音极为洪亮。
是不是要以这种方式来立正自己的清白。
“我胡说，不瞒太子说，我来之前已经翻看过先宸王妃的尸体了！”五皇子邪魅一笑，挑衅的看向太子。
“要不要我把我所见到的说给大家听听啊？”
果不其然，在太子听到这句话后，他的瞳孔微缩，心中极为震惊。
可戏已经演了多年，太子早已练就了一身临危不乱的本领。
他轻哼道：“宸王妃的尸首早已暗之皇陵，你是如何看的？再者，就算你看了又如何？”
“宸王妃下葬的时候秦相与秦夫人都在场，为何到了半年后被你无缘无故的掀开棺材，你却说王妃的尸首有问题？”
太子言辞凿凿，凭一己之力将众人对自己的怀疑，又重新引导回了五皇子的身上。
“莫不成是五皇子做的什么见不得人的手脚，来污蔑孤？”
“我污蔑你？今夜太医院的院首张大人也在，不如让张大人看看宸王妃那触目惊心的尸首，究竟是何时造成的？”
五皇子反唇相讥，他若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算有了那人的保证，他又岂敢在宫宴上做出这种事来？
太子被问得一愣，他双拳紧握，说不出任何话来。
五皇子轻笑，他面朝高台，微微躬身：“父皇，皇兄当年为了治病，才求娶的先宸王妃，这件事情毋庸置疑。”
“再者，秦家嫡女虽样貌平庸，但她的身后是当今一品文官秦相，对皇兄来说，简直是天赐良缘。”
皇帝听得云里雾里，心思早已被八卦的内容给吸引，他点头道：“不错，当年皇后也是如此跟朕说的，朕才……”
找夔王说情，下了赐婚的圣旨。
只是最后这句有损他天子的威严，被他悬崖勒马，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五皇子当然知道他的这位父皇，只不过是个傀儡而已，手中没有丝毫的话语权。
他幽幽道：“所以，在宸王妃医好皇兄的病情之后，就被过河拆桥，死于非命！”
“这样的人都能坐上太子之位，儿臣只是想请封个王位，有何不可？”
众人的思绪还在谋朝篡位中震惊，尚未解脱，却被五皇子与太子之间的对话。给拉到了另一个方向。
不免有些人在窃窃私语。
宸王妃出殡那日，有人大闹送葬队伍的事情，早便在京城传遍了。
只不过……
碍于双方的人，有秦相不说，还有当今权势最高者，摄政王殿下。
传言只在人后轻微的流传了几日，也就平息了。
如今，五皇子将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众人的记忆瞬间回到了几月之前。
“要说宸王妃的死，也不是没有蹊跷可言的。”
“是啊，听说她是那个谁的亲传弟子，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死于突发病症吧？”
“不错不错，而且啊……我瞧着三皇子配得上王位，为何至今未封王，其实我早就在心中犯嘀咕了。”
众人的窃窃私语，逼得太子脸色尤为难堪。
他想解释，却无从下口。
左右望了望，秦相却依旧不见踪影。
“一派胡言！”太子一甩衣袖，怒道：“若是孤杀了王妃，那与孤一同为王妃举办葬礼的秦相不可能看不出端倪！”
“可后来，秦相并没有责怪孤不说，还时常劝道孤，王妃是先天就有病根，时常在孤的面前自责，没有好好照顾好王妃，劝孤另娶她人……”
太子的演技飙升，面上显出一丝哀伤之色。
好似他娶宁雪这件事，是用来安抚前岳丈那愧疚之心似的。
要这么说，也不是不无道理。
秦相在人前，时常一副老好人的形象。
也有可能当年送秦瑶去东方雾那里拜师，为的就是要治好秦瑶的身子呢？
“是啊，陛下！”皇后眼角含泪，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般，对皇帝道：“舜儿的性子您是知道的，他从小体弱，这才与同样经历的阿瑶一见钟情。”
“当年，人人都不愿去秦家提亲，只有我舜儿去了。”
“日后对待阿瑶是如何的关怀备至，本宫相信陛下都是看在眼里的！”
皇后声情并茂的诉苦，让皇帝的心，不禁动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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