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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思见乔小乔站在窗边，忙走过去，温声劝道：“冬夜天寒，您莫要受凉。”
乔小乔笑了笑，说：“好。”
伏思抿了抿唇，低声问：“王妃，您是不是睡不着？”
“是啊。”
“那我进去陪您说说话？”
“好啊。”
关了窗户，伏思也走了进来。
屋内烧着地龙，倒是不冷。
二人坐下后，乔小乔又倒了两杯热水，伏思捧着杯子，看着乔小乔犹豫一瞬，低声问：“王妃，您是不是想王爷了？”
屋内燃着蜡烛，烛光昏黄，晕黄的光线映在乔小乔的面容上，增添了几分柔和。
她双手托着腮，说：“是啊，很想他。”
伏思见乔小乔倒是大方，便忍不住笑了一声，她温声安慰道：“王妃，我相信王爷现在定然也在想您呢。”
嗯，乔小乔也这么觉得，秦书定然也在想自己。
“王爷他可是战王，我以前在战场上虽未曾见过战王，但是却听了好多战王的事迹。”
“战王英勇无比，很少有败绩，所以王妃您不用担心，王爷他一定会得胜归来的。”
乔小乔没有去过战场，更不知道这古代战场究竟如何。
但想来必定十分残酷，乔小乔忽然很想知道战场究竟是样的，她想知道秦书所待的战场是什么样子。
“伏思，能跟我说一说战场上的事情么？”
伏思啊了一声，目光迟疑：“王妃，您现在身怀有孕，说这些事情不好吧？”
“没事。”乔小乔笑着摆手，她手抚着略微凸起的肚子，说：“我的孩子不管男孩还是女孩，必定十分英勇胆大。”
伏思笑了一声，不过既然乔小乔想听，她便也说起来。
她出生在战场上，她是跟着那些兵士一起长大的，她见识过许多战争，还曾险些死在战场上，有一回两军对战，对方发射箭雨，她都险些死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利箭下，最后是她的母亲护住了她。
她的母亲是伏家庶脉一个不受宠的女儿，她在军中是军妓，生活困苦，好在有个兵将对她不错，一直护着她，还有了伏思。
只是可惜那兵士很快便牺牲了，伏思母亲带着她一直在军中挣扎生存，后来她的母亲为了救伏思而死，伏思便跟着那些兵士。
因为一些兵士是看着伏思长大的，所以伏思虽生来就是军妓，但好在那些兵士也有好人，他们保住了伏思，伏思长大后跟了军中一名兵士，生下了福满，只是后来那人也牺牲了。
伏思说这些时，神情很平静。
或许是因为见识过太多残酷，便也见怪不怪了。
伏思说军中其实十分压抑，四周围都充斥着血腥味，弥漫着肃杀之气。
尤其征战开始，腥风血雨，尸横遍野，那都不是奇事。
有一次她就是趴在死人的身下才躲过了一劫，只可惜她一个女子，便是逃离了军中，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她一直跟随着军队。
“那些战场的男儿他们不惧生死，拼杀在最前线，他们保卫的是大梁国的疆土，是大梁国的百姓，所以我不恨他们。”
伏思眸光微红，她看着乔小乔说：“虽然伏家受冤，女子皆都成了军妓，即使我娘他们恨极了那些兵士，但我却恨不了。”
“我自幼生长在军中，是他们在外找来了牛羊的奶水将我养大，但我讨厌打仗，我的夫君牺牲在战场，我讨厌战场上那种肃杀和血腥气。”
说到这里，伏思抹了一把脸，说：“王妃，你说咱们的国家何时才能没有征战？”
“何时百姓们才能过上安稳日子，那些兵士才能回家看望他们的家人？”
“很快。”乔小乔深吸一口气，握住伏思的手说：“你看秦书他们去了边疆为为的就是护佑百姓，战争总是会结束的。”
乔小乔并不了解这个淹没在历史长河中的国家，未来会是如何，但她知道，一个国家总会迎来太平。
或许这个有些遥远，但总是要有希望的。
伏思笑起来，她重重点头，对乔小乔说：“所以王妃您也别担心，战王他那么厉害，一定可以击败大周国贼子！还边疆百姓一个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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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屋子内，秦书身着便服坐于椅子上，而在他对面则站着一个穿着补丁衣裳的男子。
那男子神情惧怕，显然不敢同秦书对视，只低声说：“将，将军，您抓小的来干啥？”
秦书看了这人一眼，起身走至这人身边。
他浑身哆嗦起来，目中恐惧更甚。
“不必害怕。”秦书直视这人问：“那一日你为何要煽动百姓闯城门？”
“大，大人，小的知错了！”这人直接吓的跪在地上，浑身哆嗦着：“将军您不是已经惩罚过草民了？草民就是一时激动害怕……”
秦书绕至这人身后，面具后黑沉的眸子看着这人耳后，很干净什么都没有。
“是么？”秦书淡淡道了一声，又走至这人身前。
“是是是。”这人颤声道：“将军，草民真的只是一时害怕，草民就是害怕大家伙会像东陵城的百姓一样被困死在城中……”
“那么你们有没有想过，若闯出去，破了城门，大周国的人便会冲进来，你们逃走了，城中的老弱妇孺怎么办？”
这人浑身打哆嗦，冷汗遍布全身，结结巴巴道：“草民知错，草民知错……”
“王大，在你煽动百姓的前日去了什么地方？”
“……”王大目光闪烁起来，嘴巴张了张，颤声道：“将军，草民没，没去……”
“你可以不说。”秦书坐下，昏暗的屋内，只见他面上那张银色面具反射着森寒冷光，面具后那双幽沉的眼睛直视着王大。
“但若本王查到你做了什么，即便你届时招认，本王亦不会放过你。”
“你可知煽动百姓，股东民心是何罪？你可知你们一旦破开城门，将会带来什么后果？”
“草民啥都没做啊。”王大显然是吓的不轻，他一抬头触到秦书幽寒压迫的视线，只觉心头狂跳，心中惧怕。
“姚春，将人带下去。”
姚春上前看着王大冷笑一声，提起王大领子就走。
“将，将军，草民，草民说！！”
“快说！”
姚春扔开王大，怒哼一声！
若非王爷注意到这煽动百姓之人有问题，他险些错过重要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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