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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席有人喝彩道：“秦凡真汉子！”
秦凡起身正要开口，却见正埋头在手机上敲打着什么，看起来像是顾不上理他。
“不好意思，我长话短说，再占用各位几分钟时间。”
“秦凡你先等一下，”一道清亮女声传来，“让我先给片子打个分写个简短影评。”
“没错，”旁边的人也附和道，“我们都听说有不少人打低分的事情了，简直是胡说八道，我现在很不服，我要为你发声，为《不要和大叔谈恋爱》发声！”
二人的观点很快得到其他人的附和。
“算我一个，在哪儿打分啊？我现在就打满分！”
观众们颇有几分义愤填膺的意思。
秦凡笑道：“非常感谢，但大家也不必太着急，我们后续还有其他安排。”
说着，他郑重道：“想必大家也看到今天我们派出了四支视频小队记录真实的观影情况了，所以我现在在这里征求大家的意见，如果不想出镜的可以直言，我们会在后续视频剪辑中删除所有你的个人镜头。”
“如果不介意出镜的，我们将在视频中真实展现各位的观影反应。”
“请大家放心，我代表片方在这里保证，绝不会弄虚作假或是看图说话，我只想用这一场观影反应告诉更多观众，我们的影片没有那么差，再次感谢大家的到来。”
他再度鞠躬。
席间掌声一片。
“我没意见，”一个壮汉率先起身响应道，“好电影不该被埋没，虽然我刚才哭成了狗，但如果能为电影票房添砖加瓦，直接放出我的大脸镜头完全没问题！”
一片善意的笑声中，此起彼伏的“同意”声不绝于耳。
秦凡倍觉感动。
就连负责过多部大片宣传的黎晓雯也不禁连连点头。
“秦导，我是真得佩服你，其实我们以前也想过这个策划方式，但片方认为太过冒险并没有同意。”
她的话不无道理。
这一招是为险棋。
如果现场翻车，不如不做。
但《不要和大叔谈恋爱》质量过硬，是多年难见的好电影，所以才能经得住考验。
“辛苦了，我去门口候着跟大家道别。”
秦凡当真站在影厅前和每个前来观看影片的普通观众挥手告别。
目送最后一个观众离开时，已近十点半。
影城经理早已候在一旁多时，此时才敢上前道：“秦导，我们休息室准备了一些水果和小吃，您可以先去休息一下。”
“不了，谢谢，但我还有其他工作要做，下次我自备酒水过来跟大家一起开心开心。”
他直接跟着黎晓雯的视频团队来到了工作室。
一行人加班加点剪辑出一支微纪录片，真实记录了大家的观影感受。
此时已然后半夜。
因为水军的蓄意恶评，上映第二天的票房出现了断崖式降低。
如果不能快速挽回局面，必然会输掉赌约。
没人比秦凡的压力更大。
但他并没有表露出焦灼。
“秦导，已经四点了，您也休息休息吧。”
“我在思考这支微纪录片怎么投放。”
“等九点媒体都上了班，我就发给各大网站，争取要一个头条。”
“不，”秦凡却摇头道，“我不想再走传统媒体的路子了。”
“您的意思是……”
黎晓雯端着一杯咖啡，瞌睡瞬间被赶跑。
她做这一行很久了，熟知各种宣传套路。
按行规和道理来说，她方才提出的方法是最保险的。
“我想直接用官方账号发布。”
“啊？但没有媒体的推波助澜，会有好的宣传效果吗？”
“买流量。”
“啊？”
黎晓雯连声惊讶。
“如果买流量效果不好吗？”
“不会不好的，”秦凡笃定道，“我们这支纪录片记录的一切都是最真实的，从普通观众中走来，就要再回到普通观众中去，那么最好的宣传方式就是由我们在短视频平台的官方账号直接发布，就这么定了，明天中午12点准时发布，我给你批10万的流量预算，你看着用。”
他说完起身，轻轻拍了拍黎晓雯的肩膀，乘夜色踏上了回家的路。
后半夜的风带了几分冷冽。
他打开车窗点燃一支烟，眸色幽深。
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这个办法是否真得能扭转局势。
但他愿意赌一把。
秦凡回到家简单洗漱后躺在了床上，却迟迟不能入睡。
近20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令他产生了睡眠障碍。
直到天光大亮，他才昏沉睡去。
待醒来时，竟已是下午两点！
“我靠睡过头了！”
秦凡忙不迭打开手机迫不及待查看微纪录片的播放情况。
哪料还没搜索官方账号，就在推荐页看到了这支连夜赶制的成果！
而屏幕右侧的点赞数目更是令他惊讶地合不拢嘴！
“两百……两百万点赞？”
此时距离视频发出仅两个小时。
这么高的关注和认可度比他预想得还要顺利。
他指尖微颤点开评论区。
发现不少网友发出了一致的疑问。
“这支纪录片请的是专业演员吗？电影不是挺烂的吗？怎么可能这么好看？难道我被骗了？”
巧合的是，竟有前一晚参加了免费观影的观众在下方回复。
“我发誓我们不是专业演员，我长这个样子想做专业演员也没门儿啊！视频里呈现的都是真实发生的，如果我撒谎，我吃一辈子shift！”
“兄弟你也太狠了，shift就算了，还是吃一辈子ctrl吧。”
“总之电影确实很好看，就是这支视频里我的镜头太少了嘿嘿。”
秦凡简单翻阅了评论区，立刻给黎晓雯打了电话。
“晓雯，将之前备用的宣传素材全部发出来，不论是演员的神演技瞬间，还是有爱花絮，只要有看点，就全部发在官号下。”
“秦导，这些是我们后续准备用来宣传的素材，现在发是不是早了点儿？”
“如果不能扭转这波恶评，以后再发也是无效宣传。”
闻言，黎晓雯茅塞顿开。
“您说的对，我这就安排。”
随后的时间内，影片的官方账号就像是一个开了挂的大号。
靠着过硬的视频质量和爆表的互动数据，屡屡冲破平台流量池。
黎晓雯甚至没来得及花完十万块的流量预算。
截至下午六点，原本水花不大的官号竟收获了几千万的点赞！
也带动了其他平台上大众对影片的讨论。
“我就是不明白了，昨天不是都说这片子是烂片吗？怎么今天又冒出这么多人夸奖啊？而且我看过他们的短视频了，越看……越想自己买张票验证一下。”
“买啊！我也买，咱们云约一下啊！”
因为心怀疑惑者众，到了晚间，微博上的粉丝竟然自发创建了一个热度颇高的话题——“今天你看大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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