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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信自己认不出这门刀法。
一个卖艺人的刀法，还能逃过他功夫字典的眼睛？
在他看来，自己只是记得的功法太多了，一时有些想不清楚。
只要再多看个一遍，大概率就能想清楚。
场上，卖艺人开始了表演。
仍旧是凌空一蹬，然后钢刀卖力挥砍而下。
紧接着每一刀都极为凶残，拼尽全力。
“莫不是古时的战场刀法？”
瘦猴虽然没能直接认出，却也有了想法。
那一蹬，正是针对面前的敌人，迫使对方后退乃至于倒下。
随之而来的一刀则是为了干掉敌人！
再加上每一刀都拼尽全力……
“应当是用于战场厮杀的刀法……”
瘦猴中年人暗暗点头。
虽然他看出了端倪，但也没能真正认出这门刀法。
而且，他总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些不对。
但又说不清哪里不对。
这门刀法固然类似于战场刀法，却又有些细微不同。
就在他冥思苦想之时，卖艺人已经结束了表演。
“如何，你们是否看出来了？”
他哈哈一笑问道。
围观的群众纷纷鼓掌叫好。
而那群永昌拳馆的人则黑着脸，一言不发。
显然，他们没能认出这门刀法。
卖艺人见状，不由更加得意起来。
“我走南闯北也有些年头了。”
“迄今为止，还没人能认出这门刀法来。”
“看来你们永昌拳馆没我想得那么厉害啊。”
此话一出，永昌拳馆众人脸都气绿了。
卖艺人似乎还觉得不过瘾，朝着众人拱拱手道：
“观众之中，向来卧虎藏龙。”
“诸位可否认出这门刀法来？”
“若是有人认出，我愿意赠送十万。”
这话引起了一阵骚动。
十万块，对他们来说也不是小钱。
可惜，在场众人，大多都不是行家，一点眉目都没有。
少数练过的，也没有深耕过，照样没有头绪。
那瘦猴中年人忍不住走出问道：
“这位小兄弟，这门刀法，是不是战场厮杀的刀法？”
他还是没能忍住说出自己的猜测。
不料，那卖艺人却摇了摇头。
“并非如此。”
“不过，倒是有共通之处。”
瘦猴中年人不由露出夹杂遗憾、惊喜的神情。
遗憾，是因为弄错了方向。
惊喜，则是因为见识到了一门从未见过的刀法。
“可否有人认出？”
卖艺人绕场走了两圈，边走边问。
始终没人给予回应。
“林董，你认出来没？”
见卖艺人走远，许灵儿好奇问道。
“认出了。”
林峰笑了笑道。
“那你怎么不说？”
许灵儿焦急道。
林峰摇摇头，不愿加以理会。
他又不缺那十万块，何必点破对方？
这门刀法显然是卖艺人的骄傲，没必要打破对方的骄傲。
“看来还是没人能认出。”
卖艺人遗憾摇摇头，随即看向永昌拳馆众人。
“诸位，你们有结果了么？”
“若是没有，还请履行约定，速速离开。”
众人也跟着起哄，让永昌拳馆的人赶紧滚蛋。
这下，轮到永昌拳馆的人脸面挂不住了。
“等等！”
一个背心男走出，神色不善开口。
“既然没人认得出来，你凭什么说这是一门刀法？”
“说不定是你胡乱瞎舞的！”
不等卖艺人开口，瘦猴中年人走出打抱不平道：
“凡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门刀法乃是整体，绝非胡来！”
此话一出，立即引起一片赞同。
虽然他们不是习武之人，但也觉得卖艺人不是胡乱舞刀。
那种劲感，透着流畅，绝非乱舞。
再说了，卖艺人可是表演了两遍！
一遍可能是乱舞，一模一样又来了一遍，总不可能是胡来吧？
面对这些质疑，永昌拳馆的人有些慌乱了。
过了一会儿，那背心男强装镇定道：
“就算两遍一模一样，而且是一套整体，照样不能证明什么！”
“我练了不少功夫，也能自己编排一套出来。”
“只要勤加练习，同样能打出一模一样的招式。”
“难道这也算我开创的功夫么？”
这话倒是有些道理。
即便是瘦猴中年人也无法反驳。
一门功夫，必须具备开创性、实用性。
同时还得确保传承下来。
一个人瞎弄的，怎么也不算功夫。
虽然他认同卖艺人的刀法，但一时也想不到如何辩驳。
场上顿时悄然无声。
“我说的没错吧？”
背心男见状，不由洋洋得意起来。
“至少有外人认出这门刀法，你才能说这是一门真正的功夫。”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可不认这个结果。”
随即，他微微晃动脖颈道：
“糊弄我们拳馆可不是小事。”
“把我们惹不爽了，拆掉你这个场子也是应该的！”
显然，拳馆的人打算诉诸武力了。
卖艺人不由有些慌乱。
他不可能是永昌拳馆将近二十人的对手。
与此同时，他的目光在人群中飞速掠过。
当看到有人踏出一步时，他嘴角微微翘起，笑容一闪而逝。
“林董，你不是认出来了吗？帮帮忙吧。”
刘嘉柔和许灵儿一人扯着林峰一条胳膊，晃来晃去哀求道。
眼下她们只能寄希望于林峰了。
无奈下，林峰只得走出。
正好他也看不惯永昌拳馆，也算给自己解气了。
“我知道这门刀法。”
随着他开口。
人群中，某个刚要走出的人不由一愣，随即看向场上的卖艺人。
卖艺人也有些错愕。
两人眼神交流一瞬，那人不着痕迹，迅速退了回去。
“这位先生，你真的认出来了？”
卖艺人诧异问道。
对于他的诧异，林峰并不奇怪。
这门刀法很是古怪，而且注定不为人知，没几个人认得出来。
事实上。
林峰能认出，也是因为酆都监狱的经历。
那个地方遍地是鬼才，发生什么事都不稀奇。
“没错。”
点点头，林峰微微笑道：
“这门刀法，其实并没有名字。”
“原因很简单，它见不得光，开创者也见不得光。”
此话一出，包括瘦猴中年人在内，所有人都提起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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