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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天瑞瞄大厅，正中间放着一个展架。
“八卦铜镜？”
程因以为是什么好东西，这么大动静。一个八卦镜，满大街都是。不值得这么多有钱人前仆后继地往这里赶。
“具体用途，你猜。”
庞天瑞往后蹦?，稍微晚一步，程因的脚又落他屁股上了。庞天瑞信誓旦旦，“早晚，我把两条腿折喽。铺子不看，生意不做，天天往外头跑。”
程因提溜两只大塑料袋，跟庞天瑞逗乐呵。
“多亏哥几个照应，没让我跟阿生活活饿死。”
最近事情太多，程因想好好做生意，也没法子。
铜镜？程因有印象，不会是王律他妈，贾珍珠偷走的那面铜镜子吧？这就赶巧了，不用拍卖了，物归原主。
庞天瑞看他眼珠子滋溜转，提醒他，“进了万兴当铺，就是万兴的东西。”小声告诉程因，“你家那面是从义乌小商品超市，我买的，十八块一面。赵家那面，光从年份就有几百年。”
程因满心欢喜，翻看塑料袋里头的东西。回去见到乔渡生，他肯定高兴。下次，又能再卖一回。
“管它的，反正我买不起。”
“你买不起，瞎凑什么热闹。”
程因大步往二楼走，谁规定，买不起就不能看看。再说了，回头，等他帮赵大小姐认了亲妈。他就是赵家唯一继承人的座上宾。以后的好处大大着呐~
庞天瑞直骂程因没心没肺。追着程因，劝他别上去。
“藏了个小情儿？”
“贺谨丞在楼上。”
程因脱口而出，“那缺心眼儿的二百五，还没死呐。”
“王律都没死，轮不到他。哎，自打许聪没了，他状态就不太好。”
程因怒其不争，恨其无能，让人耍成那样，还跟舔狗似的，讨好贺谨丞。但兄弟就是兄弟，哪怕知道结局凄惨，依旧能够理解你的坚持。
“我听阿生说，他不是人。小心点。”
“乔渡生也不是人，你更要小心。”
哥两好，选择都一样，没一个省心的。
程因抓紧时间寻找八卦铜镜的用途。
八卦镜指的是文王八卦镜，又叫太极八卦镜\t。据传，伏羲氏观物取象，始作八卦。悬挂与墙上，凸镜镇宅化煞，凹镜吸财纳福，扭转乾坤调节风水。
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功能：化煞。八卦镜是镇宅辟邪、驱邪纳福的首选。也是历年的风水销售排行榜的NO.1，经典款。
综合用处，程因自然而然地往不详之物上想。
习惯性地喊到，“阿生，你说，赵夫人会不是个老妖怪？”
庞天瑞不通风水阴阳术，不过懂看宝贝。“赵夫人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放在古代，绝对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姬。”
程因看赵夫人相貌算好看，但不能算是顶级。
“你就喜欢看大胸***，前凸后翘的嫩模妹妹。你懂个屁的欣赏。美人在骨不在皮，然而皮相骨相终会成过眼云烟。唯独气质内涵，永久流传。”
“我怀疑你内涵我。”
程因是很喜欢看漂亮姑娘，非常肤浅的那种。但是他的运气绝对一流，瞎猫碰到死耗子，让他遇上了乔渡生。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宇宙洪荒的精华佳作。
也不知道乔渡生现在在干嘛，会不会又被安藤由美那块狗皮膏药黏糊上。
庞天瑞抬起脚，没舍得踹。
“我说你到底知不知道，谁在上，谁在下。谁占便宜，谁活王八。”
“王律啊，他他妈大王八。”
庞天瑞哈哈干笑两声，“乔渡生来世间一趟，不亏。”
程因莫名其妙，自顾自地往后院拍卖的地方揍。现在离天黑还早，程因出于好奇，想看看拍卖场的样子。万一到时候出点意外，他也好及时跑路。
庞天瑞让程因让一百万个心。
“拍卖成功后，镜子会直接送到买家手中。至于怎么开，在哪儿开，与当铺无关。”
黑心是万兴当铺黑心呐。这东西没个质保，更没有售后服务。里头要跑出来个奇葩玩样儿，全村开席。
庞天瑞不接茬，也不许程因打镜子的主意。存在当铺里的东西，当铺管。出了当铺，与他们就无关了。怕程因继续动歪脑筋，庞天瑞连忙给他找事情做。
“饿不饿，叫上乔渡生，吃宵夜去。”
程因贼心不死，肚子里头冒坏水。想了几百个法子，悄悄把八卦铜镜弄到手，打开看看情况。
“你上回偷了当铺里头的货物，神仙醉。老爷子拿球杆抽，我现在腿还没好利索。”
程因不晓得乔渡生喝下神仙醉，差点睡死。继续跟庞天瑞打哈哈，“一坛酒，小气鬼。分明是你不争气，你家老爷子寻由头揍你。”
“神仙醉，普通人喝了没事，神仙喝了醉死。”庞天瑞突然问程因，“你们家阿生没喝出事？贺谨丞第一回跟我睡，喝了半口杯交杯酒。”
程因捂耳朵，他还是个孩子啊。
“都不是雏儿了，还装什么伊利纯牛奶。”
庞天瑞不夸张地形容贺谨丞喝完以后，七魂出窍，四肢瘫软，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从来历身世到个人小秘密，竹筒倒豆子般倒了个干净。
“谨丞心里头有做坟，埋了一个许聪。”
昔日，贺谨丞，许聪奉命入世。许聪贪恋红尘，偷饮孟婆汤。忘却一切前程，追随心中所执念。贺谨丞负气，独自离开。经年种种，不知何故，最终许聪堕仙，永不回九天。
“两生两世痴恋，加一个生死两茫茫。庞大兄弟，我劝你回头是岸。”
“我的意思，你还听不明白。不管你跟乔渡生现在怎么样，都不可能有好结果。除非......”
程因让庞天瑞打住，在他这里没有除非，只要他想，就一定能办到。
“除非你们两个，有一个做出牺牲。要么你别当人，要么他遭天谴。”
沉默片刻，程因故作轻松，“这么一说，肯定是我啊。你想人家有一个天庭编制多不容易。”
“你就这么不想当人？”庞天瑞让程因想都不用想，“有我在，你别想跟乔渡生偷偷跑了。打断你的狗腿，言出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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