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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因踹厉启承,还真他妈是老天不长眼。厉启承也懵,指指自己,看看老天。仰头缓了十几多分钟,才从雷击中回过神。
“我,我给我爸打个电话。这事,”厉启承抖抖手,“转,转折。可能,有,有吧。”
手掌放置在厉启承头顶,乔渡生像抚摸小兽一般,安抚厉启承。程因都没眼看,厉启承嗨得跟讨到主人挠肚子的小狗狗似的,快乐得要命,疯狂摇尾巴。
乔渡生打量女鬼,半晌,说到,“想来,吾这白骨簪是你的手臂所制作。”
女鬼的骨架子右手指住李金芸,“黄泉鬼市,以物换物。你拿我的手臂,我要她。”
程因蛮横地推开骨架子,骨架子散落一地,咔咔做响。“离芸芸远点。”抓住以物换物的说法,“阿生,砍只手,还她。”反正乔渡生的手是无限循环,可再生的东西。
“物品交换需有着同等价值,且,买下白骨簪的是你,不是吾。”
程因矢口否认,他完全想不起黄泉地府里发生的一切,“我不记的事,就是厕所擦屁股的纸。”
“既然如此,各凭本事。”
木藤刀插入泥土中,铠甲冷光乍眼。乔渡生摊开手,表明程因是他要护的人,谈不拢就打。抓过程因,抽袖中的汗帕,“替吾绑上。”
程因打OK的手势,捡起毛笔,在汗帕上写上:加油,两个字,好好欣赏了一番。好一个俊俏潇洒的大将军。乔渡生本就比程因高,化出一身武将打扮,脚上踩的是踏云靴,形象瞬间高大雄伟。程因跳了好几下,都没够到。勾手,“你蹲下,我够不着。”
“眼睛。”
程因勒乔渡生额头勒到一半,停下手,不好意思地笑笑,“装什么酷,看不见怎么打架。一会儿输得灰溜溜,瞎?N瑟。”
噗呲,程因笑出声,“左边眼睛加,右边眼睛油。阿生,很有个性么。哈哈哈哈哈哈~”
“程老板,字写得极好!”
庞天瑞白眼翻到天际,催促到,“打不打,很热。”
李金芸捧住脸,“哎,人家都没有擦防晒。”
程因担心乔渡生打不过女鬼,悄摸摸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朱砂,想塞给乔渡生。摸腰,摸手,摸背,从前往后搜索一大圈。铠甲上找不出一条缝隙,到底是天庭做工,传闻中的天衣无缝。
乔渡生逗程因,捏住程因的腕子,解开腰封,“不继续找?”
受够了。庞天瑞一个助跑,飞脚踢翻程因手里的朱砂。程因一个喷嚏,打在乔渡生脸上。乔渡生有些洁癖,被程因弄得一块红,一块墨,脸颊上全是程因的泥爪印子。
“能不能严肃认真对待。打架呐,你们以为过家家。”
女鬼组装好自己的白骨真身,煞气缠绕,冲乔渡生杀来。
程因悄悄心头一紧张,同乔渡生嘀咕,“难怪西游记里,白骨精能C位出道。能被称作白骨精的,都不好对付。”
一条木藤悄悄从后勾住庞天瑞的脚,摔了他一个狗啃泥。程因拍手叫好,“叫你话多。”再三叮嘱乔渡生,“打不过就跑,有我在。”
轻点点头,示意程因让开。女鬼的道行虽高,但是在白天,又露了真身,白骨架子一旦被打碎,女鬼两百年修行毁于一旦。乔渡生只想了结白骨簪之事,不让女鬼再纠缠程因。忽然叫住程因,颔首问程因,“帅吗?”
程因竖起大拇指,一通花式吹捧,“哥们我是个男的,都想当场脱裤子,跟你无媒苟合,风雨一番。”
“胡言乱语。”
乔渡生收拢起笑意,迈步走到女鬼跟前,将双手藏与背后,提醒女鬼,“厉王氏,你尽管使出全力。”
五只小鬼尖叫声起,扑咬住乔渡生,争先恐后地撕扯乔渡生。断手,头颅,肠子,眼珠子往乔渡生身上招呼。
厉启承被那只叫翠姑的小鬼拿肠子勒过脖子,想起来,就好像被千斤巨石压脖子,一丝空气也吸不进去,呕又呕不出声,两手两脚乱蹬扑腾。
“莫要闹了,到一边看着。”
乔渡生挥手,远处熄灭的香烛,噌,重新燃烧。五只小鬼咿咿呀呀地爬到香烛旁,争先恐后的吃起香烛。
“好吃,好吃,真好吃。妈妈,以前从来没吃过,你也来吃。”
“妈妈不饿,不吃。”
护魂伞飘到空中,女鬼操控白骨架子,晃晃悠悠地攻向乔渡生。术有专攻,业有所长,女鬼利用的是人的恐惧,往往是不战而胜。
乔渡生当空一脚踏住白骨架子,“你输了。”
白骨架子碎成数块,阴风一吹,烧出血红的雾色。
“人人都劝我认命,可我不服,我不认命。”
纸扎人围在乔渡生四周,用身躯抵抗血雾。乔渡生不愿用杀神手段对付女鬼,耐下性子同她缠斗。女鬼也察觉出乔渡生的心慈手软,欲要自毁真身吓退乔渡生。乔渡生果真挥手,几只纸扎人呼呼地飞向白骨架子。
纸张撕破声,白骨插穿纸扎人,分秒间,纸扎人烧得只剩一团黑灰。
“排排坐,坐坐好,不吵不闹,好孩子。”
程因被五个小鬼吵得脑袋大,他本来就是个孩子王,没两句话,就跟五个小鬼玩到一起。小鬼抢香火打得不可开交,又看见纸扎人一个接着一个被烧,程因忧心忡忡
一边哄孩子,一边激励乔渡生,“纸扎八十,扣你两个月工资。”
乔渡生无从下手,一听程因的话,艾艾到,“黑心肠的老板,真不会挑时候。”
程因笑嘻嘻接话,“老子坑的就是你。”
五个小鬼吃过一次香火,哪里还肯回去过苦日子,龇牙咧嘴地威胁程因,要他多多点香,烧纸。程因故意点了三柱,“你们自己分。”
话音未落,五个小鬼互相殴打撕咬起来,程因加油鼓劲,“咬头,对,掐胳膊,黑虎掏心,加油,打,谁赢了,哥哥再烧条漂亮裙子给她。用力拽,哇和,薅头发干嘛,拉肠子,过肩摔。”
唯恐打得不够激烈,程因捡起地上的黄纸,折叠成小刀,小剑,口中念地点方位,井口五个小鬼收。打火机一点,小鬼手中出现了刀剑。这下全乱套了,占上风的洋洋得意,输了的鬼泣不断。
五个小鬼道行不高,厉启承看不见,但听见鬼泣,亦是心烦意乱。用指甲抓脸,拉出道道血痕,一抬头,脸上已无一块好血肉。惨叫到,“别吵了,要多少给多少,我结账。”
程因等的就是这句话,按开手机计算器,“纸人八十一个,蜡烛一对儿八块,香算送的,”
高举支付宝付款码,“多少钱,自己输。”
“好嘞,一共,一千二十百三十七。”
厉启承手机一震动,“我爸,我爸来电话。喂,钱回头给。”几分钟后,厉启承无语凝噎,冲女鬼喊到,“女鬼姐姐啊,你下次能不能找对人再报仇。”
个中崎岖,说来话长。厉启承压抑许久的情绪,忽然爆发,对着贺谨丞就是一顿狂揍,拿砖头砸许聪。
许聪见隐瞒不住,这次说出实情,“师祖爷造下镇魂井后,仍无法阻止厉王氏寻仇,因此,教厉家全族改姓。”
说来也巧,那时,厉启承的祖上,也就是那个同女鬼约定挖井救人的贺姓年轻人,收下女鬼相赠的镇墓兽后,下山典当。时逢乱世,贺姓年轻人揣着巨额财富,遭了劫匪,生死不明。
于是厉家仗着家大业大,贺家又无男丁撑门户,夺了贺家的姓。从此两家两姓互换。
“我太爷爷并没有违背约定,而是,投身革命,被叛徒出卖,壮烈牺牲。”厉启承听自己老爸说了无数遍太爷爷的故事,“太奶奶怀着遗腹子,东躲西藏,因此没见到太爷爷最后一面。只收到一个口信,平城老家。我们只以为是太爷爷想落叶归根,”不解气又砸了贺谨丞、许聪一砖,“但是因为两王八蛋,有家回不去,无奈背井离乡。”
或许是命运指引,厉启承兴趣来潮,到了平城,随意找了村子开民宿。
“深仇大恨,不共戴天。”厉启承挥舞板砖,喊女鬼,“姐姐,你的委屈,你的痛,我感同身受。我支持你,你做的对。坏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乔渡生叹声,“造化弄人。”
程因听厉启承老把三代清白,两辈捐躯,这句话挂在嘴边,以为他吹牛,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心想,怪自己,天天胡吹吹,没个正经话,所以对别人的话听一半信一半。
女鬼闻言,也落下两滴眼泪,“恩公,他,没有负我。”
“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程因劝女鬼别打了,生怕乔渡生撑不住,“既然误会解开,执念已了,你该投胎,投胎。你刚才也听见了,贺家大公子植物人,贺家老头儿恶魇缠身。据我多年卖花圈的经验来看,没几天好活了。”
“还有一桩。”
女鬼明知不是乔渡生的对手,却豁出命地跟乔渡生缠斗。甚至想拿捏住程因,威胁乔渡生。
五个小鬼又吵个没完。
程因找了找,找到了一套儿童六件套,点火烧了。“平板,电视,自行车要啥有啥,乖啊。”一手拿黄符,“不许吵了,要不然哥哥让那个臭小道把你们都收了,装进葫芦里,摇一摇,变成一滩血水,再也见不着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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