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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哭了！战战果然是最爱我们的，这不是终极大招吗？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手机！”
“保持安静！安心看战战表演！”
粉丝疯狂的言论彻底淹没了路人的发言。
不知情的会以为这是战战个人演唱会的直播现场。
之前出场的几位嘉宾此时都坐在休息室内看直播，各个脸色尴尬。
他们在前面的出场，无论演唱功底多扎实、也不论为这场演出准备了多久，此时看起来竟像是陪跑的。
这种无形的屈辱和狼狈令人心情不悦。
“秦凡不是还没演出？”章杰喝了一口水压惊，疑惑问了工作人员。
“对，他在站站之后。”
“在战战之后？”章杰难掩震惊，“那岂不是要扛着很大的压力？”
“没错，但这个节目能有今天本就该感谢秦凡，他作为最后一位表演嘉宾出场，也是实至名归。”
众人将目光重新放在了舞台上。
战战举手投足很是投入，似乎在竭力让观众重温当初《魔道》热播的场景。
可他一开口，却破功了。
“嗯？”章杰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我是听错了吗？气息不太稳啊。”
“杰哥，他的唱功本来就……”工作人员没敢将话说完。
章杰恍然大悟点点头，也没再多说。
战战的整场表演不功不过。
节目组也知道流量密码，几乎一致用近镜头生怼整张脸。
弹幕上无时无刻不充斥着各种花痴发言。
“人活着不就是图一个战战吗？没有战战的世界还有什么意思？”
“遇见战战我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今天战战为我们献上这首《无羁》，一定是挂念和粉丝之间的羁绊。”
“没错，战战是最懂粉丝、最知道感恩图报的，就凭这个，他也值得被所有人喜爱。”
屏幕前的秦凡看了半首歌实在看不下去了。
倒不是因为跪舔弹幕没办法入眼。
而是战战的歌声着实一般。
无论是技巧还是感情都是中庸水准。
那张脸确实还行，但男的长得再好看跟他有什么关系？
秦凡起身做了几个俯卧撑，增强临上台前的心肺功能，只等稍后上场。
王萱却依旧眉头紧皱，手也不停在电脑上打字，看起来很忙碌。
“萱姐，你在忙什么啊？不会是要亲自给我写宣传稿件吧？”
“不是，联络水军。”
“啊？没必要啊，咱不整这个。”
“我联络水军不是为了害人，而是为了防备。”
“防备？”
“嗯。”
因为王萱已经真切感觉到了一分不祥。
她说不清楚原因，但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
“秦凡，我是你的经纪人，咱们都不打没准备的仗，你为这场演出准备好了自己的歌曲，我也要准备好维护你的口碑，省得有人蓄意攻击的时候手足无措。”
秦凡心生感动，低道：“别太紧张，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再回头看向屏幕时，才看到战战的表演已经进入了尾声。
节目组为了他的舞台下足了本金。
此时竟营造出《魔道》大结局的场景。
而弹幕再度陷入了一片哭天抢地的嚎叫中。
“我的心都碎了，战战你是我的神！”
“我愿意为了战战去死！”
“一日小飞虾，一生小飞虾，这辈子能遇到战战这样的偶像是我最大的荣幸！”
粉丝一个个跪舔的样子，就好像他们是战战生出来的。
秦凡对这样的跪舔行为一向好奇。
此时的他没有半分羡慕嫉妒恨，反倒像是个好奇宝宝似的歪头盯着弹幕疑道：“他的粉丝年纪都很小吗？”
“听说不是哦，”王萱一本正经道，“好像有一些还是品牌高层呢。”
说着，她又压低一分声音：“知道他为什么品牌资源那么好了吧？除了粉丝多人气高，跟品牌高层搞好关系也很重要。”
闻言，秦凡忙不迭摇头，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
“不了不了，我还是深耕作品吧，如果有合适的品牌找上门可以合作，不合适也不必强求，没人找我也不担心，我进这圈子不是为了做资本的舔狗，而是要实现梦想。”
“行啦，我也没说什么，”王萱没好气道，“你这番话我都快要背下来了，快准备准备，该你上场了。”
此时编导已经在休息室外催促了。
秦凡刚要走，却看屏幕里的战战并没有下台，反而忽开口道：“感谢大家的喜欢，今天来到《声声不息》收官战录制现场，我非常荣幸，但也有些难过……”
此话一出，再度引起轩然大波。
粉丝纷纷发问：“战战你怎么了？为什么会不开心？快说出来别让我们担心。”
秦凡顿足看向电视屏幕，很是好奇。
毕竟战战已经出尽了风头。
他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会令他感到难过。
只见舞台上的战战忽然抿唇，冲所有人鞠了一躬。
“我对不起我的粉丝们。”
what？
一瞬间，秦凡的表情宛若表情包。
这什么操作？
怎么忽然就嗅到一股茶味儿了？
战战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所有粉丝为了能在今天看到我，推辞了重要的约会，有些人可能还翘课翘班偷偷来看，事先声明，这可是不对的哦，请在我结束演出后立刻回到课桌或是办公桌前。”
“我之所以感到抱歉，是因为虽然我已经站得很高了，但今天才发现，原来在一些人眼里，我根本微不足道。”
“我知道来到收官战的所有人都是圈子里有实力的歌手，但我一直认为，做事前要先做人，轻视别人并不能显得你更优越，即便你的创作才华有口皆碑，也不应当被你拿来当做轻视别人的资本。”
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所有人都听出了这话意有所指，弹幕上也议论纷纷。
“战战的意思是被人欺负了吗？”
“创作才华出众，又参加了这期收官战的都是有谁啊？”
“只有毛小易和秦凡吧？”
“毛小易一向与人为善，今天开播前还去了战战休息室跟他问好，不可能是他吧？”
“我知道是谁了！”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将矛头对准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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