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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有件事，由美需要私下说明。”
啪啪，两巴掌。
安藤健转身后，却哈哈大笑，“听闻二位想同安藤家合作，特意前来献宝。”
安藤由美顶着一脸巴掌印，鞠躬道歉。跟安藤健配合演戏，给安藤家的其他人看。
“对，合作，一会儿，你们得死不少人吧！买花圈，咳咳，开路。”
安藤健应该是认识少主，对程因这个冒牌货毕恭毕敬。
乔渡生压低声音，告诫程因，“少说话。”
“谨遵守山主法旨，爱你么么哒。”
宴会厅内，安藤家族众人穿着正装，神情肃穆地跪坐在台下。程因扫眼，立马分出来，安藤家族的势力划分。
安藤健是老派人，阶级观念非常重。对待家人和手下，异常强势。安藤家族许多人并不满安藤健的强权，分裂成了两派。
一派，被安藤健PUA成了死忠。另一派则是阳奉阴违，既不愿意听安藤健的指示，又贪图安藤家的财富，不愿离开。
程因高高在上地挥挥手，“今日特意前来送宝。老头，不，安藤先生，请问你们吃饭怎么不叫我呢？”
这个问题非常的奇葩，以至于安藤健半天没回答上来。自家的宴会为什么要请一个外人。还是一个不请自来的外人。
“父亲，宝物已经送到。继续宴会吧！”
安藤由美又挨了一巴掌，眼神中充满愤恨。她不明白，姐姐丽奈任性妄为，父亲却那么爱她，纵容她。自己优秀聪明，却从未获得过父亲一句夸奖。
程因内心挺可怜她的。按照日本的习俗，女子出家后随夫家。譬如公主下嫁平民后，公主称号会被褫夺，成为普通人。昔日的尊贵也随即烟消云散。
她也没有姐姐安藤丽奈的美貌，安藤家族的养子都不愿意娶他。因此安藤由美在家族中地位很低。必须依附父亲安藤健才能获得部分权利。而安藤健显然是个偏心的父亲。
拍双手，“献宝。”
乔渡生捧上木盒，安藤健上前打量的时机。
程因绕到赵夫人的身边，“我们知道怎么救你。不想变人肉刺身，就别吭声。”
在安藤健靠近木盒时，乔渡生一指抵住木盒的盖子。
“等价交换。”
程因帮腔，“对，你们吃肉，我们喝汤，分一杯羹。”
“哈哈哈，您真是消息灵通。不过，吃下人鱼肉的后果，您是否知道。”
后果？赵夫人是人，不是人鱼，吃了她，后果是坐牢。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装出一副很懂行的样子。
“后果自负。”
安藤健的武士刀再度拔出，对准赵夫人的喉咙，一路顺着脖颈往下走。
“在我们的传说中，必须是在人鱼活着切下它的肉食用，才能达到永生。”
赵夫人听见自己即将被一刀一刀割肉。惊恐地微微颤抖。优雅端正的姿态不复存在。她求死，却不想这样痛苦的死去。
“等等，你们说她是人鱼，她承认了吗？”
程因挑拨离间，将重点矛盾集中在赵夫人的身份上。
安藤健放下武士刀，犹豫片刻，“人鱼青春不老，她没有老，就是证据。”
“噢？你们就没检验手段。买东西还有三包，质量无忧。人鱼肉，空口无凭，万一吃出问题......”
安藤家族的众人脸色巨变，原本就不平静的宴会现场，再起波澜。程因误打误撞，挑起了两派的争端。
安藤健发出咆哮声，“混蛋，你们身为安藤家族的男儿，贪生怕死。”
话语中并没有把安藤由美带上。程因趁机拱火，大肆表扬安藤由美，贬低安藤家族其他人。
“可恨由美小姐非男儿身，否则十个男人比不上您一个。”
安藤健极为不屑，但见到其他人，越发不满意。
“由美，不要耽误时间。请客人到旁边等候。”
程因刚要开始胡搅蛮缠，就吃了个闭门羹。几次想开口插话都没成功。安藤健怒气冲冲地斥责众人，没有一点男儿气概，无法承担安藤家族的重任。
赵夫人的手臂被强行撕开袖子，由两个男人架住。武士刀刺向雪白的皮肉。
“啊！”
巨大的惊恐下，赵夫人失声尖叫，晕了过去。
武士刀没有任何停留，一刀斩向手臂。程因再不出声，赵夫人分分钟变独臂神尼。在安藤健眼里，她是人，是鱼不重要，甚至不是一条生命。她只是维持安藤家族荣光的道具。
“桥豆麻袋！！”
程因大声喊到，“你们吃之前，不消毒吗？生吃，万一，咳，那什么，有寄生虫，对健康有影响。”
“没关系。人鱼是珍贵的，能够吃到她的肉，是安藤家族的荣幸。”
一条木藤悄然从角落绕到赵夫人脚边，随时准备将赵夫人带走。乔渡生镇定地护住程因，挥手打落安藤由美甩过来的巴掌。
“来者是客，打人不打脸。”
安藤由美争夺表现，“你的废话太多了。”
程因没好意思说，这是他今天废话最少的时候。
“你们就这么确定，吃了人鱼肉就能长生？倘若，她真的不是人鱼，只是普通人类。你们还能心安理得地吃下去。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切下来叫人肉。”
安藤健不耐烦地举起武士刀，“不管她是不是人，只有吃了以后才知道是真，是假。”
“等等，”
“不用等了，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程因怕被赶出去，撒谎到，“我是想说，分给我的那份，你仔细点切。我喜欢五花肉，肥瘦相间。肥的剁成细细的臊子，打一个包，放塑料袋里。瘦肉切成片，不要沾一点肥肉，薄厚均匀。”
这是把她尊贵的父亲当做猪肉贩子，屠夫，拿他当下贱人使唤。安藤由美冲上去抢走安藤健的武士刀，“父亲，这样的粗活，请交给我。”
程因故意刁难，“我看她这么大个人，你们现场这么多人。打算一人吃一口，还是按功劳分配。”
此言一出，现场焦躁更甚。似乎谁也不愿意多吃。纷纷推辞，希望别人能够多多品尝。
奇怪，既然是好东西，为什么没人愿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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